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樓我做主 第9章 蓮花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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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上的沙子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臨近午夜,台上歌舞翩翩,台下酒興酣濃。
到處掛滿了紅燈籠,香豔魅惑。不知是因為酒精的關係,還是燈光的映射,放眼望去,在場的佳麗們個個看上去麵帶桃花,嬌豔欲滴。
酒越喝越熱,不斷的有人解開衣服,時至子夜,忽然一聲巨大的爆竹聲響,倒叫眾人嚇了一跳。
眾人知道選美大會這就開始了,也顧不得衣衫不整,個個將頭仰的高高的,要爭先一睹眾佳麗的芳容。
隻見台子上亭亭的站了一個人,那不正是暖香閣的老板娘楊媽媽。
楊媽媽笑道:“今兒承蒙大家賞光暖香閣,又正趕著元宵,這就請來了各家花樓的當家姑娘,大家聚在一起切磋一下技藝。各位姑娘有什麼絕活盡管亮出來!今天我們特意請來了本縣的黃知府作為本次比賽的特別評委。”說著像二樓雅間的一個方向揮了揮手絹,那邊探出一個人頭來,像大家拱了拱手,那賊眉鼠眼的老頭正是本縣的黃誌超知府。
隔壁雅間傳來撲哧一聲笑,是那清雋公子的書童沒忍住,一下笑出了聲,他鄙夷道:“想不到這小小的青峰縣,縣太爺也公然的出入煙花之地。”
“符兒,你又頑皮了。”華衣公子清淡的聲音傳來,雖不威嚴,但那書童立時閉了嘴,不敢多語。
又聽外麵楊媽媽尖細的嗓子傳來,“待會底下觀看的各位爺,若是覺得台上表演的哪位佳麗合您的意,就請將銀子投到那邊的盆中去,每個盆上都寫了各家花樓的名字。大家可別投錯了。到終場,咱們會根據盆子裏銀票的數量和特別裁判的評分,最終評選出今晚的花魁人選。現在我宣布比賽正式開始。”說完把手一拍,立時四周樂聲響起。
底下眾人皆大聲喝彩,用力鼓掌。
首先登場的是閉月坊的雲珠姑娘,雲珠是從京城來的北方美人,高挑性感,跟江南美人的嬌小比起來,自有一番北方女子的豪爽,隻見她抱著一把琵琶,著一身白紗,窈窕身段若隱若現,她盈盈朝眾人福了一福,在桌子中間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清音仙樂隨即從她的指尖如泉水般淙淙流出,她彈奏的是一曲《西江月》,曲調哀怨婉轉,她時不時抬起她那雙美麗的眼睛,那兩汪流動的清泉此刻似乎凝滯了,隱隱帶著霧氣。
台下聽眾無不動容,仿佛每個人的心都被她的樂曲帶去了落寞遙遠的年代,一曲終了,台下掌聲雷動,眾人都被這精彩絕倫的樂曲征服了,隻聽見那邊閉月坊的盤子裏噼裏啪啦,投擲銀子的聲音不絕於耳。
第二個上場的是昌雲閣的胡姬美人,一下上來三位異域美人,都是一樣的身高,一樣的藍眸金發。
比起中原的美人,她們那種異域的風情已足夠吸引人的眼球,一身藍衣,用麵紗罩了臉眸,隻露出一雙碧藍的眼睛,上身著一件短小的紗衣,露出纖細的腰肢,手腳皆帶了小小的銀鈴,赤腳走到舞台上,一路灑下一片清脆的銀鈴聲。
三人上了台,三人皆麵對三個不同的方向站好,台下異域的那種特有的胡疆音樂響起,三人齊齊舞動,節奏舞姿分毫不差。
曲線玲瓏,舞姿誘惑,三位麗人時不時向台下眾人拋上一個媚眼,引來台下男人一片口水口哨聲。
舞到一半時,三人皆已香汗淋漓,紛紛扯下身上的輕紗,往台下拋去,台下男人都爭著去搶接那香紗,一時亂作一團。
比起剛才閉月坊雲珠姑娘的清高之態,昌雲閣顯然是以豪放性感取勝。而顯然凡夫俗子的男人們更傾向於這種豪放的美。
不一會,那邊昌雲閣盤子裏的銀票和銀子就堆的小山一樣高。
經過昌雲閣的一番熱舞,現場的氣氛明顯被帶動起來。就連二樓雅間裏的客人都擠到了走廊上來觀看,一時之間,樓上樓下人頭攢動。
唯有二樓那位白衣貴公子一直未動,隻是含笑望著舞台上的表演,也一直沒有給哪位姑娘投過銀子,旁邊的書童倒是看的一臉激動,隔著一麵竹簾,美人也看的若隱若現,他心裏直有千百隻蟲子在撓他般心癢不已,但自家主子還沒動,他怎敢撩起簾子跑上走廊去看。
接下來,淩香苑的宜春姑娘,淺悅居的碧水姑娘……一一登台獻藝。有表演歌藝的,有表演舞技的,有表演書法的,有展現詩畫的,精彩紛呈,目不暇接。
終於輪到暖香閣表演了,作為壓軸節目,楊媽媽特意將自家節目放在了最後出場。
隻見幾個小廝抬著朵巨大的蓮花上台來。這還是瑞雪隆冬,本來見到蓮花就很稀奇,再說又是這樣巨大的蓮花。
台下的眾人都齊齊睜大眼睛,這蓮花比尋常蓮花要大上四五十倍,嬌豔欲滴,分明是剛剛采摘下來。
楊媽媽笑嘻嘻的走上台來,朝二樓的黃知府招了招手,笑道:“還煩請黃大人幫個忙,上台來將這花瓣給剝開?”
眾人這才品出意思來,原來是那花芯裏有名堂。
黃知府今晚也是看的如癡如醉,此刻也是欣然答應,走下樓來,捋起袖子,將那半人高的蓮花一片一片的剝下花瓣來。
剝了不知道多少層,黃知府正覺得手酸,卻發現那蓮花動了一動,隔著幾層花瓣,看見一個黑影,嚇了一大跳,退後幾步。
楊媽媽一笑,走上前來,拉住花瓣尖一扯,露出花芯。
黃知府從她後麵望過去,隻見那花芯裏竟然跳出個美人兒來。
“啊呀,原來是個美人藏在裏麵。”有人大呼小叫。那黃知府卻瞧見她的臉,登時打了個突,心想我為官這麼多年,居然從來沒有見過一個這樣美麗的女子。
水玉跳到場中,微微一笑,眼波流轉如水,柔媚入骨。
台下眾人說不話來,隻覺得口幹舌燥,心突突的亂跳,而眼光如同生了根一樣粘在了她身上。見她曲線玲瓏,一分一毫都極之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