柯邵身上還穿著打網球的運動服，他隻在外麵套了件運動外套。
    “你怎麼來的？”穆江岐一上車就問他。
    “飛機啊，這裏有個小型的貨運機場。”
    “私人飛機？”
    “是啊，甘蘭省有柯家的人，車是他們的。”
    “瞎胡鬧。”穆江岐嘴上雖然這麼說，卻把自己的羽絨服脫下來裹在柯邵身上，“我這邊忙著呢。”
    柯邵點了下頭說，“我知道啊，飛機還在，一會我就走。”
    “我，我沒這意思。”穆江岐急忙解釋，“就是覺得這裏也沒啥可玩可逛的，我那邊還一堆事。”
    “沒事啊，後座有吃的，時間有點趕，能帶的不多。”
    “柯邵，你剛才說剩下的69種，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啊，你住哪？”
    ***
    穆江岐把柯邵送回機場的時候，柯邵陰沉著臉不願意理他。
    “我那一棟樓裏住的全是同事，現在就連和我叔叔吃個飯都要提前報備，再說了我去哪不用登記身份證，柯邵乖，等我回去的好不好。”
    “滾！”
    “你來看我，我就很滿足啦啊。”
    “滾開。”
    “柯邵柯邵，你聽我說嘛。”
    “滾滾滾！”
    “回去等我好不好，還是說你……”穆江岐貼著柯邵說，“想要了？”
    “穆江岐，滾下去！”
    “被我說中了？”
    穆江岐蹭了下柯邵的臉頰說，“乖，老老實實在家等我。”
    “你信不信回去我就把密碼改了？”
    “也行，反正我有地方住了，懸案組辦公室有休息室。”
    “那我改了。”
    “別別別，你改了我去哪啊，京市的冬天那麼冷，你忍心看我流落街頭嗎。”
    柯邵別過頭推開穆江岐說了聲，“走了。”
    “嗯，落地和我說。”
    看著飛機衝上雲霄，穆江岐歎了口氣，柯邵這次冒然跑過來，柯家和柯昭不可能不知道，怕是他再回京市之後，第一個遇見的人就會是質問的柯昭。
    沒想到的是等穆江岐回到局裏，最先遇上的竟然是李昊宇的質問，“他來找你一趟，你這麼快就把人送走了？”
    一旁的巴魯玩味地盯著他說，“不過我更好奇他是怎麼來的，這個點可沒有城際了，開車好像也不大現實。”
    穆江岐罵罵咧咧地說，“一個二個的手上都沒事了，真沒活就睡覺去！”
    “哎呦哎呦，別生氣別生氣，那些東西我們可還沒動呢。”李昊宇指著桌上的東西說，兩袋子隱約能看出是零食，剩下的一個保溫箱裏不知道放的是什麼。
    穆江岐揮了下手說分了吧，李昊宇嗷地叫了一聲打開了保溫箱，裏麵是鳴翠的外賣，還是熱乎的。
    “飛機？”巴魯悄聲問穆江岐。
    “嗯，你們吃了就行，剩下的給別的同事分了吧。”
    “柯家的那個老三？”
    穆江岐瞥了他一眼，“別亂說。”
    “看來是了。”巴魯笑了下，“撞車認識的？”
    “以前就認識，原來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八卦的。”
    “要是別人把我一百多萬的車撞了個稀巴爛，我可沒那個好脾氣天天早上給他送飯。”
    “嗬嗬。”穆江岐幹笑一聲，黑著臉問，“你看到了？”
    “見過，現在確定了。”
    “你們認識？”
    “徐世章認識，最先是他注意到的，他問我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