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糾纏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019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夜旻無知無覺的把靠近嘴邊的液體喝進了嘴裏。隨即———咳、咳、咳。
“ABSOLUT伏特加,75年瑞典極品。”
輕柔的語聲一本正經在耳畔響起,一雙手臂將她擁入懷中,安慰地輕拍她背。幫她緩氣。
“我知道,可為什麼……是純的!?”夜旻忍無可忍地抬頭瞪他。
“會喝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我隻知道你一定喝不死!”一邊溫柔地笑著,一邊抬起夜旻的臉,
“再說,我也沒讓你一口氣喝光啊,都怪你自己不好。”
最後幾個字消失在她的唇間,同時也堵住了她衝口欲出的一大串國罵。
完全把在旁邊虎視眈眈的兩位無視掉了。
心理還在往事中未拔出來。伏特加之烈火仍在身體蔓延燃燒,此刻的夜旻,可謂外疲內倦,眼花耳鳴,被費洛克強勢地一抱一勒,更暈到不辨東西南北,因此上,費洛克吻上來時,幾乎都未遭到什麼抵抗。
費洛克似乎極滿意這種狀況,靈活的舌在她口中遊走了一遍又一遍,不住糾纏著她的唇舌,直到見夜旻快因缺氧昏迷,才戀戀不舍地放開。
夜旻腦中像有十數個大錘一起在砸,鳴響起伏,痛苦不堪,隻能無力地靠在身邊那散發著熱力的物體上,依稀聽到這物體似乎還傳來些聲音:
“她是不是我的人……你看到了……這就是證明!”
接著好像是誰的一陣輕笑,伴著不知說著什麼的聲音。
半晌,夜旻漸漸回過神來。作為一個合格的殺手,她曾經被注射了一些酒精抗體。酒量甚宏,一杯伏特加還不至於讓她醉,隻不過是一時刺激而已。
臉上又是惱恨,又是懊悔的表情。像極了懊惱的貓兒。
這時招待客人的一些東西擺上了他們幾人中間的茶幾上。
寬大的落地窗內,明淨的陽光灑滿餐桌。桌上林林總總,卻不是常見的西點,而是樣式頗為精致的糕粥細點之類,對夜旻這個偏好東方傳統食物的人來說,口感實在不錯。
中午她沒吃多少。現在是下午。
所以在其他幾位的盯視下,夜旻還是決定順從自己的胃。從容的拿起筷子慢慢的把食物放進了嘴裏、
接著費洛克和羅倫也都動筷了。隻有那個女人沒有動的意思。
費洛克自然是照例吃了兩口便優雅放下,羅倫也是不一會兒也放下筷子,兩人的眼光,不約而同落在夜旻的身上。
夜旻保持很正常的儀態進餐,既不太慢,也不太快,筷子伸出去的角度和咀嚼食物的聲音都控製得恰到好處,目不斜視的吃著自己的飯菜。
對麵費洛克和羅倫緊盯著她的眼光,直接被她無視掉了。
對麵坐著的女人看著夜旻進餐,表情露出一種厭惡鄙夷的表情,雖然不明顯。兩個男人也沒發現。但是夜旻看得真切。心下又盤算了起來。
吃飯時被人這樣瞧著,實在不是件好受的事,尤其是這兩個男子的眼神太過深沉銳利。
隻是美食當前,豈可浪費,她若不吃飽,又哪有力氣應付接下來的布局。
費洛克想必是暫不肯放過她,看羅倫的眼光,也像是別有所思。
而且還不知道她找的這個庇佑是否長久。
“費洛克,你怎麼會挖到這塊金子的?”
“一堆廢墟裏!”
“今天你來找我幹什麼?還有你!”話鋒一轉。看向另一張沙發上的美豔女人。
那女人看著他,眼神多了一點慍怒,“這就是你對姐姐說話的態度嗎?”
費洛克唇角掛起一抹嘲笑。
“我來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有把你迷得神魂顛倒的本事。以前那些女人讓你玩玩可以。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米亞家和科爾薩斯家對上。那家最愛使陰的。我不想看你出事,更不想看米亞家出事啊!弟,聽我一句勸,你要多少我給你找多少!個個都比她漂亮個個都比她妖冶好不好!”
費洛克的眼睛迅速的沉了下來。周圍的溫度霎時凍住。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硝煙味。
“不要說了,我的事情好像還輪不到你來管吧!你,沒資格!”
夜旻和羅倫都很默契的沒有介入兩人間的談話。
夜旻乖順的坐著她為人情婦的本分,倚著費洛克巧笑倩兮。
後來費洛克說了句什麼。
從頭至尾一直用噴火的眼神盯著她看的那個女人氣得臉色都變了。
對她摞下了狠話。直接摔門衝出了門去。
那邊,羅倫已經站起身,看情形像是要離開,見夜旻眯眼瞧他,不禁微微一笑:
“好媚人入骨的眼神……克,看好你的寵物,我是說真的,如果她落到我手上,我定要一口將她吞掉。絕不手軟!嗬嗬!”隨即大笑著離去。
感覺腰間圍著的手緊了一緊,似是在宣告所有權一樣,費洛克亦神定氣閑地朝他微笑:
“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別來煩我,我永遠也不會給你機會。”
羅倫已經走到門邊,聞言隻是一笑,想了想,又回頭歎道:
“她的身價……唉,迪基.伊士波.科爾薩斯家族在亞洲的所有生意代理權……無可估量啊。”
說完就毫不遲疑的轉身走了。
細碎冰塊在晶瑩杯中輕撞,更襯出那隻手的悠閑沉穩,有如它的主人。
陽光寂寂,閑雜之人皆已離去,室內又隻餘他們兩人。費洛克不動聲色,隻把玩著掌中的酒,這份奇異的平靜,讓夜旻有些莫名有些不安。
這男人竟像是有些變了。望著他深沉莫測的眸光,她知道她再無法一語將他激怒。這就是他的本來麵目?抑或,是他已知己知彼,找到了對付她的法子?這般的自信穩穩,從容不迫,竟令她的笑容越來越難展開。
越來越不像以前那麼從容了。
身體被攬入一個厚實溫暖的懷抱。
接著是下巴被抬起。溫潤的液體哺入她的口中。順著她的喉管直滑而下。
細碎的陽光撒在兩人的身上,在地下刻出兩人的剪影。
似乎是注定了擺脫不了,也理不清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