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貼身侍從
    陽光明媚，鳥鳴逐風。你的眉黛清晰地映著你不為人知的情緒，讓人看呆了眼，隻因你呆在我身邊的那一刻，你為我所流露出的那不曾流露過的情緒，我才有著無盡的笑容掛於臉上。可是為何你平靜的臉龐，透過那雙幽深的鳳眼裏，一閃即逝，我總是能捕捉到裏麵的一抹的孤寂。我錯了嗎？錯不該讓我們相遇，又讓你勉強呆在我身邊，我原本以為我們也許永遠能這樣和諧的相處，卻不料終歸是一場夢，癡人癡夢，是一片化不開的悲愁！
    我是冷情冷心之人，我如天上的月一樣孤傲，為何你還是要來招惹我，這樣大家都很痛苦，你知不知道？你說過我是優雅的菖蒲值得信任，可你錯了，我是叛逆的菖蒲，我要這天下都匍匐於我的腳下……還記得第一次見麵時的那首歌的歌詞嗎？我們的愛注定了是一生的傷。
    軒雲宮帝王寢宮
    身著白色繡金龍袍的清瑄悠哉地躺在琉璃榻上，金玉冠冕束發，優雅的搖著文竹描金折扇：“恩…梅愛妃最近母後的身體怎麼樣？”
    “回陛下，母後身體康泰，最近還喜歡上了北疆戲曲，很高興呢。”細軟綿綿的女聲飄出，一位粉紗纖腰的小巧美人依偎於榻旁回道。
    “恩，母後她老人家高興就好。”清瑄輕輕執起粉衣美人的手，放到優雅的唇邊親了一口，害得粉衣美人羞紅了一張閉月羞花的小臉，“陛下…”
    “呃？”
    “有人在。”
    清瑄狹長深邃的眼，瞄了眼在榻前不遠處的木人，恩？應該說是麵無表情的人：“嗬嗬嗬，愛妃都快老夫老妻了，怎麼還害羞啊。再說了，他是朕的貼身侍從夜，你看他麵無表情，木頭一塊，愛妃就把他當空氣好了。”
    說罷，清瑄一手攬上梅妃的纖要，隻見梅妃身子一倒，恩！！！！！一場華麗麗的激吻就此展開。汗！兒啊，你雜就那麼色呢？都不注意下周圍的環境，不愧是皇帝，臉皮夠厚。
    夜那個額角的青筋微微突跳，悄無深吸的邁步退出軒雲寢宮。
    “你要去哪裏啊？朕允許你出去了嗎？”
    “……”夜身形立於門口。
    清瑄的嘴角還透著激吻後的水潤光澤，懷裏的梅妃已經是氣喘噓噓了：“愛妃，先回寢宮吧，朕晚上再過去看你。”
    “是，陛下。”梅妃嬌羞一笑，踱步出了軒雲宮。
    寢宮內安靜的不像話，隻有窗外的鳥啼聲聲不絕。清瑄起身整衣，踏著風度翩翩的步伐走到書桌前，“杵在門口做什麼？你可是朕的侍從！！過來，給朕研墨。”
    夜無奈地走向書桌，側對著清瑄，看著桌上擺放的雕龍雲祥鬆竹紫禦硯，芙蓉花汁調香粉作的禦墨，青花釉紫水滴盛水，倒入禦硯中少許，待墨化開，玉手緩抬加力磨起墨來。
    清瑄斂眉，想了想，開始執筆在紙上描繪。
    “倒茶。”
    ……
    “夜夜，朕要吃點心。”
    “……”
    過一會，“夜夜，再磨一些紅色的墨。”
    ……
    “夜夜…夜夜…朕肩膀疼，給朕揉一下。”清瑄裝出一副娃娃音喊道，雞皮！！得寸進尺的家夥！
    再過一會，“夜夜，茶沒了…”
    ‘嘭’拍桌子聲，是可忍孰不可忍！
    “恩？夜夜，你嚇到朕了，差點毀了朕的畫作，這可是價值千金的畫作啊！”清瑄嘟嘴道。
    “茗，清，瑄。你當本座是什麼？任你呼來喝去。”咬牙切齒，可惡！！！！！！夜憤怒的神經再次被挑起，我一定是瘋了，對這隻該死的狐狸暴怒。
    “恩？夜，當然是朕的貼身侍從啦!怎麼了？”
    “……”
    無力…很無力…
    呃，這春天怎麼這麼多變啊一下變這麼冷了，怎麼還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呢？
    ‘嘭’、‘嘭嘭’開門與關門聲，真是震天響啊！恩？？-_-!真是沒規矩，還堂堂宮主呢？走也不打聲招呼，夜夜一點也不可愛呢！！！！呱…呱…接下來的日子幾乎每天都上演著相似的主仆戲碼，甚至是變本加厲。
    清瑄繼續描繪著畫，過了一會兒，天外飛來一團黑影，“屬下，參見陛下！”
    清瑄收起剛才的戲謔表情，正襟危坐道：“何事？”
    “回陛下，影衛統領小德子跟一名刺客打起來後，追蹤刺客，失去了蹤影。”
    “哦？走去看看。”
    “是”清瑄和黑影一起縱身飛出，消失在軒雲宮內，徒留一幅菖蒲冷月圖在桌麵獨綻芳華，同時一抹青影無聲無息地回到了軒雲宮。
    夜飛身轉進了寢宮內室，明黃的帳簾裝潢滿室，琉璃瓦，紅玉牆，清風文竹屏風，龍涎香，金龍紋雕盤踞的床。夜眼神一閃，盯著龍床旁的龍刻燭台觀察，手指輕扶燭台，看著燭台下方支撐的台柱，上麵刻著“龍躍三千，凰舞九天，乾坤萬丈，天與誰傾”。夜鳳眼微眯，
    半蹲下身子，青蔥玉指伸出一隻輕撫‘乾坤’二字，卻停了下來。站立，轉身，手裏銀針急速擲出，可惜沒有內力，隻能靠手指間的力量擲出。
    本來藏在內室門外的清瑄，一手撚著接住的銀針，另一隻手輕搖文竹描金折扇，‘啪’
    收起折扇，踱步走向夜：“朕說過，你現在是朕的貼身侍從，朕到哪裏你就得跟著到哪裏，你竟然敢不跟著朕，而晃到這裏來，是想試試朕的懲罰嗎？”眉眼皺起，示意著某人正處於怒氣的邊緣，“奴才就是奴才，應該盡到奴才的本分，難道還要朕讓人來，好好調教一下你，你才知道規矩？你在朕的寢宮內室做什麼？恩？？？”
    夜的臉瞬間溫度驟降，自嘲的一笑：“嗬嗬，奴才？我南宮夜，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奴才了，茗清瑄，本座告訴你，雖然本座現在受製於你，但並不代表本座就沒有自由，任你呼來喝去，天下間敢跟本座這樣說話的下場隻有一個，你若偏要越界，到時休怪本座的殘忍了！南宮可不是你這茗軒國的瑄帝惹得起的，不幸試試也無妨，哼！”沉寂生冷的聲音夾帶著無窮的惱怒。
    “南宮夜！你……你想挑起朕的怒氣嗎？恩？？”清瑄一手掐上夜的纖細脖頸。
    夜毫不畏懼，臉沉得越來越冷，鳳尾銀針在手中射出，清瑄一手收緊夜的脖頸，側身閃開銀針，鳳尾銀針攝在了對麵紅玉牆上閃著冷光。進入咽喉的氣越來越少，夜的臉色變成了青色。
    看著白淨如玉一般的人兒，現在變得青紫，臉上卻平靜無波，清瑄那個憤恨啊，你就不能低頭求饒一次嗎？可惡！！再次更加用力地收緊手掌，指甲深陷脖頸之中，玉頸滲出些許血來。
    看來這次會死吧，夜眼神開始渙散，暗自想著，小時候疼愛自己的父母，卻一夜之間，幸福全被奪走。恨嗎？如何不恨！！爭權奪勢，逐鹿天下，隻為那份被拋棄的憎恨。兄弟不仁，我就不義，母親背叛，我就殺之，從此墮入魔道，隻有讓天下沉浮於我，才能救贖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早已麻木，嗬，靈魂在今天就要得到解脫了嗎？或許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吧，那又怎樣，解脫了這肮髒的紅塵，去哪裏都可以，無所謂了…夜的眼睛輕輕闔上，就在這時，喉嚨裏從外界傳來強勁的空氣壓力，清瑄看見閉上眼的夜，心裏莫名傳來一絲抽痛，鬆了手。
    “咳，咳咳……咳”夜手撫脖頸，空氣進來得太猛，夜不住的喘氣，臉色變成了暈紅。
    “唔…”還沒完全喘過氣來的夜，再次失去了空氣，這次可不是掐脖子，而是清瑄一把攬過夜的修長纖腰，強勢地堵上了夜嬌美好看的薄唇。
    夜瞪大眼睛忘了了反應，這是什麼情況？？？？？？？待要反應掙紮時，卻已經被清瑄攻城掠地，香滑的唇瓣，被清瑄逐一品嚐，舌尖頂開牙關，截住軟滑的丁香小舌戲弄，讓它一起和自己共舞。看見已經回神的人兒要掙紮，清瑄更是攬緊了夜的腰身，把對方的頭固定住更緊的壓向自己，怒火還沒消得瑄加快了速度和力度掃蕩著夜嘴裏的每一寸甜美，懲罰性的又是咀又是輕咬甜膩的小舌，白衣與青衣交相輝映，潺潺綿綿。
    “唔…嗚嗚…”掙紮無果的夜，力氣在剛才的折磨和原本就失力的情況下，放棄了掙紮，任清瑄為所欲為，眼睛深處不明情緒閃過。
    清瑄帶著欣賞的眼神，盯著陽光灑在半邊臉上的夜，更顯華貴美麗的夜在自己的擁吻下紅了臉（其實是喘不過氣來的緣故，瑄白了親媽繁華盡一眼，你就不能讓朕美一下啊！我道：抗議無效！親媽都已經讓你吻了，你還想怎樣，哼！），真的好美，一絲甜蜜湧上心頭，在夜的唇邊舔舐了一下，拉開兩人的距離，手指撫上帶著血絲的脖頸，有種疼惜的感覺。
    ‘啪’夜一巴掌扇了過去，總是平靜無波的眼中第一次如此明顯真實地流露出厭惡與憤恨的表情，這一巴掌卻手打在了清瑄抬起用來抵擋巴掌的手上。
    抓住夜的手，長歎一聲“哎……你……朕該拿你怎麼辦？夜兒。”清瑄放下執著夜的手，輕撫夜白玉般的臉頰，轉身出了寢宮。
    “嗬，我也不知道呢？茗清瑄，你到底在想什麼？”夜使勁地用衣袖擦拭著嘴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