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黃巾起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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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一句悅耳至極的女聲在一旁響起,宇動動了幾乎僵硬的手臂,微微張開了眼,一個模糊的身影在他眼中浮現出來。“我昏了多久?”宇沒心思多想,開門見山的問道,看外麵強烈的陽光,估計是正午了。
“一天一夜。”女子仿佛記得很熟,脫口道。“一天?”宇有點不敢相信的自言自語道,他開始摸索著,試著走下床去。
“別動。”子奇在一旁見了,關心的說道。宇撇目觀察了一下,馬元義也坐在旁邊,微笑的看著自己。那麼多人看著自己,澈宇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氣氛一下沉寂下來。“厄……澈宇你覺得怎麼樣了?”馬元義見了,首先打破了眾人的尷尬。
“好多了。”宇實話實說的道,他是覺得自己胸口的疼痛減輕了不少,隻是胳膊還是酸酸的,使不上勁。“對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琴,是她把你背回來的。”子奇忽然想到了什麼,急忙開口道。
“琴,琴什麼?”澈宇疑惑的問道。“我名字就一個字,琴。”女子抿了抿嘴唇,笑著道。這是宇才留意到,這是一個雙眸有神,眉毛秀氣,臉蛋圓圓的可愛女孩。
“那個……謝謝你。”琴見澈宇盯著自己,微微低下點頭道。“謝我,謝我什麼?”澈宇忽然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在樹林那,是你幫我擋了那個仙士的……”琴開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哦~”宇馬上想了起來,大放的一擺手道:“客氣,誰叫那個錢儀亂殺人。”
“錢儀亂殺人?”這回是子奇莫名其妙的嘀咕了一句。“錢儀是誰?”馬元義有著同樣的疑問看著澈宇。“嗬,沒誰。”宇突然覺得有些尷尬,隨便一帶的說道。
“你怎麼起來了?”門“支呀”一聲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身著虎皮的銀發老者,這是昨晚在樹林裏遇見的那一個。“趕緊躺下。”老者一見澈宇靠在窗邊,急忙走過來用粗黑的手臂把澈宇又摁了回去。
“我沒事了。”宇不習慣被人寵著。“來,快把這碗雞湯喝了。”老者不管澈宇說什麼,強行遞過來了一碗香騰騰的雞湯。澈宇看著黃色的雞湯,神色不禁又陷入了沉思。
“大哥,糟了!”殿內,一聲疾呼打破了寂靜。張角不悅的站了起來,開口道:“二弟,不是說我練功時不要打擾我嗎。”
“大哥,十萬火急啊!”張寶滿臉焦急的趕了進來,手中,還拉著一個低著頭的長發男子。張角見了,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大哥,一早我就看到此人鬼鬼祟祟的要出教,我就把他叫了過來,誰想他居然揮劍刺我,我馬上就把他劈了,從他身上搜出了他和朝廷交往的書信,這小子居然是個內奸,他多半已經把我們的起義計劃泄出去了,所以我才急忙來找你。”張寶把男子往地上一扔,氣喘籲籲的道。
“什麼!”張角聞言驚呼了一聲,真是這樣,那他的計劃就全亂了,這可是牽一發動全身啊,張角凝了凝神,又開口問道:“軍隊集結地怎麼樣了?”
“三分之二已經到了,大哥,怎麼辦?”張寶還是麵露焦色道。“好了,不等後續部隊了,直接起義,打下鄴城,鎮壓冀州!”張角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用不由質疑的語氣道。
“大哥,是不是太草率了?”張寶撓了撓腦袋問道。“不管那麼多了,隻有先下手為強。張寶!”張角神色嚴肅起來,高聲喊道。
“在!”張寶急忙上前跪拜道。“先封你為地公將軍,令三軍先攻涿郡,不得有誤!”
“領命。”張寶肅然一立身子,大義凜然的走出了大殿。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傳八使去青、徐、幽、冀、荊、揚、兗、豫八州,號集義勇,以黃巾軍為名,起義!”
——三天後
“崔老伯,真是謝謝你了。”澈宇上前鞠了個躬道。他身後,子奇和馬元義正坐在一輛馬車上,等澈宇告別。
“孩子說的哪裏話,謝甚。”老者大方的一揮手道。“回去後好好練武,將來一定能成為棟梁之才。”“謝謝。”澈宇一聽心裏一喜,急忙又拜謝道。畢竟有人誇自己,那可不是常有的事。
“對了。”就當澈宇準備拜別離去後,老者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突然拉住了澈宇。“孩子,請你答應我一件事。”老者眼中中,開始流露出請求之色。“什麼事?”澈宇耐心的問道,對方這樣語氣,看來不是一般的事。
“請你把這娃帶走。”老者沉默了一會兒,終於一咬牙開口道。宇一聽,馬上愣住了,他想了好多,還真沒想帶這個。琴在一邊聽了,臉立刻“刷”的一下紅了,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不敢再看著澈宇的目光。
“那怎麼行……”宇想一口回絕道。“孩子。”老者大概想到了澈宇會說什麼,眼神不禁暗淡了一下,但還是馬上打斷了澈宇的話,希望宇收回剛才的話。“我老了,不知道還有幾天就要如圖土了,琴兒她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讓她跟你們走吧,路上也有個照應。”老者語氣開始低沉下來,似乎在哀求澈宇。宇看了,就是想拒絕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了,回頭一看,馬元義和子奇都默認的點了點頭。宇稍稍沉默了一會兒,看了看老者一旁的琴,緩緩開口道:“好吧。”
“真的?”琴竟一下抬起了頭,用明亮的雙眸看著澈宇,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目光轉移了開來。“太謝謝你了,孩子。”老者欣慰的笑了笑,又把手搭在了宇的肩膀上。“告辭。”二人閑聊了一會兒,宇見背後的人早就不耐煩了,終於揮手拜別。老者自然知道,也同樣拜別道,琴笑了笑,站到了澈宇的身邊,同樣向老者鞠了個躬,戀戀不舍的走進了馬車。老者看著遠去的背影,不禁歎了口氣,捂了捂胸口倒了下去。
“我們現在就回太平教?”車廂內,子奇先開口道。“不,良師和我說過,我們還要先去洛陽談談口風,具體的情況還要我回報良師才行。”說罷,馬元義掏出一張褐色的小紙,用指頭在上麵寫了點什麼,接著用力一捏,紙片馬上化成了粉末,重新聚在一起變成了一隻紙鶴,飛出了馬車。“咦,傳音術。”琴好奇的看了一眼道。“琴姑娘,你知道此術。”馬元義也奇怪的問道,據他所知,這太平教的秘術因該很少有人知道才是。
“很簡單,這是南華的傳音術,並不罕見。”琴嘻嘻的解釋道。“又是南華的……”宇不解的說了一句,怎麼凡是太平教的法術都和南華有關。
“將軍,將軍不好了。”涿郡太守府,一個小卒慌忙跑了進來。“什麼事啊。”劉鄢懶懶的答應了一句,放下了手中的文卷。“將軍,城外三十裏有不知名的隊伍打過來了,看架勢,有幾萬人。”小卒急忙答道。“幾萬人!”劉鄢驚呼了一聲。“他們來幹嘛?”
“不……不知道。不過他們拿刀拿槍的,好像是奔我們而來。而且他們還打著旗子,說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恐怕是農民組成的起義軍。”小卒說道。“快,集結軍隊,我去登城。”劉鄢一邊說道,一邊拿著放在一邊的佩劍,慌忙走出了太守府。
“你們是誰的不對,何故攻城。”一個伍長站在城樓上看著下麵浩浩蕩蕩的軍隊喊道,心中自然也猜到了七七八八。“我們奉天討義,還不快打開城門,否則等我們攻破城池,雞犬不留!”張寶勒馬上前道。“你們……”伍長頓時呆在了那邊,不知如何回答。
“將軍。”身後,幾個士兵見劉鄢趕了過來,急忙施禮道。“好了,怎麼樣了?”劉鄢沒心思多管,推開了士兵走上了女牆。“還不開城門?”張寶等了一會兒見城上沒有什麼反應,忍不住又開口喊道。“不用奪管,弓箭手!”劉鄢不動聲色的喊了一句。“準備。”數百弓箭兵紛紛從箭壺中取出了狼牙,拈在了弓上。
張寶見了城上的異樣,也舉起了手“弓箭兵!”頓時,箭如密雨般散了開來,哀號聲,呐喊聲,慘叫聲合在了一起,在整個戰場上彌漫開來。“將軍,這樣下去恐怕不行啊。”張寶和幾個參軍躲在巨大的防盾後麵,躲避著箭雨的衝襲。
“用盾兵開前,衝車跟上去,把城門從正麵撞開!”張寶想了想,開口道。
“正麵,是不是傷亡太重了?”“管不了那麼多了,否則一切努力都白費了。”張寶吼道,不顧的衝了出去。
“殺——!”濃濃的煙火味,一直持續到夜幕降臨,才終於平息下來。後幾大洲的義軍紛紛響應,起義隊伍達到百十餘萬,先後在河北地區、潁川地區、宛城地區、兗州等地開展,公元184年,浩浩蕩蕩的黃巾起義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