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文淵提供的拋屍地點是京市郊外的一處水庫，這裏的水質曾被采樣，卻沒有發現人體腐爛後產生的微生物，但大家不敢怠慢，當即派蛙人下水巡查。
    另一邊的同事不費吹灰之力就打破了喬文淵的心理防線，穆江岐把他偽造聊天記錄的證據擺在了審訊室裏。
    麵對依舊嘴硬的喬文淵，他抱著胳膊攤在椅子上說，“談遠航很配合我們，搜查令還沒拿到，他就把你放在他那的東西都給了我們。”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看你是沒做過父親，即使他和前妻離了婚，人家至少還是他兒子的母親，這層關係再怎麼都無法磨滅。”
    “他已經好幾天沒回去了吧，我猜他是不是和你說他要搬出去住，還是讓你盡快搬出去？”
    喬文淵沉默不語，無論穆江岐說什麼都隻是喃喃地重複著”他不會的”這幾個字，見審訊沒有成效，穆江岐並不急於推進，他走到走廊裏抽了支煙，撥給了正在搜查的柏景山。
    水庫沒有屍體，喬文淵的私人物品裏屬於杜進的微信賬號曾經登陸過，他們還找到了杜進想要購買的拍照手機的外包裝。
    隻可惜，沒有屍體和決定性的證據。
    技術部的同事正在恢複幾部電子產品的內存，希望能發現點什麼遺漏的線索。
    “不行讓談遠航過來和他對峙。”柏景山提議說，幾名重案組的同事也讚成他的觀點。
    穆江岐未發一言，他覺得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直到柏景山問他的意下如何時，他才吐了口煙說，“現在的喬文淵和之前展現出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思維特征，你們覺得蠢到用偽造的聊天記錄來欺騙我們的人會擁有之前的反偵察能力嗎？”
    “杜進對他的威脅遠沒有湯潔嚴重，喬文淵現在急火攻心，願意鋌而走險也不是沒有可能。”
    見一名同事開了口，另外一人點了下頭繼續說，“根據這幾日的監視和排查來看，談遠航已經被排除在嫌疑人之外，他沒有動機。”
    “不過我建議還是再繼續監視一段時間，現在屍體沒找到，沒人敢確定這是不是煙霧彈。”
    柏景山及時給幾人解了圍，案件並沒有因為喬文淵的暴露迎刃而解，反而變得更加撲朔迷離，直到技術部的同事慌忙跑進來打斷了會議。
    他們在屬於喬文淵的物品中發現了一個手機，裏麵有一張照片，是杜進的頭。
    照片裏隻有頭，杜進的失蹤案正式升級為一起凶案。
    穆江岐把打印出來的照片遞到了喬文淵麵前，對方看了一眼之後開了口，“是我做的。”
    “那就說說看，你怎麼做的。”
    與之前的並無差別，喬文淵說自己用獸用麻醉劑迷暈了杜進，本想著等他醒了之後給他點教訓讓他遠離談遠航，但沒想到杜進竟然起了嚴重的排斥反應，等自己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按著以前看過的電影電視劇裏的方法，假裝讓別人以為杜進還活著。
    “手是怎麼回事？”
    “為了解鎖他的電腦。”
    更改手機密碼並不是件難事，但想要更改一個老練程序員的電腦密碼就很困難，杜進不得已才留著指紋備用。
    “他的電腦裏有什麼你必須要拿到的東西嗎。”
    “好奇，看看罷了。”
    “為留著一隻手而鋌而走險，你在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