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又是那雙眼睛，又是那雙眼睛！深藍色，在身後遠去，即將被黑暗吞噬的刹那間，驀然閃至身前。如此無止境地反複，眼中的絕望彌漫開來，將她一點一點淹沒。
    “啪！”兩顆藍色的珠子被砸到木桌上，先後滾落，在將要落地的瞬間被一隻指節分明的手迅速兜起。
    “阿嬌你怎麼了？”墨楓疑惑地看一眼睡夢中突然驚醒的阿嬌，而後仔細端詳手中的珠子——依舊圓潤光澤，沒有絲毫破損。
    阿嬌也有些不明所以，愣愣地盯著自己的手，低聲問道：“阿楓哥，你真的相信儒先生說的話？你真的相信有鮫人、鮫之國？你的娘親……真是鮫人？”
    墨楓不語，這一切的不可思議雖然讓他掙紮了許多年，但此時的沉默便意味著相信。
    阿嬌不笨，她心裏明白墨楓的回答，於是接著問道：“阿爹和阿勝哥他們，就是被海大魚困住了對不對？”
    “他們隻是被困住了，他們沒死，對不對？”
    “阿嬌，”墨楓雙手扶上她微顫的肩膀，凝視她的眼睛，語氣堅決，“我們出海去就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