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影 月流輝 第七章 月流輝之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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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月流輝之初遇
滿足了自己的五髒廟之後,她扯著嗓子:“說吧,老頭子有什麼要我幫忙的,讓你看看我爹是怎麼教你這個侄女的?”成恍大怒:“沒大沒小,連舅舅都不稱呼一聲。”
成賦在一旁抹汗,身子往大門靠近,這一老一小每天都這樣,時不時就有人會遭殃。雁司撅著嘴:“您不也是淩佑淩佑的叫,連姐夫都不叫!”嘴上雖是埋怨,心裏卻是歡喜,生病的時候,他們像母親一樣守在身旁,他們是她這世上最後的親人了。
秋杏喜歡纏著她問那些藥草的名字,雁司總是耐心地給她介紹,一回生二回熟,秋杏也會跟她說一些市井故事,前天講的是趙三搶親,大大前天講的是五靈鬥蟋蟀,成恍總是說她身體不好,不給她出去,其實是怕她想不開去做傻事,害她整天憋在院子裏,沒病都快憋出病了。怎麼今天秋杏還不來呢,她就等著秋杏的故事來解悶了。
又等了好一會,秋杏急急地跑來:“小姐,不好了,少爺少爺。。。”雁司以為出什麼事了,沒聽秋杏把話說完就趕到大廳裏,秋杏在後邊追趕著:“小姐,你慢點。。。”
隻見一個少女抱著成賦,她轉過身滿臉通紅,原來是情人幽會,秋杏氣急敗壞地趕上來:“小姐都說讓你慢點。。。”聲音太大了,成賦推開那少女:“郡主,請自重。”那少女還是鬧了滿臉羞紅,看見門前的兩個人,便想去打打招呼:“秋杏姐姐好。。。”望著雁司隻覺麵生:“這位是?”
秋杏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雁司望著她笑得很有意味:“我是他姐姐,叫雁司。”那小郡主以為雁司說的是‘她’便親熱地套交道:“原來是秋杏姐的姐姐,那我也跟著喚雁司姐可好?”
秋杏一聽忙著想解釋:“不是的。。。”雁司打斷她的話:“好,就這樣子。”成賦煩死了那個小郡主,可是看她在和雁司說話,又怕雁司會得罪人,不情願地走過去:“你們在說什麼呢?那麼起勁。”
小郡主一見成賦來過問便滔滔不絕的說:“我們在說過下個月,西陸國送的貢品,每年就數西陸的貢品最稀奇了,去年西陸就送了一隻渾身毛絨絨的動物喚作波斯貓。。。”
說實話,雁司對皇宮實在是沒什麼好感,小郡主非要邀她一起去,好像能誘惑她的就隻有美食,弦月國皇宮的糕點有沒有綠意的好吃?
她正無精打采地踢著院子裏的野草,忽然心生一計,那圍牆不是很高,她搬了凳子,發現很輕鬆就能爬出去,看了看周圍,沒人。她爬上去,看了對麵的地麵,掙紮了許久,終於把眼合得緊緊的,‘砰’好像不是很痛,睜開眼看見成賦冒火的雙眼,看了看成賦後邊的人,她配合的伸出手向後麵的人揮了揮手:“嗨,你們來的那麼快啊,我還準備出來迎接你們呢。”
司徒瑾眨著眼睛:“原來成家小姐是爬圍牆出來迎接人的啊,有特色。”她知道成恍對外界宣稱收她為義女,以正名分,也對,今日不比往昔,淩家人是犯了叛國的罪該萬死的罪人,她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成家嘛,自然有成家的特色。”
絲毫不介意他的調愷。司徒瑾才看清她的妝容,女為悅己容,她居然不施粉黛,頭發也是鬆鬆垮垮像是隨便挽起:“難道成家缺胭脂水粉?用不用在下送上幾打?”成賦差點被剛喝進去的茶嗆到:“司徒,你還是別說她好了,她習慣了這樣子。”
司徒瑾以為是雁司嬌縱成性:“成家小姐就應該有大家閨秀的樣子,像你姐這樣灰頭土臉的樣子,將來嫁不出可是要賴在成家吃掉米的。”雁司咬牙切齒:“商人果然是商人,一肚子小雞腸都是銅臭。”
成賦沒把心裏的話說出來,她剛來那會還穿男裝呢,說什麼都不肯換女裝,後來老頭子發脾氣,她才勉勉強強換回女裝,卻說什麼也不願意往臉上塗胭脂,成恍拗不過她,就由著她去,因為就算不塗胭脂,她也不比宮中的女子遜色。
雁司從懷中掏出白玉簪子,什麼都丟了,就這陪了自己十幾載的春秋的簪子竟然還在身旁,她想起了垂兒,以前總是纏著她為自己梳妝打扮,在房中最美的女兒姿態,她認真地抓住垂兒的手:“好垂兒,我以後一定要跟著你。”
因為不管是男裝還是女裝,她都不會,垂兒走了後,她就隻好草草把頭發挽起,一個最簡單的發髻都不會弄,這個時候她就特別想念垂兒。身後的人:“哎,這茶不大對勁,肚子好痛。。。”她笑了笑:“沒聽說什麼是寧可得罪小人莫得罪女子嗎?”
成賦歎了口氣:“司徒,兄弟我可是好意勸過你的。。。”雁司扔給他解藥,轉身便走,玩玩就好,事情可不能鬧大了,現在她懂得拿捏分寸了:“我要出去走,別攔我。”
成賦要顧著司徒瑾,隻好讓秋杏跟上她,雁司一出門,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她不認識路,秋杏在後麵喊著:“小姐,等等我。”雁司樂得一蹦三尺高:“秋杏,我不是做夢吧,我終於出來了。”秋杏警覺:“咱們醜話說在前頭,小姐你可不能亂跑,要跟在秋杏身邊。”因為秋杏實在跟不上她,隻好反過來讓她跟著自己。
雁司像小狗一樣點著頭:“沒關係,秋杏你快點帶我去北風樓吃釀圓子。”秋杏瞪圓了眼睛:“什麼叫做沒關係,一定要的!”雁司癟著嘴:“知道了。”
秋杏抓住了她的弱點,隻要有吃的就好控製了,雁司嚼著圓子,有些許驚訝,這味道比綠意做得還好,酒足飯飽,秋杏準備將她提回家,卻見寧王府的侍衛攔著劉太醫的轎子,雁司一見有事情,便好奇的湊上去,秋杏將她拉住:“該回去了。”雁司跟著秋杏回去,視線卻依依不舍地望著那轎子離去的方向。
回到成家,她心又野了:“秋杏,我們才出去不到半個時辰呀。”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惦記著那侍衛攔轎子的情景,秋杏可不管,剛才那情景要是讓她跟去了,擺不定會鬧出什麼大事,雖然她沒見過小姐鬧過什麼事,心裏隱隱約約覺得一鬧起來肯定是大事。
自以為收斂了很多的雁司要是知道秋杏此時心想的,肯定會跳起來給她說以前的事例,然後讓她自己去比較看看是不是‘乖’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