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重回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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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旻百無聊賴的坐在鬆軟的沙發上。單手支著下巴看著那個沉浸在工作中的男人。
陽光打在他的側臉,深邃的五官宛如希臘神話中的戰神。沉浸在工作中的男人猶顯魅力。
這幾天費洛克更是緊迫盯人,不讓她離開他寸步。就連他辦公也不讓她離開他半步。
所以就有了這她在旁邊看他辦公的一幕。
世事還真是多變。想起三年前他也和夜銘一樣用手段把她囚住。雖然不像夜銘一樣對她實施虐待。但是也好不到哪去,總是用她在意的人威脅她。
那時他們都不顧她的感受。任意的踐踏她的尊嚴。
夜旻犀利的雙眼微微的眯起。不過現在這個男人對她的態度還真是可疑。
把她留在身邊。也不碰她。還免費為她提供庇佑。要她相信他沒有什麼目的也難。
夜銘那邊還是沒有動靜,快一個月了吧!不過她不蠢,自然不可能相信那個男人會好心的放過她。
那個男人從來不做沒有目的的事情。
“昨天那個女人喜歡你!”女人的直覺。
“誰?”隨即反應過來。“艾倫?她是我姐姐!”
“姐姐?”不像
“同父異母!”
電話鈴響起了。
三下之後,費洛克伸出手把電話接了起來。
接著,臉色慢慢的陰了下去。
掛了電話,就拿起外套匆忙的對她說句不要亂走,等他回來之類。就直直的衝了出去。
夜旻看著他急衝衝的背影,再看看他在桌麵未關上的電腦。
腦中的念頭一閃。殺手的直覺。讓她快速的靠向門邊。
心裏默數。
一二三。
‘碰,碰!’
第一個人進來的時候她偷襲成功。身手利落的把對方的手反剪在後。用藏匿在口中的刀片迅速的切斷對方的咽喉。不留一點空隙給對方反擊。
接著後麵衝進來一小隊人馬。
不意外的看著這其中一人衝到費洛克的電腦麵前,在搗鼓什麼。
思緒電轉,忽然想通了夜銘為什麼這麼久都不動手的原因了。
利用她降低費洛克的戒心。
調開費洛克,侵入他的電腦。盜竊米亞家的機密。
雖然不知道夜銘竊取米亞家的機密做什麼用。而且也不明白為什麼不能雇傭黑客遠程攻擊竊取資料。反而這麼麻煩的用這種方式?
或者費洛克的這台電腦含有非常機密的文件。而且沒有聯網。
一陣淩厲的手刀斜斜的劈了過來。夜旻敏捷的避開。現在也自身難保。
不容她多想。脫身才行。靜觀其變罷!
這些人出手都看得出來是強悍的雇傭兵。身上的殺氣也不重。沒有拿她命的意思。就更肯定了她的猜測。肯定是夜銘專程派來抓她的人。
幾個高大的男人暫時也擒不住她。正在兩方就這麼耗著的時候。
就見夜旻忽的在一群人的包圍下停頓住。然後直直的倒了下去。
該死!哪個混蛋!給她用麻醉劑!卑鄙!
眾人轉頭。一個男人逆著光站在門口,一頭紅發在陽光下跳躍。男人有一張英俊的臉。眉骨至唇角的地方一個狹長的刀疤。不過卻無損他的氣質。
譏諷的對著裏麵的幾個高大的男人說道:“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哼!看來三組的人還真是沒用。”
“你!”一個男人正要發作,被旁邊的一個同伴及時拉住。
“以後再找他算賬。別誤了老大的事!”
那本來有些衝動的男人聽到老大兩個字。思緒回到正軌。
穿著黑色緊身衣的雇傭兵中的一人直接把夜旻扛到肩上。朝樓頂奔去。
而樓頂,一架直升飛機懸在半空中向他們放下浮梯。
帶著夜旻飛向未知的命運。
四周一片混沌的黑暗,她看見一個眉間英氣,五官美麗的少女。躺在一張白色的床上。原本明亮的眼神逐漸失了焦距。
少女緊皺著劍眉隱忍著痛苦的模樣,還有那淩亂的發跟滿是情欲痕跡如的玉般軀體。以及在少女周圍那幾個笑得猥瑣的男人……
無數隻手,牽扯著夜旻的衣角,肢體,頸項,要將她往下拖……地獄……恐懼占據了全部的意識……天使銀鈴般的笑聲……不,那不是天使,不是!
夜旻掙紮著從夢魘中驚醒。
隨即又睜開了眼。
床邊坐著一個男人。一個陰邪至極的男人。穿著複古的唐裝。長長的黑發束在腦後。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她忽然卻覺得遍體生寒。
“歡迎回來!我的寶貝!”
男人狹長的黑眸微微的眯起來。看上去笑得很開心的樣子。
夜旻不發一語的看著他。看他要做什麼!
“嗬嗬!寶貝,久別重逢居然對我這麼的冷淡嗎?”
她能夠對任何事情從容。唯獨這個男人麵前。她做不到。
男人冰冷修長的指尖婆娑著她的臉。慢慢的遊移到她的頸項處。然後——手指忽然收緊。
夜旻無視呼吸不順難過非常。但又忽然笑了。很開心的抱著肚子笑著。
她當真是蠢,當真是三年的時間她越活越回去了。居然會天真的認為利用費洛克的權勢。夜銘就暫時不敢動她。因為料想夜銘不可能正麵和米亞家對上。所以放鬆了戒備。
她倒是忘了這個男人的瘋狂,是不能用一般人思維來衡量的。
輾轉千回,她還是回到了這個人間地獄。終歸是自己太蠢。依然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依然逃不了他的手心。
呼吸已經很困難了。意識在慢慢的離她遠去。
她也沒什麼可怨的。能夠這樣子死去最好。不然等待她的一定會是讓她生不如死的煉獄。她不想死。不是貪生。隻是她答應過那個人。絕不輕易死去。
還有代替他去看每天初升的太陽。
也知道這個男人不可能會殺她。一定會在她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放開她。他說過隻要他不允許她就休想死去。
意識慢慢的遠去。在睜開眼的時候已經過了將近一分鍾了。是那個男人用冰冷的茶水把她潑醒的。
“怎麼,這麼想死?我還準備了好多的‘節目’給我的寶貝洗塵助興哪!”
聽到這裏夜旻不可抑製的手抖了下。知道不能避免。但是長達七年的折磨讓這個男人的殘忍手段已經根深蒂固的刻進她的血液骨骸。她不是沒有堅強的意誌,甚至比世界上那些最頂尖的雇傭兵什麼的抗拷問能力都強。但是,任你再強的意誌力,在這個男人麵前全部會被擊得慘不忍睹。無法抑製內心的駭怕。那時一種人的本能。
“來人,把公主帶到她曾經的‘愛巢’去!”
冰冷的聲音宣告了她的地獄之行即將開始。
夜旻覺得渾身無法使力。腦袋很清明。但就是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隻能由著一個高壯的男人把她帶去地獄。
等待她的將是
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