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倉卷 第24章 連鎖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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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衛名還在賴床,就被楚寒情騷擾起來。一隻爪子極其不安分的從他的臉上沿著纖細的脖子,一路下滑,另一隻爪子已經從他單薄的裏衣裏探進去,衛名一個激靈蹦起來,拍掉兩隻狼爪卷著被子縮到床腳瞪著楚寒情。
楚寒情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小家夥什麼時候才能放下心防,美食就在眼前,隻能看不能吃實在是一件有夠折磨人的事兒啊。
斜斜的倚在床頭,散亂的衣襟微微敞開,隱約可以看見那蜜色結實的胸膛,衛名看著衣衫淩亂的楚寒情,偷偷咽了口口水,這個禍害,身材那麼好,還擺這麼性感的POSE,誘惑誰呢!
靠在床頭平息了一下早晨常有的躁動,楚寒情對著衛名招招手:“名兒過來,趕快穿好衣服,吃完早膳有個驚喜給你。”
誒?衛名眼睛一亮,驚喜哎,會是什麼?乖乖過去穿衣服,順便讓楚寒情順幾口豆腐吃,算了,看在堂堂攝政王親自給他更衣的份上就不計較了。
吃過早膳,楚寒情陪著衛名在廳裏消磨時間,衛名翻琴譜,楚寒情批折子。
衛名其實在發呆,時不時用眼角瞟一眼楚寒情,再望望屋外。什麼呀,卯時初就把人從被窩裏拎出來,現在眼看就要到辰時了,還一點動靜都沒有,感情那個所謂的驚喜就是楚寒情您老人家誆我起床的理由?太爛了!
正在心裏碎碎的怨念,有小廝進來通報:“王爺,人已經請來了。”
楚寒情放下折子,抱過身邊鼓腮嘟嘴的小家夥:“名兒,想在這裏看驚喜,還是去前麵的正廳?”衛名眼睛一亮:“什麼驚喜?”
“讓你見個人。”
咦?他應該沒什麼親人了……吧,既然要見客還是正式一點好。“那……還是去前廳吧。”
看著小家夥忐忑的眼神,楚寒情寵溺的捏捏他的鼻子:“名兒別怕,你會喜歡的。”
到了前廳,衛名心頭一顆大石放了下來。端端正正抱琴而坐的青衣女子可不就是最近大紅大紫的如藍。
衛名不解的歪腦袋:“王爺讓我見得就是如藍姑娘?”
楚寒情危險地眯起眼睛:“如藍姑娘?名兒見過?”
糟糕,說漏嘴了!“嗬嗬,”衛名訕訕的摸摸鼻子:“恩……那個……我去過春情閣。”
“去過春情閣?!”楚寒情的臉黑了。
“別。。。別誤會,我就是去聽曲兒的啦,我發誓,聽完就走了,絕對沒幹別的!”嗚~~~~好窩囊,他幹嘛給他解釋啊,可是看著那張冷冰冰的俊臉開始騰騰的冒黑氣,他想不腳軟都不行啊。
楚寒情臉色緩了緩:“名兒最近很不乖啊,春情閣都給你逛到了。”
衛名趕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很乖,你看我都沒有給你惹麻煩,隻不過聽說春情閣裏有仙樂嘛,我想聽啊。”
楚寒情摟過衛名的腰,“以後那種地方不準去,名兒如果想聽,我讓人請到府裏來就行。”
衛名乖巧的點頭,心裏哀號:哪有這麼霸道的人,演戲他還演上癮了不成,入戲也太深了吧。
於是乎,衛名失去了這個考察“市場反應”的唯一借口,也為日後被妓館裏老鴇和老板平白無故的剝削了無數銀子埋下了伏筆。
本來給小家夥準備了軟榻,可小家夥說那樣對人不尊重,硬要規規矩矩的坐那涼冰冰,硬邦邦的椅子,楚寒情也不逼他,隨他去了。
一首曲子的時間,楚寒情看著小家夥在椅子上一直縮縮縮,直到最後整個把自己縮進了那把梨花木的椅子裏,用披風把自己裹得就剩一個腦袋露在外麵。實在心疼看不下去,楚寒情一把把小家夥抓過來圈進懷裏,舍不得那暖暖的體溫,衛名也就老老實實倚在楚寒情胸前聽曲兒。
一首曲子唱完,如藍嫋嫋起身,淡淡道:“如藍獻醜了。”神情淡然,無一絲刻意的逢迎巴結。
衛名笑眯眼,讚賞的點了點頭。
“名兒覺得怎樣?”
“好聽呀。”
“就這樣?”
“那還能怎樣。”
楚寒情摸摸他的腦袋,“恩,就這樣,好聽。”揮了揮手想讓如藍退下,衛名卻突然跳起來,大喊:“等一下!王爺你等等我哦。”說完一溜煙兒不見了。
楚寒情在原地微微驚訝,小家夥跑這麼快做什麼。轉頭看立在身後的碧柳瀧煙和司竹,問:“你們主子這是幹嘛?”
碧柳掩口吃吃笑。瀧煙在一邊福了福身:“稟王爺,公子應該是去請輕塵公子了。”
果然沒多久就見衛名拖著薛輕塵氣喘籲籲地跑回來,一張小臉凍得紅撲撲,進門兒就喊:“王爺,我帶輕塵來聽曲兒啦。”
楚寒情臉又黑了,小家夥怎麼什麼事情都想著那個薛輕塵!
楚寒情冷冷的看著衛名把薛輕塵按到椅子上坐好,又對著如藍客客氣氣道:“如藍姑娘可否再彈唱一遍?”如藍點頭,默默坐了回去。
“輕塵,很好聽哦,仔細聽。”衛名對著薛輕塵眨眨眼,然後自動自發的坐回楚寒情懷裏,唔,誰讓自己的椅子讓給輕塵了呢,小榻又沒有這張人肉座椅來的暖和。“如藍姑娘請。”
琴音響起,歌聲悠悠,楚寒情抱緊了懷裏的小家夥,心裏無比的舒坦。
——————
月末,衛名照例帶著司竹偷偷地喬裝打扮,到了春情閣,隔著紗帳往台下看一眼,密密麻麻,坐的地方沒了,幹脆就站著。衛名滿意的咧咧嘴,撥了幾個音靜場。
“多謝各位來捧忘言的場,這一曲過後,忘言以後會每隔三個月再來,還望各位多多包涵,也多多捧場。”
台下喧嘩起來,多是表達不滿的,怎麼好好地一個月要變成三個月。衛名懶得解釋,他本來定的就是三個月出一次場,隻不過是剛開始需要打打廣告,才隻隔了一個月就來上第二次台罷了。
琴音響起,衛名自顧自的開唱,台下立刻噤聲,再不滿也得聽完了再說呀。一曲《水調歌頭》再次震驚全場,衛名帶著司竹在一地口水中離去。
這次的歌還是如藍來唱,誰讓人家的嗓音適合呢。培訓完畢,換好衣服,衛名溜溜達達的的四處逛。司竹在後麵小小聲的冒出一句:“公子喜歡如藍姑娘?”
“啊?”
“要不公子怎麼兩次都把曲子教給如藍姑娘?”
“小笨蛋,想什麼呢,因為她適合啊。”
“可是,公子這樣會害了如藍姑娘的。我以前在湘南館裏的時候見多了館裏的公子因為嫉妒而集體排擠的,湘南館裏還好,畢竟是大館,也不敢鬧的太過分,可春情閣。。。。。”
衛名皺眉凝思,也對,雖然老鴇會護著如藍,但也防不勝防啊,就算沒有人身危險,就那些排擠的行為也是不好受的吧,下次選首如藍不能唱的吧。
摸摸司竹的腦袋,“知道了,我會注意。謝謝司竹啊,司竹好細心。”
司竹紅了眼眶:“沒有,我姐姐……就是……就是這樣的。”
衛名手一僵,把司竹抱進懷裏:“司竹,沒事了沒事了,以後還有我啊。我們是一家人,等你成親的時候,我可是會坐在高堂那個位置哪。”
司竹揪著衛名的衣襟點點頭,一聲“恩”裏夾雜著濃濃的鼻音,衛名牽著司竹,就像牽了個迷路的孩子,慢慢的往“家裏”走去。
轉過一條小巷,衛名突然停下了腳步,側耳聽著什麼,司竹沒留神,一頭撞了上來。
“公子,怎……”
“噓,司竹,你聽。”
“喵~~~喵嗚~~~~”
細細弱弱的貓叫,不仔細聽幾乎聽不出來,衛名循著聲音找到一個裝滿雜物的籮筐前。
一隻小小的黑貓,瘦骨嶙峋的瑟縮在角落裏,奄奄一息的叫著。衛名輕輕把它抱出來,小東西的身體軟軟的,瘦的厲害,骨頭一塊一塊的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衛名心疼的差點掉眼淚:誰這麼缺德,這麼小一隻貓就扔了出來,看樣子連奶都還沒斷,這不是想活活餓死嗎。
衛名以前的時候就這樣,心特軟,在街上看見流浪貓流浪狗的就往家裏撿,為這事沒少挨父母的罵,但罵也得往家撿,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們在路邊凍死餓死。
小心翼翼的把貓抱在懷裏,小生命脆弱的就像一掐就要斷似的。衛名拉了司竹匆匆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