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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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南風淩,還是林木羽都一定不知道,薰衣草在寫這部書的時候,曾經寫到很多地方,回憶起很多事情,都忍不住哭了很多次!
為什麼薰衣草總是覺得這麼的難受?
………………………
也許你不懂得
也許我不懂得
也許愛太過單純
還是愛得過了頭
還是我說得你不懂
還是你愛我的方式
讓我太難過
想逃開這悲哀的我
你的溫柔象鎖
負荷不來的我
顯得太過沉重
原諒我
薰衣草的愛情裏
我不是故意
卻偏偏傷害了你
我找不到不讓彼此都不受傷的方式
後悔自己一開始就犯錯
………………………
身旁的善美一個勁地在說什麼,我的思索不知道到哪裏去了,聽不清,聽不懂,隻是不斷地聽到葉子倫的名字!
“葉子倫,怎麼了,好象今天他沒來哦!”
我想自己也就是這麼順便一說!
“你不知道嗎?葉子倫他的爺爺去世了,所以才不能來呢?”
“………”
“我是說,今天看到他的時候,感覺他怪怪的,好象還哭過了!”
我呆滯地望著善美!“近薰,葉子倫那麼喜歡你,,你要不打個電話,問他一下!”
我仍然成呆滯的泥塑狀!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為他擔心!還是真的在難過!
俞躍明總是說我明明還在乎葉子倫!是的,我的確還很在乎他,可是我早已經把他當作一個純粹的朋友,或許連朋友都談不上,對他的在乎全是因為過去的事對他的愧疚!畢竟,曾經我愛過他,他也愛過我!對他的在乎來源於回憶,而並非是現在的感情!
可是,沒有一個人懂!
我靠護攔上,呆滯地站了好久好久,想了很多很多,回憶了很多!想過去的我,也想現在的我!到底哪些是做對了的,哪些是錯了的!我想哭,真的特想哭!可是,風一陣又一陣的吹來,眼淚都完全被風幹了,我沒有辦法發泄出來!手裏一直緊緊地握著手機,要不要給他打電話,我,猶豫了很久很久!
善美走開後,我不知道林木羽是什麼時候站在我身邊的!還是那個角度,我的右邊,離他的左胸口很近很近………
我撥了電話,然後恨恨心,又掛斷了!
戴上耳機繼續聽音樂,很厭倦這人世的紛繁,和所有糟雜的聲音!
周傑倫的《借口》一遍又一遍重複播放著……
我知道他在身邊,可是仍然假裝毫無知覺地望著遠方的高山的發愣!
空氣特別地混濁!
“你在哭嗎?”
我想,我隻是很難過,覺得很失落,可是,我倒真的沒有哭!他是在嘲笑我,還是在關心我?
“沒有!”
其實我哭的時候很少,就算是哭,也是象現在這個正在寫書的薰衣草,才在回憶自己的過去的時候,才會落淚而已!而且,沒有一個人看得到!
“你在擔心他?”我沉默地點點頭!“要不,現在我們下山去找他!”
“你在開玩笑嗎?”
“沒有,真的!”我一時很震撼,難道他的心真的容忍的了麼?
後來,我也一度覺得他真的對我習慣了容忍,而我卻不知道諒解他,而是不斷不斷地傷害他!
我很可恥,對嗎?
……………
越是愛,就是越是覺得難過的,是我!
午後,西山的半山腰,滿眼的油菜花開得正茁壯,正繁盛!仿佛置身於金黃色的油花,很沉醉,靜靜的,涼涼的,又突然覺得暖暖的………
習慣了城市喧囂的我,終於放下所有的防備,覺得輕鬆極了!真的輕鬆極了!我望著那個天空,竟突然發現雲散了,不再混濁了,不再低沉了,澄徹的藍色終於懶洋洋地暴露在空氣裏!
雲很高,很漂亮!漂亮地讓人有些心傷!仿佛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又有靈魂飄上去了,帶走了灰暗,才換來這一遍澄靜!
才留給了我們一片潔淨的天空,和已經變得清新的空氣,那裏混合著新翻地泥土的氣息!
我沒有混在人群裏玩的習慣,我還是比較喜歡一個人或者身旁哪怕隻有一個人陪,也很好!
身旁的亞姿也喜歡望著那個雲淡風輕的天空,坐在我的身邊,安靜地讓人神傷!
我跟她說,“看樣子,雲都散了,等會說不定就出太陽了呢!”
然而,太陽對於我們來說,似乎太過遙遠了!
“嗯……你真的打算和林木羽交往了啊!”
“不行嗎?我知道你們對他的印象並不好,都以為他對感情的認真態度很值得人懷疑!其實,我也因此苦惱過,害怕他隻是因為寂寞才喜歡我!可是,後來,我發覺,為什麼一定要弄清楚,兩個人在一起快樂不就行了!看樣子,他需要我,而我在他身上找到了自己一直都在尋找的那種感覺!對於我,已經足夠了!愛情,何必一定要弄那麼清楚!
”
“真的嗎?”
“其實,我以前還蠻恨他的,這樣的話我不是可以報複他了嗎?也讓他嚐嚐我曾經受過的痛苦啊!”
其實,我說這話隻是開一個玩笑罷了!真的,跟林木羽在一起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理由,或者說是借口!
不知道林木羽是什麼時候站在陳亞姿身後的,好安靜,安靜到我和亞姿都沒有發覺!
“陳亞姿,你過去玩玩吧!”
我和亞姿四目相視,都明白他想支走亞姿!亞姿後聽話,站起來拍拍屁股就走了!走的時候給我的眼神很古怪,我知道她是想讓我慎重,不要到時候又後悔,傷了誰都不好!
“我們去走走,嗯?”
“嗯?”
他拉起我,一直拉著,在宛延曲折的小路上走著,油菜花的花瓣毫不留情地灑落在我的肩膀上,黃色……渲染成一片!
“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你還不相信嗎?要我怎樣證明給你看?”
我掙脫他的手,沒有再繼續走下去!用手一直在試圖撫掉肩上的花瓣!
他突然抱住我,就這樣隱匿在油菜花的金黃色裏,若隱若現,讓人心疼!
“我愛你,近薰!”
我哽咽了半天,仍然說不出任何的話來!呆滯地靠著他的肩膀上,不住地點著頭!
他靠著我的頭,鼻息湊得很近很近,我似乎感覺到他在說話的時候嘴唇幾乎就貼在我的嘴唇上!
我微仰著頭,知道他想要幹什麼,而我竟然任由他占有我!
然後,他吻住了我!吻得很深,吻得很熱烈,可是他懂我,懂得留給我溫柔,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沒有拒絕他的力氣和衝動!而是任由他吻著……
他身體內傳來的溫熱順著我的嘴唇一直滑進了心底!一下又一下被撞擊著!
可是,他又讓我覺得難過!
西山半腰上那個小山坡很美,其實我都沒有去過,而林木羽非要帶我去!
太陽終於如我所期盼的露出了它該有的容貌,痛並燦爛著,將那一片天空染得泛起了金黃,和那澄徹的藍色糾纏著,糾纏著!然後,和這一地的枯黃混合在一起,於是那黃色也便讓人不覺得枯槁了,而是生機勃勃的金黃!有著無與論比的可愛和魅力!
我坐在一地的枯黃裏,望著天空!然後,可能是太陶醉了,竟躺在那一片枯黃,閉上眼睛,耳邊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音樂聲,連續不斷地播放在胡歌《天亮以後》!
林木羽躺在我的身邊,安靜的望著天空!然後,抱住我,我沒有躲避!
他把我抱得很緊,越來越近,越來越緊,我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一絲絲的恐懼!我想起身,想掙開他,他卻將我抱得更緊,緊到我無法呼吸,就在那一瞬間,我說,“笨蛋啊!”那一瞬間,他吻住我的嘴唇,不準我再說一個字,那仿佛都完全成了多餘!
而在我跟他之間,所有的話語都可以省略掉,剩下的隻有彼此之間嘴唇的碰撞和撕磨聲!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撕扯著我的心,在不斷地在心底呼喚一個人的名字,我說不清楚,心突然疼到無法呼吸!可是,又仿佛讓人覺得沉醉!
他給你這樣雙重的感覺,讓我該怎樣逃開!無法詮釋,或許就是沒有解藥的毒藥,我已經無藥可救,他自己也中了毒,彼此除了相互依賴,還有什麼辦法去解脫!
也或許,依賴……就等於傷害………
我依偎在他身邊,很久很久,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麼久遠,仿佛世界裏隻有我和他,,可是那種感覺為什麼在讓人覺得幸福的同時,還會讓人覺得心痛!我不懂是自己太不滿足,還是什麼……還是,結果,到底該是怎樣的!
我隻是搞不清楚為什麼會如此複雜!還是自己想得太過複雜了!
…………
安凡悅和俞躍明上來的時候,我想走,那時和林木羽相擁而立著,卻恰好被他和她看到了這一幕!
我放開林木羽,從山坡上下來!看到每個人驚異的目光的時候,我突然很想離開!於是匆匆和班長莫籽綺打了聲招呼,就跑下了山坡!
林木羽不知道我為什麼想走,追到我後,拉著我的手,不想我離開!
“放開,你去和他們玩吧,我想走了!”
“怎麼了,他們不會說什麼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林木羽,………我覺得我們還是不合適,不要再期望什麼了,我想我們不應該在一起!
”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做得還不夠!”
夠了夠了,林木羽,你知不知道你愛我的方式是對我的醫治,我就一直是個衝動的人,做的很多決定其實根本就不經過大腦,每次總是忍不住會傷害愛我的人!可是,我明知道自己的錯,可是我還是這麼固執,一直都改不了自己的脾氣!
我害怕你和我在一起,你會和葉子倫一樣一次又一次的受傷,盡管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給我的那種感覺!何況,我不知道自己對你是喜歡,還是隻是依賴你,依賴於你能夠給我的那種感覺!所以,我想我們更不能這樣貿然在一起!讓你愛過我,或許給你時間,也可以讓人好好考慮考慮,愛我你真的不後悔麼?
其實,拒絕你,我沒有什麼真正的理由!我找的“不合適”也不過是借口!對我自己的行為,我有時候都找不到什麼理由解釋!
我曾經一直以為自“想得多”是在替別人考慮,到頭來,我才明白,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想太多”不過都是在一次又一次地傷害別人,然後不斷地傷害自己!
我痛的時候,有人比我更痛,而愛我的人痛的時候,我卻在不斷地繼續傷害他!也許,我一直都在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