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倉卷 第11章 男男授受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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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在衛名的非暴力不合作下,衛名成功的為自己爭取到了一個被卷兒。也就是——一張床,兩床被子,個人睡個人的。
一開始,衛名扭扭捏捏的把自己埋進被子裏,脫掉外袍隻留下褻衣,把衣服從被筒兒裏扔出來後,就緊緊貼住裏側的牆壁不動了,連臉都不帶露一下的。
楚寒情也不幹涉他,自顧更衣睡下。
本來衛名埋在被子裏還很緊張,後來見楚寒情沒什麼越界的舉動,終於抵擋不住一下午的勞累,沉沉睡去。
半夜裏,楚寒情突然覺得擠,他一向淺眠,於是便睜開眼看去。一團棉被橫亙在眼前,而且有繼續縮的趨勢,眼看就團成了一個球。
側耳聽了聽窗外的風聲,夜裏又降溫了,難不成這小家夥怕冷?看著那一個縮成一團的球,楚寒情無奈的歎口氣,伸手掀開了小家夥身上的棉被靠過去。
“恩……”冷空氣的突然襲擊,讓衛名無意識的皺眉呻吟了一聲,伸出手胡亂摸索,觸到溫暖源,衛名很自覺的靠了上去。
“唔……”好舒服,衛名正在做夢,夢中自己抱著一個碩大無比的公仔,神奇的是這隻公仔居然會自動散發熱量,好厲害!撿到寶了,衛名心滿意足的勾起嘴角,手腳並用八爪魚般的纏上去,繼續沉浸在自己的黑甜鄉裏。
“哈啊……”小家夥小小的打了個嗬欠,伸出手開始揉眼睛,楚寒情以為他醒了,於是便動了動身子想起來,可衛名就著一隻手揉眼睛的姿勢,另一隻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腰,還往上貼了貼,蹭了蹭,然後……把腦袋窩在楚寒情頸窩繼續……睡!
這可苦了楚寒情,不知道男人早上精力都很旺盛麼,怎麼經得起他這麼的挨挨蹭蹭。楚寒情僵著身子,努力地平複呼吸,慢慢壓下下腹處躁動的欲火。
低頭看了看那個折騰人的小家夥,看到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靠在自己胳膊上睡的香甜,楚寒情突然就覺得,心裏某一塊地方泛起一絲絲漣漪,以後一直這樣,好像也不錯。
想著,手就撫上衛名的臉,觸感絲滑,讓人流連忘返,可能覺得癢,小家夥嘟起嘴縮了縮脖子,把臉埋進了自己的胸口。
楚寒情的手順勢就滑到了脖子上,不禁挑了挑眉,身上的皮膚竟然比臉上的還好,滑嫩白皙,像是一掐就破般的剔透,微微敞開的領口隱約看的到精致的鎖骨和一抹紅線。
楚寒情用食指輕輕勾住紅線挑了出來,原來是一枚金戒指,栩栩如生的蓮花綻開,花瓣圓潤,蓮座下刻著幾個奇怪的花紋,倒是精致。
衛名這一覺睡的可謂是通體舒暢,好暖和呀,昨天晚上都不用蜷起來睡,今天早上也就不覺得渾身酸疼。
“恩……”伸直了胳膊腿兒開始抻懶腰,一邊兒抻一邊兒扭著身子翻身,“哎呀!”身子隻翻了一半,就被脖子上的東西給“懸崖勒馬”勒了回來,額頭撞上一堵溫暖堅實的牆,哎呦,我的脖子!
衛名迷迷糊糊的抬頭看去,一張放大的俊臉擺在眼前,衛名迷蒙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楚寒情!一驚就要跳起來,卻忘了“韁繩”還在別人手裏,一個阻力又摔了回去,正正摔進楚寒情懷裏
“嗬,知道本王不會用強的,打算自己投懷送抱了?”
衛名紅透了臉,話都說不利索:“誤……會,失……失誤,哈哈哈哈哈。”
“是你的?”
衛名低頭看見楚寒情指間的戒指,趕忙一把奪回來:“王爺,不可以打這個戒指的主意,錢我會還,但不會用這個抵債,就算抵押也不行,呐,我死都不會給你的哦。這個不值錢的,真的!”
“不值錢,你還這麼寶貝。很重要?”楚寒情細細看過,的確是一枚普普通通的金戒指,並沒有什麼玄機。
“很重要,一直都戴在身上的,比……命還重要的東西。”
衛名垂下頭,表情很是落寞,手中緊緊攥著戒指不肯鬆開。
楚寒情心裏一軟,把他輕輕抱進懷裏:“不給就不給,你不是都不記得了嗎,怎麼知道這個東西一直在你身上?”
衛名一僵,壞了,果然是狐狸,大清早剛起床反應就這麼快!
“恩……我就是知道,可能跟我的身世有關吧。對了,王爺不去上早朝嗎?”
“早朝?”楚寒情聲音裏有笑意:“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是誰早上緊緊抱著本王不放的?本王總不可能拖條瞌睡蟲去上早朝吧。”
衛名徹底石化,看清現狀,自己現在還衣衫不整的窩在楚寒情懷裏呢,連忙掙脫出來:“恩,那個,王爺,男女授受不親。”
“你是女的?”
“呃……男男也授受不親!”
好尷尬~~~衛名一早上臉上的溫度都沒降下來,連帶著飯都吃不好。
用筷子攪著碗裏的小米粥,突然想起了什麼,抬頭問:“王爺,昨天下午的事,你準備怎麼解決?”
楚寒情抬起頭,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突然在那張冷冰冰的臉上綻出一個“寵溺”的笑,夾了個小籠包放到衛名眼前的空碗裏,原本低沉磁性的嗓音柔的要滴水:“乖,好好吃飯,那件事不用操心,交給我。”
一陣惡寒,衛名生生打了個冷顫。雖說他笑起來很好看,但這個笑也太假了吧,與那張冷冰冰的臉完全不搭啦。衛名搓了搓胳膊,覺得碗裏的小米粥都是用自己的雞皮疙瘩煮的,徹底吃不下。
吃完飯,楚寒情去處理公事,衛名一個人在院子裏伸胳膊伸腿的做晨間運動,突發奇想,想試試這個身體的柔韌性,於是便慢慢往後彎腰,過了腰,過了屁股,離地越來越近,衛名伸出手,竟然真的觸到了地麵,而且沒有任何不適!
衛名驚得忘記收回來,就那樣呆呆的保持著下腰姿勢,恰巧司竹從廳裏走出來,笑眯|眯問道:“公子做功課呢。”
衛名收回來:“司竹啊,這就是你平常說的做功課啊,那……我的功課究竟好到什麼程度啊?”
司竹歪歪腦袋:“反正很好,翠娘經常說公子是館裏所有公子裏身子最軟的一個,軟的女人都不能比。”
打發走了司竹,衛名一個人把測試柔韌性的那一套都做全了,果然……很軟,那腿,那腰,軟的跟麵條有得拚。
於是,衛名決定開始自己安排時間訓練和練舞,畢竟他現在是個男人,身體還是結實點好。
說道這個跳舞,衛名的牙就癢癢,當初薛琳那個禍害非要拉著自己一個大男人去學什麼熱舞,印度舞,害他幾個月不敢出去見人,沒成想現在倒派上用場了。
三天後,衛名知道了楚寒情解決麻煩的方法。其實是他想不知道都難。
不得不說,楚寒情這把火燒的夠旺,而且有旺過頭兒的嫌疑。
現在誰最火,還用說嗎。去茶館酒肆裏坐上一盞茶的時間,保管你耳朵裏不離四個字:衛名公子。
七王府裏的衛名公子,那可是當今攝政王七王爺楚寒情心尖上的肉,手心裏的寶。
就說上次吧,衛名公子帶著小廝出來逛街,不料遇上禮部尚書王大人家的公子,王公子垂涎美色,又一向是霸道慣了的,當即上去調戲。誰道這衛名公子竟也是個烈性子,竟然當場刺傷了王公子,帶著小童瀟瀟灑灑離去。
按說這禮部尚書之子地位總高過一個男寵吧,但偏偏人家是七王爺的人,七王爺寵上了天,把衛名公子護的滴水不漏,甚至放話說:誰如果再敢打衛名公子的主意就是和七王府過不去。現在七王爺夜夜留宿衛名公子的未名居,兩人如膠似漆,難舍難分。
於是乎,本來還高叫著要給衛名公子好看的王公子不但沒有報成仇,還被禮部尚書狠狠敲打了一頓,親自綁到七王府給衛名公子謝罪。而人家衛名公子竟然連麵兒都沒露一下,隻派小廝傳話,下次再仗勢欺人就別怪他不客氣。滿京嘩然。
躲在王府裏的衛名滿頭黑線,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以訛傳訛的力量果然是強大的。
他紮完人明明是狼狽的跟什麼似的逃跑,現在被說成帶著小廝瀟瀟灑灑離開。他不出去見那個王公子,是怕笑場,掃了朝廷命官的麵子,讓楚寒情的戲演的不夠完美,可憐他“藍顏禍水”的名聲就這麼被定了下來,他強烈要求精神損失補償費!
楚寒情坐在對麵喝茶,一臉的怡然自得,衛名恨得牙癢癢。
“王爺,火燒過了。以後我離開了王府,豈不得偷偷摸摸躲起來,我現在的仇人可不少啊。”
“名兒,二十一萬兩銀子,你準備了多少。”
“咳,這個。。。不急,還得陪王爺您演戲不是,做人可不能那麼不負責,做事也不能半途而廢,您說是不,王爺。”
“知道就好。”
衛名垮下臉,二十一萬兩啊,他現在連二十一兩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