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興旺他母親去哪了？”
    “何興寶說記不清具體時間了，與何興旺一樣，也是突然消失的，之後他就跟著何興旺來了大曲市，何興旺會帶著他隻不過是何興寶能給他做家務。”
    “你怎麼看？”
    大曲市已經將張靜住處周圍和供熱廠的所有人都做了比對，那年頭生活圈子就那麼大，人際關係也相對簡單，況且其餘獨身帶孩子的男人也都被一一排除了可能，何興旺是現在最有嫌疑的人。
    “先等錦城那邊把案卷傳過來吧，看看他們是從哪找到”何興旺”的。”
    這點與穆江岐想的一樣，按照以往的經驗，何興旺很有可能是改名換姓，或者就是與武連天一樣，冒用了他人的身份證件。
    正巧想到了武連天的事，穆江岐給徐世章打去電話，對方接通得很快。
    “正想打給你呢，我們找到孫壇的屍體了。”
    “這麼快？”
    “找當地老鄉問了幾個地方，結果走了大運，第一個位置就找到了。”徐世章看了眼正在收斂屍骨的法醫說，“僧人的打扮，骨齡也符合，法醫說初步判斷死因應當是從高處墜落。”
    “確定了？”
    “你很失望？”
    “有點吧，不過一個案子結了也是好的。”
    “張靜那邊有突破嗎。”
    “沒，等巴魯那邊……”
    穆江岐的話說到一半，手機上顯示了一個”未知號碼”，這是方語堂給他的那部手機，看來對方也是同道中人。
    他和徐世章說了句一會再說就接通了電話，“你好，哪位？”
    “穆江岐，穆隊長嗎，我是錦城懸案組的褚洵。”
    “你好，是看到我們的申請了嗎？”
    “哈哈，穆隊長說話還真是直白，檔案應該一會就會發過去，我是想問下，你們是在找何興旺嗎？”
    “是，他牽扯到了我們的案子裏。”
    “冒昧問一句，除了這個名字和身份證號碼之外，你們還知道什麼？”
    “你們沒去問問他的弟弟？”
    “很抱歉，是我唐突了，聽聲音的話，穆隊長應該年紀不大吧，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渭城4。16案？”
    穆江岐險些把手上的電話掉了下來，“當然知道。”
    “也許穆隊長看完卷宗就能知道我剛才問的話是什麼意思，聯網的內線可以找到我的電話，要是你們有何興旺的消息，也麻煩通知我一下。”
    褚洵，三十八歲，錦城榆雲區懸案組組長，一級警督。
    升得夠快的，穆江岐撇了撇嘴，他順手給葉海發了個消息，讓他盯著卷宗的事，接著開始回憶渭城4。16案的細節。
    比起建國後被大家廣為熟知的那些離奇曲折的案子，1994年到1999年的五年裏發生在渭城和西南的八起持槍搶劫案，一直以來並不被多少民眾知曉。
    但凶手的凶殘程度卻遠比其他所有案子的凶手都要令人發指，穆江岐點了支煙，業內普遍認為凶手應該是有四人到五人，他們先搶劫車輛，殺害司機，接著用搶來的車進行搶劫，之後繼續劫車殺人。
    他們組織有序，行動效率高，分工明確，手段狠毒，且擁有槍支，會殺害犯案現場周圍的所有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