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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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一驚,就問出了聲:“這不是墨墨的耳釘嗎?”
展雲釋修長手指掠過耳邊,然後淡淡地回到:“她給我了。”
可是,沈冰墨說過這是她隨身不離之物,以特殊質料訂做,獨一無二的啊。
為什麼會把這樣重要的東西給了展雲釋?
當然,這隻是應尤憐內心的困惑罷了。
應尤憐細細看著這枚十字架,與眾不同的色彩,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
她很奇怪,既然他們關係不好,沈冰墨怎麼就肯輕易贈予那般重視的物品?
如果,她把這些告訴展雲釋,也許展雲釋與沈冰墨的關係就會因此而改變也不一定。但是,應尤憐什麼也沒說。
甚至,她的心裏就那麼強烈的感覺,這些事不能說。
所以,應尤憐撥了撥展雲釋雲緞一般的發,輕聲問:“雲釋,下周清明節會放三天假,我們去杭州吧,我想看看西湖呢。”
下意識地扭開頭,他的頭發從來不喜歡別人觸碰。
展雲釋不耐煩地一皺眉:“沒時間。”
現在,他滿腦子全是對沈冰墨的疑問,很煩。
應尤憐諾諾的繞著手指,低頭道:“怎麼會沒時間呢?你就陪我去嘛!我們把墨墨也叫上一起,好不好?”
聲音柔柔的,透出一股撒嬌的味道。
這樣啊,那……
“好。”
展雲釋狀似不經意地答應了一聲,實則心中還是悄悄地竊喜了那麼一下的。
已經好久沒有真正麵對沈冰墨了,好不習慣,感覺呼吸都不再順暢,沒了她的味道,心似乎都忘了如何跳動。
聽到肯定的答案應尤憐該是高興的,但是,這一刻,她卻如何也開心不起來。
為什麼呢?
她說陪她去,展雲釋一口回絕,而她一提起帶上沈冰墨,他立刻改口同意。
展雲釋和沈冰墨的關係明明很不好啊。
應尤憐回想過去種種,每次隻要提及沈冰墨,展雲釋就會變得不一樣,他們的關係應該說很……反常。
她覺得他每次麵對沈冰墨的眼神,就好像……
是了,就像應辰烯注視沈冰墨時一樣,卻似又多了些什麼,那分明是凝視摯愛的目光。
難道……
應尤憐低頭看著閉眼的展雲釋,心裏頓時漫開百般苦澀。
清明,杭州。
春燕呢噥,青草碧絲。
牛毛細雨纏綿,煙水明媚,流蔭遍地,鬱鬱蔥蔥。
展雲釋陪著應尤憐來了杭州,而應辰烯也陪著沈冰墨來了。
此時,四人步行在石板路上,除了應辰烯一路口不停言,就是應尤憐偶爾附和幾句。
湖側青翠菰蒲,柳蔭四合,清風隨細雨輕送,水天一色。
“這杭州勝景,果然名不虛傳,連空氣都清新的多,是不是墨墨?”
應尤憐見他們一路沉默寡言,於是開口。
聽到應尤憐叫自己名字,沈冰墨恍惚點了點頭:“哦,嗯。”
然後,又自顧自沉浸於自我糾結中,不再說話。
展雲釋無意識的扭頭看沈冰墨。
雨絲打濕她單薄衣衫,襯得她更顯勁瘦。眉似春山,眼如秋波,膚若白雪,秀項纖腰。
蘭花玉指穿過額前碎發向後一捋,這隨意的一個姿態,媚態又現,入骨三分。凝雪皓腕上沾染的雨滴滑入衣袖,輕衫素顏,柔情卻又輕狂。
也許,感受到展雲釋的注視,沈冰墨回望過去。
最是那一回眸,眉梢繞萬般風情。
他的心頓時不再是自己的,或者說早已不是自己的。
其實,沈冰墨並非那種讓人一眼驚豔的女子,但卻能讓人百看不厭。那骨子裏的嫵媚更是令人難以把持自己的心。
而展雲釋就中了她的毒,已然深入骨髓,病入膏肓,無藥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