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麼？”
    “隨便，辣點的吧。”他看了眼旁邊昏睡的吳優優說，“能帶多點嗎，同事也在這。”
    “嗯呢，咖啡要麼？”
    穆江岐看了眼電腦旁邊滿滿的煙灰缸和空著的煙盒說，“你要是方便，能幫我買包煙嗎，局裏附近沒有便利店。”
    “什麼牌子？”
    “一會發你，隨便哪個便利店都有賣的。”
    穆江岐平時的煙癮並不大，唯獨想問題的時候一根接著一根。
    半小時多點，柯邵電話來了之後，穆江岐晃晃悠悠出了院子就看見了他的車。
    “今天在家？”
    柯邵脖子上還纏著紗布，他白了穆江岐一眼說，“我這樣還能去哪？”
    “我爭取晚上回去。”
    “你先忙吧。”
    柯邵帶來的東西很多，兩份炒粉和兩杯咖啡，還有兩罐紅牛和幾個三明治。
    三明治像是家裏阿姨做的，他記得冰箱裏昨天好像還沒有，很快紙袋子裏幹淨的執勤服就驗證了他的猜想。
    “阿姨過去了？”
    “嗯呢，昨天下午來的，再說家裏弄得那麼亂。”
    “她，她，沒說什麼？”
    “脖子嗎？我說不小心劃破了，她沒多問。”
    “不是，那些。”穆江岐說著臉色一紅。
    “沒說什麼。”
    倒不是穆江岐膽小，那阿姨是柯家的保姆，他不知道柯邵是怎麼解釋自己現在住家裏的狀態，還有昨日沙發和家裏衣服上的狼藉，再明顯不過了。
    現在自己也不好再多問，柯邵喊了他一聲說了句少抽點，穆江岐點點頭，“慢點開，到家和我說。”
    衝了個澡回去以後，吳優優揉著眼睛癱在椅子上，穆江岐把咖啡和三明治遞給他。
    “這麼好的待遇啊，哎呦哎呦，還是這家的啊！”
    “這家咖啡很有名？”
    “嗯嗯，在T國開第一家店的時候就很出名，不光咖啡不錯，網上說麵包也很好，就是老板脾氣挺大的。”
    “京市是分店？”
    “我聽女朋友說過，好像老板是京市人，家裏就是做餐飲這一塊的，他在T國開了店以後回京市開了分店。”
    穆江岐抿了一口咖啡，對於不愛喝的人來說，咖啡和中藥唯一的區別就是，中藥能刷醫保。
    到了與談遠航約定的時間，穆江岐本想去他家裏，但對方歎了口氣說，家裏現在亂的很，喬文淵把貓咖裏沒受損的東西都堆在了他家裏，大大小小幾十個紙箱子，連轉身的地方都沒有。
    “這麼多嗎？我還以為火勢那麼大，很多東西都被燒毀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有些貼著消防的封條，有些沒有。”
    “我能去借個衛生間嗎，早上喝了杯咖啡。”穆江岐笑著說，“昨晚沒怎麼睡。”
    談遠航指了指手邊家門口的衛生間說，“你要是想看家裏的東西，自己隨意吧。”
    就算是計謀被點破，穆江岐也並不在意，他剛想翻動那些沒有封條的箱子，就聽見談遠航說，“你們找東西是不是都要個搜查證什麼的？我自己的東西你隨便看，但喬文淵的還是按流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