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江岐一下子就覺得手裏的雞湯差了些味道，“能給我份米飯麼。”
    服務員拿來了一個比茶杯大不了多少的碗，柯邵又給他點了份普通的蛋炒飯和牛骨湯麵，穆江岐才覺得自己吃飽了。
    他打著嗝品著茶，看柯邵掃了付款碼。
    服務員又拎來了三個紙袋子，柯邵很自覺地指了指袋子說，“幫個忙。”
    外麵還在下雨，柯邵微笑著從迎賓手裏接過傘舉到了穆江岐的頭頂，“我還沒幫人撐過傘。”
    穆江岐沉默了一下，輕笑一聲說，“你給我撐過。”
    “是嗎，你看你麵子多大，我隻給你撐過傘。”
    “送你回去？”
    “一起去寒廬。”
    穆江岐想到他剛才有意介紹徐世華和自己認識的事，可自己昨晚眼睛沒閉一下，今天又折騰了一天，眼下剛吃飽了飯，握著方向盤就有些昏昏欲睡。
    “我想睡覺了，你自己行嗎？”他問柯邵。
    “你昨晚沒睡？”
    “把你車送到修理廠都四點了。”穆江岐嘟囔一句，沒等柯邵答應，就拉開了後座的門，半癱在座位上。
    後座的空間很大，足夠他斜靠在椅背上把腿半伸開。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寒廬的停車場，柯邵沒有熄火，燒著油錢讓他在車裏吹著空調睡覺。
    穆江岐伸了個懶腰問他，“我睡了多久？”
    “一個多小時吧，現在八點半，還睡麼？”
    “去屋裏，不是還要找徐世華。”
    “他早著呢，這是他的第二場，你要是還困的話，要不要去我屋裏睡。”
    穆江岐哼了一聲，他聽見柯邵打開了車門和後備箱，保安立刻跑過來和他打招呼，又順手拎起了剛才鳴翠的打包袋。
    他推開車門，跟在柯邵身後進了寒廬。
    一家娛樂場為什麼要叫”寒廬”這麼文雅的名字，他晚上問柯邵的時候，對方回答說是自己的表弟起的，而他起名字的時候沒想過徐世華開的是一個娛樂場。
    穆江岐沒再細問，既然已經不想再和柯邵有什麼牽扯，就沒必要去追著問他表弟和徐世華的關係。
    他看著柯邵指示保安和服務生將剛才打包的東西送去了一個房間，接著就領著自己進了標著VIP的電梯上到頂層。
    見穆江岐職業病似的掃視過大堂，柯邵淡淡地說，“穆隊長放心，這裏絕對正規。”
    頂層的房間不多，柯邵走到臨近盡頭的房間門口，指紋解鎖之後打開門是一間套間，歐式的奶油風主色調，甜膩膩的。
    穆江岐沒和他客氣，走進裏屋就躺到了大床上，還在枕頭上蹭了蹭說，“幫我把燈關了。”
    屋裏暗了下來，柯邵還幫他拉上了窗簾。
    床上還殘留著主人的氣息，穆江岐很快就進入了夢鄉，等手機鬧鈴響了，他帶著些起床氣，揉了揉眼睛。
    “醒了？”柯邵打開了門問他。
    穆江岐蒙著被子哼哼了一聲，一睡覺反而覺得更乏，床上的被子和枕頭都是軟軟的。
    “我在微信上給你發了密碼，你自己過來睡覺，穆江岐你起得來嗎？”柯邵說著就上手去拉被子，“徐世華來了，你不是要見他的？”
    穆江岐坐了起來，正好一頭撞到了他的肩膀上，將俯身的人撞得後仰，他一把將人拽住，手指劃過柯邵的小臂，不願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