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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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那晚竹林巨石上的女子。不知為何,林烈雲覺得心情如當頭的春陽一般無限美好。
    琴聲似水,似絲,連綿起伏的琴音讓她有種恍惚的錯覺,竟就地而坐,閉上雙眼仔細聆聽。
    白緣眼神忽欲飄向懸崖的一邊,縱使濃厚的白霧也阻擋不了那熾色的張揚。
    是她,那晚竹林禦馬的紅衣女子。同樣不知為何,白緣沒有一言一語。隻是輕抿雙唇淡然一笑,纖白的雙手沒有絲毫的停頓,依舊琴聲頓揚轉綿。
    優美的聲音恰如微風輕拂,清波蕩漾,亦如蜜迷靜謐在盎然春日之中一般。
    良久,琴聲止。
    懸崖另頭的白衣站在崖旁,風吹來,吹的她的衣紗飛揚,墨發輕飄,將黑琴背於身後,正轉身之際。
    聞琴止,睜開雙眼的林烈雲帶有平時一袂的壞笑。
    雙崖間的雲霧漸漸稀薄,各執一頭的兩人更為清楚的看見了彼此。
    白緣看著那朝陽般紅額的林烈雲,隔著見雲霧的的深崖朝她點點頭,明眸轉然,亮若非凡。
    林烈雲回報以燦爛笑容,眉毛輕拂上挑。額上紅巾亮眼回鑫。
    忽然有種越過懸崖,相近臨身的衝動。
    隨即轉眼看向相隔幾十丈遠的懸崖,若憑人力躍過,那是談夢之吹,萬萬不可。看著腳下踩著一物,忽兒轉然一笑,這全山什麼都稀少,惟有樹藤是多之又多。
    痞般看向白緣所立之地,平原整滑。可偏偏左向之地有一無樹頭木樁。
    白緣起初不解,看她神色有異,便略知其中緣故,默默放下黑琴,站立於原地。
    如此膽大,此崖幾十丈之深,若非武功超群者不可。但轉念一想,能隻身上於全山頂峰,其膽智定非一般。
    林烈雲,究竟乃何人?
    等等,林,烈,雲?莫非是義父的縶交林進遠的女兒,林烈雲?
    天機子五年前曾對她說過,自己命格乃世人所忌諱的‘煞’,而難以置信的是,這世間有如此詭異命格相同的兩人便是她與當朝元帥林進遠之女林烈雲。
    思神遊走之際。
    林烈雲左手抽出腰身木劍,用細藤將木劍緊緊纏繞緊實,慢步走向崖邊。
    雙袖拂處,袖間藏腿,忽曉角吟風,一葉墜露。
    手腕用力將綁著木劍的細藤勢如流星般揮灑至另崖無樹木樁。
    瞬勢左足在崖邊上一點,紅影鬥然拔高丈餘,右足跟著在待發的樹藤流出一點,再升高了丈餘。
    一步便躍上丈許,武功之高,的是驚世駭俗。
    不出五步,竟借著樹藤綁木劍的轉瞬之力,熾衣輕輕落地於白緣身旁。
    闊然一笑,年華此許美好。
    白緣轉過頭,微微抬起,看著比她高半個頭,神采飛揚的女子。
    眼光中似有波光流轉顧盼。
    林烈雲對上她的眼眸,渙渙一笑,轉過身,一把拿起置身於地石上的黑琴。
    “白緣,咱們又見麵了。”話語間,神色流轉於乾坤朗朗,也順手將琴交於她。
    忽然,迎麵升起一輪紅日,灑下的道道金光,就像條條金鞭,驅趕著飛雲流霧。
    白緣伸手接過黑琴,眼垂低下,聲音如細鈴,環環漣漪。不恭不謙。
    “也罷,你我在此相遇是緣,崖下山穀便是寒舍,若有雅興,可否垂簾握杯。”
    說罷,行雲流水,轉身去,行至崖邊。
    林烈雲,笑道:“那好,恭敬不如從命!”將木間垂於腰身,漫步跟上。
    白緣走至另一塊橫斷其上的崖碑後方,撥開環環結合的刺樹,映入眼席的是一片巨大山穀,它在山之間的低凹處,如同橋,連接著兩側的峰巒,轉過頭,示意林烈雲跟上。
    林烈雲從未想到,全山頂崖竟有如此小道,心中憤然:死老頭,這麼好玩的地方都不曾告訴一二!太不義氣了!
    全山山峰整為五座山峰,其懸崖峭壁,數不勝數,而白緣所居之地是五峰之低凹處,地勢極其隱秘,外人是無法進入,唯一的方法就是登上全山頂峰,然後斜峰而下。
    而登上頂峰實乃不易,更別提從斜雲陡石的峰頂直徑下峰。而唯一要徑隱秘異常,想找到著實不易。
    一條曲折的小路通向幽靜的遠方,那裏是被花木濃蔭覆蓋著的竹房。
    山光明淨,鳥兒歡悅地歌唱,竹房前,是一片荷花池。
    說是荷花池,也不很確切,它是由一片片的的水塘相連而成,隨便站在一處,舉目望去,滿眼的碧綠鋪天蓋地,那荷葉碧綠可愛,猶如一把把圓傘撐開在水麵上。
    又似一個個碧玉盤托在水麵,微風過處,一波波的綠浪翻滾而來,莖稈托著花朵挺立於水麵,在風中快樂地搖曳著,點點粉白點綴域碧綠中,空氣中流淌著荷花的幽香,說不出的一種賞心悅目。
    林烈雲額上飛揚奪目,一路之上顯得好玩異常,紅衣照耀顯擺,卻不失隱隱浩山的氣魄。
    白緣清如淡水,在一片全是碧綠悠揚的山穀之中,顯得飄塵脫俗。
    風襲襲吹來,荷花池邊並肩行走的兩人相對無言。
    林烈雲摸摸鼻子:“白緣住於此山穀林下,吾很好奇,你與那朝天寺住持天機子道長是何關係?”能住於此地,想必她與老頭肯定是熟知。
    小徑上,白緣背著黑琴一直往前邁步,並未聽到身後紅影的問題。也可以說,是聽不見。
    “哎,白緣!”林大小姐對她的反應甚為不滿,再次大聲的呐喊出。
    依舊,白衣女子沒有回頭。
    “你。。。!”
    眼神一溜際,拉進兩人距離,白緣聞覺回頭。
    白皙的皮膚,一雙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俗事的耀眼黑眸,此刻正凝視著林烈雲。
    林烈雲也抬起頭,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卻也不失柔和,額頭上的紅巾依舊。
    頓了頓,展開笑容,指著坐立於荷花塘中央的竹房閣樓,青絲纏繞,荷花在風中搖擺多姿。
    “是那裏?”濃細的眉毛輕輕挑動。
    白緣隻是微微點頭示意,正轉回頭去,誰料,林烈雲一把帶過她的黑琴。
    “我看此琴鉛重,還是由我幫你拿著吧,估計這樣你能走得快些。”說完,林大小姐惡作劇的眨眨眼,紅影一股做風的跑上前去。
    白緣沒有說什麼,隻是呆立片刻,感受著空空的背後。
    自小從不讓其任何人碰黑琴,而如今林烈雲拿走黑琴,而自己心中並無半點異樣,這是為何?
    如在荷中行,人倚花姿,花映人麵,花人兩相戀,又是誰愁了花心?
    (PS:小白抬眼,看向前麵熾雲悠揚的紅影。竟發起了從未有過的呆立!囧~~~~各位,更新慢,勿怪!。。。哎喲!誰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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