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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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希橋已經醒了,似乎是因為剛剛睡醒,他白皙絕豔的看上淡淡的紅雲,林飛遲遲移不開視線。
“林大哥,請問有事嗎?”
對於林飛的視線,白羽有些不悅。傅希橋軟軟的靠在他身上,他則是給傅希橋理著衣物。氣息交錯間,溫柔彌漫。
“我知道此事有些唐突,可否讓我看看你的右手臂?”林飛上前了一步如此說道,言語中依舊無法掩飾著興奮。期待的表情看起來像個孩子。傅白羽疑惑,說:“這是為何。”
這樣的小事本是解下衣衫就可以的事情,但是處於好奇和疑惑,傅白羽還是問道。
“你的手臂上可是有一個胎記?”
“胎記?似乎並沒有什麼胎記。”
蒼一驚,果然林飛是知道了?現在如何是好?
“白羽,讓我看看吧。”蒼說道,不上前去拉起傅白羽右手臂。將傅白羽右手的袖子往上推了起來。白羽由著蒼擺弄自己的手臂,也不去理會,另一隻手還是將希橋摟在懷中。傅希橋也有些好奇,直直的盯著蒼擺弄傅白羽的手臂。那處比別的皮膚更加深一些的地方,果然就在傅白羽右手臂上,偏腋下的地方,故此傅白羽似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這個胎記。
不等蒼說話,林飛已經走來,拉過了白羽的手。蒼來不及掩飾,林飛已經激動的說道:“真的有,真的有。”
傅白羽抽回自己的手,翻著看了下,才找到那枚胎記。完全不知道為何林飛那麼的驚訝,那麼的興奮。傅白羽眉頭越皺越緊,等待著林飛給個解釋。
“你是我的弟弟,你真的是我的弟弟。”林飛情緒過於激動,說話間抓住白羽的手臂力道過大,傅白羽撥開他的手,說道:“什麼我是你弟弟?”
“這個胎記,張媛說我弟弟手臂上有這樣的胎記,而且你就是我弟弟。”
“你說張媛說手臂上有胎記的是你弟弟,你又怎麼知道白羽就是這個人。”蒼
問道,看來無喜事先給張媛說了,白羽便是林飛弟弟,當年的嬰兒林卿瑜,無
喜……她不僅知道是主人帶回了林卿瑜,還知道林卿瑜就是傅白羽。
“這自然是無喜告訴張媛,而張媛告訴我的。隻是……”
“你是我哥?那我是誰?”傅白羽摟著希橋的手臂緊了,這讓傅希橋感覺到不舒服,卻也沒有動。
“你是林天大將軍二子,林卿瑜。”林飛的話語依舊興奮不已。
蒼焦急無比,此刻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白羽喃喃問道:“就是你所說的,十幾年前被滅門的林大將軍嗎?”傅白羽僵直這身子不知該作何反應,此刻是該抱住林飛大叫一聲哥,還是該說,我並不是什麼林卿瑜……而是傅白羽。
突地,林飛抓住傅希橋雙肩問道:“希橋,傅希橋,你告訴我你是怎麼遇見卿瑜的?在什麼地方遇到卿瑜的?”傅白羽有些抵觸這個名字,拉開了林飛的手說道:“你別碰希橋,他身體不舒服。”
“抱歉,我隻是過於激動。”
傅希橋被這樣一搖,眼中明顯的不快。
“蒼你告訴我。”
“我並不知道,主人帶回白羽時,我並不在身邊。”說著轉過身子走到了窗子邊。給了林飛一個背影。
林飛雙眼一淩,緩緩搖頭說道:“蒼。”
“什麼?”
林飛長長的深呼吸,方道:“你……為什麼要殺掉無喜?”他的問話不是問是不是,而是為什麼。
“我為什麼要殺無喜?”蒼反問道。
林飛眼裏的痛心,讓蒼覺得如同被尖銳無比的東西紮了一下,渾身都是疼的難受。
“我知道那是你。想來你還沒有來得及換衣服吧……”林飛頓了頓繼續說:“當時我用紗簾將你扯回,隨後將你接住,當時我的手上因為路中不小心碰翻了張府中的盆景,而受傷粘上了特有的黑色粘土,當時我接住了你,而現在你的後背上……”
幾人這才發現,剛剛蒼轉過身子時,那雪白的衣服後背上,赫然有一塊髒了的地方,半個手掌印子。
“你殺她是想掩蓋什麼嗎?”林飛試探著說。
哥舒菲道:“蒼不是說去給希橋公子買衣服?難道是去……”滅口的嗎?為什麼?蒼一時說不出話語,卻是冷冷的看著林飛。幾日來的相處,沉緩而又惆悵地在腦海中斑駁開來。幻影明滅虛浮在麵前,糾結,延續。
“蒼……”傅白羽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打顫,聰明如他自然想到了些什麼,這聲輕喚帶著不可置信。
“白羽。”這時傅希橋突然也是輕喚了一聲,那聲音柔軟,輕吟般,帶著他自己完全不明白的眷戀和愛慕。“你相信地老天荒嗎?”銘言曾經問過燕痕,相不相信地老天荒。而燕痕說不相信,地老……天荒會是怎麼樣呢?你……相信嗎?
夕陽已不在照耀,夜晚似乎正暗下來,世界像是突然變成了淡淡的藍色,憂傷又清涼。
“告訴我為何殺掉無喜,你要掩飾的是什麼?”林飛上前一步,多多逼人。查出
凶手唯一剩下的便是無喜,他不想去推測蒼為何要殺掉無喜,卻又不得不問清楚。
“我要殺誰便殺誰,無需掩飾什麼。”
“白羽怎麼會出現在焚雪城,是傅希橋帶回去的吧,你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難道會不知道,你是不想告訴我吧?”林飛說。:“卿瑜會被帶回焚雪城,想必林家滅門一事,和焚雪城也是脫不了幹係的了。”林飛轉過視線看向傅希橋,傅希橋則是定定看著傅白羽,而此刻的傅白羽卻是比上雙眼,隻是那另一隻緊握成拳的雙手,能看見手背上暴露的青筋。
“林飛。”白羽說。
林飛與蒼對視著,蒼一語不發,事實上是說不出話來。蒼術力高強,卻是經驗不足。現在被林飛說中想法,想要掩飾的事情,此刻除了冷著一張臉和在林飛對視,心中卻是在打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強製裝著冷靜。
“就憑這個胎記,就說明是林卿瑜嗎?”白羽問道。他是被傅希橋所撿回去的,這個他知道。如果自己真是林天的孩子,而蒼又去殺掉了唯一知道真相的無喜,似乎已經是事實,傅希橋與十幾年前的那件事情,絕對脫不了幹係。若自己真的是林天的孩子,該如何是好,若真是,那這個此刻在自己懷裏看著自己的人,便是……不是,不是這樣。我不是林卿瑜。
“我不是林卿瑜,我是傅白羽,我是傅白羽,不是什麼林卿瑜。”
林飛突然爆發出來的大笑,讓在場幾人都是吃驚不小。
“卿瑜,你也斷定了這件事情和傅希橋脫不了關係了吧,哈哈哈哈……我也不想是這樣,直到突然想起的一件事情。”林飛說:“前幾日似是聽希……傅希橋說道雪佩,而雪佩正是家父所有之物冥雪精佩。作為藥引,雪佩能醫的便是‘九天虹’,此毒必須用雪佩和北荒‘絕炎靈蛇’的淚或是流玉合用,若隻用一種,便是最多堅持二十年,‘絕炎靈蛇’絕少出動,很難有人發現行蹤,北荒五十年大荒之日便是這幾天,想必你去往北荒就是為了這炎淚。”
而今更是蒼為了滅口殺掉無喜,自己也許也不會想到焚雪城這一層麵上來,若不是蒼自己不會懷疑傅希橋,絕對不會懷疑傅希橋,即使當日聽見馬車廂中的對話時,便覺得奇怪的,隻是連想也不曾往那層想去。
“是傅希橋又如何,是他殺的又怎麼樣?我並不是林卿瑜。”傅白羽呼吸混亂,慌張不已。
“林大哥,就算那雪佩是傅希橋公子所拿的,也沒有證據說明希橋公子殺人。”
哥舒菲說道。
“我並沒有說希橋所殺人,事實上,我也不希望是傅希橋所為,隻是這件事情與他也脫不了幹係的,想必之前在歌舒大宅中搶奪流玉的便也是焚雪城的人吧。”林飛說。
歌舒菲瞪大雙眼,對於這樣的消息完全是難以接受。
蒼的臉色現在顯然的有些蒼白,話語中帶著氣急敗壞說道:“胡說八道,和主人沒有一點關係。單憑一個胎記就說白羽是林天之子,我們又怎知你不是在挑撥焚雪城內部關係。”
“哈哈哈哈哈……”林飛突然的大笑:“若是讓我知道果真是傅希橋所為,第一個我便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