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對方過了氣頭，消了氣之後或者自己想明白，這事就過去了。”
    穆江岐給了一個慣例地回答，“不過最近讓你朋友注意點，回家的時候有沒有人尾隨，或者收到什麼可疑的包裹快遞都留個心眼吧。”
    談遠航歎了口氣，“我朋友說他是個挺隨和的人，交往了快三個月也一直都相安無事，好像那天就因為自己拒絕了他同居的邀請之後，對方就性情大變。”
    “也許是工作上遇到什麼挫折了，家庭突然有什麼變故，這種事情說不準的。”穆江岐試著安慰他說，這些年自己看了太多太多的這種事。
    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的老夫老妻都能說變就變，何況是認識三個月，走腎不走心的P友。
    因為談遠航的事又耽誤了一會，倆人出了修理廠也快到晚飯的點了，齊陽舟因為他要幫柯邵修車，所以放了他一個白天的假，但是晚上還要去盯梢。
    不過托柯邵的福，他今晚能在寒廬的房間裏盯著對麵，倒是不用再站在街上賣炒粉了。
    ***
    他按著導航將車停在鳴翠外，天上落了些小雨，迎賓已經迎出來舉起了黑色的雨傘，穆江岐卻一個箭步竄到了廊下。
    等柯邵進來，迎賓才將兩人帶到了訂好的位置。
    “紅茶還是普洱？”服務員笑著問。
    “上次留在這的普洱就好，別太濃。”柯邵回他，“還是老樣子，雞湯幫我來一整份，再幫我準備同樣的一套帶走。”
    服務員送來茶水和點心之後就關上了門，包間裏又隻剩下了穆江岐和柯邵倆人，柯邵幫他倒了茶水，還把點心放了一塊在他盤子裏說，“你晚上要去寒廬？”
    “嗯，你和那的老板很熟？”
    穆江岐上午就想問柯邵，聽他的口氣明明是和寒廬的老板認識，但於和正與齊陽舟先前卻說寒廬的老板很不好相處。
    “從小到大的朋友，唔，其實你是見過的，算了，你可能沒留意。”
    “在京市很出名嗎？”
    “圈子裏挺有名的，怎麼了？”
    “你認識吳優優嗎，和我一起在文海區公安局刑偵組。”
    “不認識，他認識我？”
    看來是問不到什麼了，穆江岐咬了口點心，棗泥餡的，料給的很足，外麵的酥皮透著奶香。
    “需要幫你問問嗎？”柯邵笑著說。
    “不用了，隻是好奇。”
    “徐世華喜歡到處交朋友，我估計他今晚會在寒廬，你要是好奇的活，我一會帶你去問他。”
    穆江岐把剩下的點心整個塞進嘴裏然後點了點頭，想要這片站穩，他需要認識一些人脈。
    一旁的柯邵將點心盤子擺在了他麵前，又摁了服務鈴，穆江岐聽見他找服務員加了幾種點心，不乏京市有名的豌豆黃和驢打滾之類的。
    反正不用自己結賬，幾道菜一上來，穆江岐連米飯都沒要，不吃白不吃。
    “他家雞湯不錯。”柯邵幫他盛了一碗，“慢火熬了八個小時的，還加了鬆茸、黑牛肝菌和鮮鬆露。”
    穆江岐嚐了一口說，“毛爺爺的味道很好。”
    “我覺得家裏阿姨熬得更好喝，有家的味道，你有空去家裏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