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江岐推開家門的時候，餐桌上已經被收拾幹淨，柯邵說自己去了寒廬會晚點回來，他從保姆房拿了清潔工具開始做家裏的衛生。
    ”什麼時候回來？”
    他給柯邵發了微信，但對方一直沒回，等快到了午夜，穆江岐洗了澡躺在床上，柯邵才回了一句，”我晚上住徐世華家裏了。”
    想到自己一忙起來就整天不回家，穆江岐也沒有資格抱怨柯邵，他回了句”注意安全。”，可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
    “柯邵？”
    “嗯，睡吧。”
    “不是去……”
    “想到你在家就回來了，洗個澡就來。”
    穆江岐把人拉到了懷裏，“讓我抱抱。”他聞到了柯邵身上的煙味和香水味，“幹什麼去了？”
    “小錦要回來了，幫他拉個項目。”
    穆江岐哼了一聲，柯邵撓了撓他的腦袋說自己先去洗漱。
    “你表弟什麼時候回來？”穆江岐沒了困意，他抱著枕頭坐在衛生間外麵。
    “十一月，具體日期我忘了，明天還要去席家，你的案子怎麼樣？”
    “還那樣唄，柯邵，你覺得京市哪裏適合拋屍？”
    柯邵打開淋浴間的玻璃門摸了把臉上的水看著他，“啥？”
    “問問你，你不是本地人？”
    “那個貓咖店主？”
    穆江岐點了下頭，就聽見柯邵說，“直接剁碎了喂給貓不就行了。”
    “骨頭？”
    “你要是問我的話，我知道很多種處理屍體的方法，或者簡單點，扔到荒郊野外都可以，別看京市是個幾千萬人口的大都市，荒無人煙的地方不少，郊外時不時會發現幾具白骨。”
    “你會上陌生人的車嗎？”
    “當然不會，如果不是很熟悉的關係，我認為車是很私密的空間。”
    “他是在去地鐵站的路上失蹤的。”
    “上班嗎，也許是去買早飯了。”
    “不是，我查過了，還可能做什麼？”
    “幾分鍾就能完成的事情，而且不能下班去做，因為上班的時間是固定的，但下班的時候可能需要加班，所以時間不可控，我覺得他約了人，對方可能晚上也沒有時間。”
    穆江岐皺著眉頭說，“我也想到了約人，但我們沒有他的手機，現在人沒人會用電話或者短信約人。”
    “應該不是朋友，因為如果是朋友或是熟悉的人，會約在周末或者下班，即便你去晚了對方也不會生氣。”柯邵關了水拿了浴巾接著說，“他約的是陌生人。”
    穆江岐走到外麵點了根煙，“一大早上去見陌生人……”
    “毒？”
    “不會。”
    柯邵裹了浴巾出來，“唔，也許是二手交易。”
    “二手交易？”
    “是啊，這邊用的很多，像是家具啊電子產品啊之類的，很多人都會去買二手的。”
    “會見麵？”
    “體積不大或者電子產品，當麵驗貨會比較好。”
    這有點觸及穆江岐的知識盲區，之前在雷州島他聽說過二手交易，也知道會有專門的網站，但那邊沒人使用，他了解的並不多。
    柯邵擦著頭發說，“可能是對方也在附近，倆人就約著上班前的一點時間當麵交易，畢竟檢查物品往往幾分鍾就夠了。”
    “我去趟局裏。”
    穆江岐說著就想往外走，柯邵拉住他說，“明天嘛。”
    “乖。”穆江岐轉身抱住了柯邵，“我覺得可能找到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