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說句不好聽的，我從來沒說過要娶孟綺雲。”
    “算我求求你，演場戲都不行？”
    “我不想。”
    柯昭總不能拿槍抵著柯邵去辦手續和典禮，他又點了支煙靠在沙發上。
    “哥，再說了，你們就不去問問人家的意見，她就一定願意嫁給我了？”柯邵把他手上的煙摁滅在煙灰缸裏說，“還有，你是不是去找穆江岐了？”
    “不能去？”
    “別再抽煙了，他能聞出來。”
    “我來趟自己弟弟家裏還跟做賊似的？”
    柯邵推開了窗說，“別管我倆的事，爺爺那邊我去說，實在不行我就帶穆江岐過去。”
    “柯邵，你消停點吧。”
    “你怎麼知道爺爺不同意？”
    柯昭啞然地捂著臉，等他走了之後，柯邵又透了一會風，直到熱得不行才關上窗打開空調。
    隻不過他晚上沒等來穆江岐，因為喬文淵遠比他們預計的動作要快。
    柏景山在電話裏哭笑不得，喬文淵竟然拿出了一份談遠航和湯潔的聊天記錄，裏麵詳細描寫了湯潔告訴對方，自己殺害杜進的細節。
    “假的？”
    “一看就是軟件生成的。”
    “屍體？”
    “沒交代，循序漸進，我們也怕他，哈哈，怕他自己想明白過來了。”
    穆江岐跟著笑了兩聲，下午的時候局裏的技術說，杜進的微信搜索過湯潔的手機號，估計是想添加為好友。
    “貓找到了沒？”
    “哪那麼容易，我這邊申請了對喬文淵家裏的搜查令，過幾天一起？”
    “這麼著急？”
    “嗯，案子拖太久了。”
    “可他後麵的人？”
    “他交代的行凶細節很詳細，我一會把文件發你，大家看完都認為應該隻有他一個人。”
    穆江岐不置可否，他認真地看完了筆錄之後認為，如果不是自己一直追查到此，大概也會這麼認為。
    喬文淵說談遠航留在家裏的平板電腦上一直掛著他的微信賬號，而自己一直在冒充談遠航套取湯潔的口供。
    在偽造的聊天記錄裏，他借著湯潔的口吻，先是說自己是如何把杜進約出來的，然後再以慢慢檢查手機為理由將他騙上了車，接著將人打暈帶走。
    “隻是帶走，又不是殺害了他，這不能成為……”
    沒等柏景山的話說完，喬文淵立刻說，“我能去問出來更多！”
    “好啊好啊，你問問她作案的具體細節，越詳細越好。”
    喬文淵沒讓他們等太久，第二天就出現在了柏景山和穆江岐麵前，他拿來了更多的聊天記錄，穆江岐都不敢相信腹部被刺了一刀的人竟然能這麼有活力。
    聊天記錄裏，”湯潔”詳細地說出了自己是如何傷害杜進的細節，甚至還提到了最後如何開車將人扔到了郊外的湖裏。
    穆江岐和柏景山順著他的思路開導他，“能知道是哪個湖泊嗎，你平時看電視吧，應該也知道找不到屍體我們很難立案的呢。”
    見對方陷入沉思，穆江岐摸著下巴猶猶豫豫地說，“你看能不能騙她再多說點。”
    等轉天喬文淵再次出現在警局的時候，他帶來了具體的拋屍地點，還說他勸了湯潔去自首，反而被對方罵回去了。
    柏景山笑眯眯地看著喬文淵，“麻煩你在這待一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