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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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薰衣草是個很任性、很喜歡莫名其妙發脾氣的壞女生!
對不對?
…………………
是我想得太多
還是彼此都寧願一錯再錯
………………………
這世界原來有很多事是難以解釋的,沒有什麼理由!
“對不起,我不是你的那個人,放棄我吧!”
我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那一路,我勸了林木羽很久,我說,“以後你要是有了女朋友一定要先告訴我哦,我們還是朋友,就是不能在一起也還是朋友!以後,你不可以不理我……”
一秒鍾以前,我還以為自己已經不是單身了,而一秒鍾後,我又親手推開了試圖守護我的人,再次回到單身行列!我解釋不了那是一種什麼心情,很酸澀,甚至還有些痛苦!
或許沒有一個人了解我的心情,也沒有一個人理解我落這樣做的原因!其實不用理解,我自己也不清楚!
車子很空,心也突然就空洞極了!旁邊江明皓和莫籽綺依偎在一起坐著,林木羽一個人低著頭坐在前座,他沒有看我,他不敢看我!我聽到南風淩望著我,說“可悲!”我呆滯地望著車窗迅速拋遠的風景線,突然……特別地想哭!眼神,空洞極了!
………
記得回家的那條路上,看到林木羽匆匆路過,然而,一眼也未曾看我!一眼也沒有!
我不是說過,就算是不能在一起也不能不理我嗎?我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吵架時那樣胡鬧的樣子!他變了,我也變了,都變得不象樣子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就那樣一個恍惚的念頭閃過後,我坐在家門外的台階上,哭了!
路燈很昏暗,我的影子在地麵搖晃著,我的眼淚一滴又一滴啪嗒啪嗒地滴在地麵上!
可是,沒有一個人看到,包括他……林木羽也看不到了,看不到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裏突然覺得特別特別地難受,仿佛要使自己快要窒息!是心疼、難過,還是我後悔了!
就在剛看到他背影消失在我的視線裏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一種衝動,想衝上去緊緊抱住他讓他永遠留在我的身邊,一輩子……一輩子都不再離開!
可是,我知道自己太過自私,後悔也沒有用!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我就生病了!
吃早餐的時候,母親說林木羽來過,知道我生病了之後,並沒有進來,問候了一聲,就又走了!
我突然覺得心裏特別地酸澀!我不敢告訴任何人我真的後悔了,真的後悔會拒絕他!
可是,等我想去找他的時候,他卻不在家,打他的手機,接電話的卻是他的爺爺!
這下子,我想自己是連後悔,上帝都不給我機會了!
我就不懂,我人生怎如此淒涼?
本來以為隻是小小的感冒,可能是上西山那天,被風吹涼了!而且病還越來越重……
後來,禮拜一去上學的時候,都一直沒看到林木羽,直到在學校見到他!也許,他會真打算這一輩子都不理我了罷!
不過,要怪也隻能怪自己,沒事,幹嘛說那麼狠心的話?現在結果又後悔了!
我正沮喪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林木羽站在我旁邊的!
還是那個我熟悉的位置,我的右邊,離他的心很近很近……
“感冒,好些了嗎?”
“嗯?沒有,越來越嚴重了!”
“是去西山那個著涼的嗎?”
“嗯……其實我後悔了!”
“嗯?”
“後悔拒絕你,我習慣依賴你了!怎麼辦?”
“哦……”他笑了,笑的很溫柔,很好看!
林木羽開始習慣了照顧我!隻是因為我說了一句“後悔”,然後沒有過多的曖昧語句,我和他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複合了!事情比我想象的簡單多了!
他經常坐在我的右邊,悄悄地拉著我的右手,有時候老師不在的時候,就直接摟著我的腰,我沒有拒絕過,也沒有感覺難堪過!覺得那段日子,正在生病的我,感覺很滿足!
南風淩卻一直都不相信我和林木羽交往是因為我喜歡林木羽,其實那個時候的我,都弄不清楚!
南風淩在我左邊,林木羽在我右邊!南風淩好象視作林木羽根本就沒有在我旁邊,自顧自地跟我說,“其實你和他交往不過就是在騙他對不對,你隻是在玩他對不對?”“我沒有!”
我很氣惱,他跟我一個人那樣說就算了,為什麼要當著林木羽的麵這樣說!
然後,他又跟林木羽說,“其實她根本就不喜歡你,你是個白癡啊!”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在炫耀什麼,是因為知道我喜歡他才這樣跟林木羽擺譜嗎?為什麼那個時候的我那麼恨他!
林木羽一句話也沒有說,呆滯地望著我!
“否則,淩近薰你就當著我們的麵,說你喜歡他啊!!”
我沉默地低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林木羽緊緊地拉著我的手,我知道此刻的他受了傷,真的很想親口聽到我說那四個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覺得要吐出那幾個字怎麼突然變得如此艱難了!
“你說啊,說不出來,就說明你是在玩林木羽!”“是,我喜歡林木羽,那又怎樣?”
“………哼,口是心非!”
林木羽一直用哀傷的眼神看著我,他的難過我都知道,我也覺得很心痛……
那晚他一直牽著我的手,一刻也沒有鬆開過!
幽深的巷道裏,他吻了我!吻得很深很沉!
他問我,“你真的一點也沒有喜歡上我嗎?”
“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對你究竟是依賴還是喜歡!”
………
在依賴和喜歡裏,我反複掙紮了很久,我還是沒有弄得清楚!還是我從一開始,就加諸給了自己答案,所以讓我不斷地在尋求答案的時候一度走入誤區?
他也曾經問過我,到底喜歡他多一點還是喜歡南風淩多一點,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有時候,愛情真的讓人覺得很難過、很辛苦,可是為什麼還是有人願意承受,就象我一樣!不斷地追求,又不斷地沉默!
雖然和木羽在一起的日子很短,短到我都舍不得離開他!雖然很短,卻已經讓我習慣了有他日子,習慣了他牽著我的手回家,習慣了他每天晚上吻我的樣子!本來什麼都不打算再想的我,,覺得這樣已經很幸福了!
那幾天我一直在生病,我不想讓他吻我,我說,“要是把感冒傳染給你怎麼辦?”
“涼辦啊!”他永遠在我身邊扮演著付出者,好象從來都沒有要求過我回報什麼!
感冒似乎加重了,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終於還是支撐不住,上化學課的時候突然就覺得心裏特難受,好象喘不過氣一樣!險些暈倒在課桌時!
而我,就連叫老師的力氣都沒有!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這樣的我,讓南風淩看到一定很丟臉吧,我怎麼覺得這麼痛苦呢?
我聽不到、聽不清那些人的聲音,眼前黑黑的,很想閉上眼睛就這樣睡下去!好象聽到江明皓的聲音,“老師,我送她去醫院!”
我真想把自己的頭埋起來,不想看那些人的目光,因為覺得特丟臉!
不過,又好象聽到很多女生的聲音,“讓林木羽去,讓林木羽去!”
林木羽推開欲來撫我的江明皓,“上來,我背你!”
我呆滯地望著他,一時竟做不出任何的動作!然而,胸腔裏好象五味雜陳,翻攪得厲害,很難受!我毫無力氣地倒在他的背上!
他一定不知道,當時我有多麼的難受!
我躺在醫院走廊上,虛弱無力地,慢慢地輸著透明的液體!
我想自己的臉色一定特別的蒼白無力!
“我去給你倒杯水吧!”
我眼神空洞地望著眼前這個人,我覺得陌生,卻又怎麼那麼熟悉呢?
“你不要總用這種眼神看我好不好?”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露出一個微笑!
醫生說是呼吸道感染,難怪怎麼我總是覺得好象喘不過氣呢!
“你怎麼那麼虛弱?”
我突然就愣住了,林木羽說這話的時候,心莫名地一陣瑟縮!我發現,越來越看不透眼前這個人,是因為愛我嗎?
為什麼他能輕而易舉地讓我難過!
我喝著水就突然嗆到了!
“你慢一點啊!”他輕輕地拍著我的背!
我趴著自己的臂彎裏,努力想調整好心情,我覺得特難過,特傷心,想哭也哭不出來!
“林木羽,我想睡覺!”
“嗯!躺在我的身上睡吧!”
我迷迷糊糊地躺在他的腿上,想睡,可是竟也睡不著!隻是一直閉著眼睛,一直安靜地躺在他懷裏!他低著頭,將頭埋著我的項彎裏!暖暖的,一股溫熱的氣息悄悄流進我的身體裏!
他的一舉一動,他溫。撫摸我的每一個動作我都記得,他安慰我的每一句我都記得,他心疼我的那些點點滴滴,我都全記得!
其實,那個時候的我,就已經明白了,自己對他的依賴,是因為已經喜歡上他了!
隻是可惜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他,沒有提醒他要好好抓緊我,也沒有好好地守護在他的身邊!
薰衣草知道,薰衣草一直都在傷害林木羽!
木羽,如果你還記得,如果你還愛我,你聽不聽得到我那時就在心裏跟你說了很多遍了,“我好象喜歡上你了,真的!”“我好象喜歡上你了,真的!”
當我醒悟該好好留在你身邊愛你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
世事難料,我沒有想到,和林木羽會結束得那麼快!而且,原因全是因為我的自私!
我的病終於有了好轉,不過,其實一直的後來都沒有好徹底過,隻是我一直都沒有太在意!
齊蕾告訴我,其實那晚看到我虛弱的樣子的時候,葉子倫哭了!
“那他為什麼不送我去醫院啊?”其實我也就是說一時氣話,對葉子倫,有的隻是朋友的在乎,我還幸好他沒有要求要送我,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對他的沉默,雖然還是讓我難受,可是僵持太久,都已經習慣了!
“那時候林木羽不都已經背起你了啊,他動作多快啊!再說,他要是衝上去背你的話又算什麼事,說不定你就一腳把他踹開了!畢竟你現在的男朋友是林木羽嘛!”
我沉默,不知道葉子倫哭起來是什麼樣子!
我想我這一輩子總要對不起許多的人,包括葉子倫、林木羽,還有……南風淩………
等我病好得差不多那天,林木羽突然告訴我,“我好象生病了!”
“是嗎?是我傳染上的嗎?”
那天,他沒有來上課!我突然覺得滿愧疚的!在若大的籃球場上,竟突然沒看到林木羽的身影,我還真一時不太適應!
那天,看到南風淩和江亞潞兩個人單獨去了花園!一直坐在那裏,坐了很久很久,我的眼睛酸疼的厲害,突然就覺得悲哀!沒有力氣再看下去,我趴在課桌上假寐!
“怎麼,林木羽沒來,感到特孤獨啊!”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悄無聲息地厲害!
“……”我撇過頭去不想理他!
“喂,你告訴我你為什麼願意和林木羽交往啊?”
我覺得眼前這個人特別地可恥!不喜歡我就算了,何必總是要對我的私人問題這麼感興趣!好象每一句話都特打擊我自信心!
“………”
“我知道你一定不是因為喜歡他,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