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尋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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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錢債肉償嘛。
如果南瓜是女兒,紅豆倒是願意南瓜去“以身相許”。但她生的是兒子……唉,可惜了!紅豆其實對遊二爺還是蠻滿意的。
每當他們遇到困難時,遊二爺都會及時地給予幫助,這種幫助都是體現在點點滴滴的小細節上,除了救他們脫險這種大恩不能不感激外,還有一些生活上的小事,紅豆也是看在眼裏,感激在心裏。比如老南的工作……
……寄人籬下其實是很不安的事,受人恩惠後又白吃白喝的,哪裏還能住得安穩?他們夫妻倆總不能一輩子仰仗別人吧?又不是自己的兒子。也虧遊二爺想得周全,遊二爺很給麵子地說有份工作很需要老南的幫助。
紅豆覺得遊二爺就像是“及時雨”,可以沒有負擔地接受他的救助。紅豆除了不高興南瓜跟遊二爺有某種特殊感情外,紅豆其實很高興看到南瓜跟遊二爺“走的很近”。像兄弟般。。
這次又出手幫了他們,說實話,紅豆不知道她會不會真的拿自己的兒子去還債。……雖然看上去南瓜好像挺願意犧牲自己的,而紅豆其實隻要不強烈反對,他們欠遊二爺的所有債務,不但一筆勾銷,還能理所當然的往回拿點過來。
……但,紅豆現在隻能對遊二爺表示感激。
紅豆感激遊二爺為他們所做的,而南瓜現在倒是感動於皇太子為他所做的。
說實話,皇太子沒有忘記他,心心念念千方百計地找他,對於能這樣癡情地對待他,南瓜多少是感動的。……還有點~竊喜。
南瓜心裏竊喜自己原來還是個“搶手貨”,是個“稀有元素”,皇太子稀罕著他,遊大哥也喜歡著他。這是他南瓜在感情史上最繁榮昌盛的時刻,南瓜竊喜。
被多個人愛,被多個人喜歡,好像是挺享受的一件事。……但南瓜不知,被幾個人爭奪時,在他麵臨選擇時,卻是件挺痛苦的事。
南瓜還竊喜,他不但和父母生活在一起,他還能和遊大哥在一起。即使不能和遊大哥做“夫夫”,做兄弟也滿足了,隻要能時常見麵,見麵能互相問好。
讓合家遷移的南瓜更竊喜的是,南瓜認為他的性向問題被揭穿有可能會爆發一場家庭災難。……卻這麼輕描淡寫地意想不到的過了。南瓜沒想到。他該感謝這個封建製度,感謝這個社會的風土人情,因為見多了身邊人、聽多了身邊事,把他老媽的抗壓能力大大地提升了。
南瓜也看得出來,他老爸的臉色是有點黑,就跟一塊生鐵似的,又黑又冷,從決定的那刻到離開時,一直都處於悶悶不樂的冥思苦想中。不過在離船前他老爸終於發出了艱難的感慨:“……我接受的這幾十年的傳統教育,在這裏就是他的媽的一個~屁!”
其實老南的言下之意是:千年曆史文化造就每個不同的朝代風格,你能奈他如何?老南是無奈,但罵出來會比較解氣點。畢竟這裏是君主製,皇太子想要娶誰就娶誰,他們無力反抗,隻有“背井離鄉”。
他老爸一個文化人也會罵髒話,看來文化差異、地域差別,確實會造就出迥異的個性。南瓜竊喜地看到他老爸在“適應社會”上的“個性衝突”。
而皇太子興衝衝趕到時,正是南瓜竊喜著離開時。這個場景就像電影裏的經典鏡頭,兩個人擦身而過,失之交臂。
……唉!歎一聲:可惜了!
皇太子似乎這次注定要一無所獲了。
一無所獲?
~且慢!
白虎縱馬奔到皇太子麵前:“殿下,殿下看那人,好像是恭王爺身邊的侍衛~林豹。”
皇太子掀開窗簾,探頭看向縱馬出城門的那一騎,不在乎地說道:“……哦,那又如何?秦淮地是美人窩,秦淮少年更是一絕,我那二皇叔豈能錯過。”
林豹在秦淮出現,說明他二皇叔也在秦淮,這不是正說明了他二皇叔沒撒謊,的確是為了追一個美少年而放棄了巡視守疆軍地的美差。他二皇叔說了,巡視那些汗臭味的硬漢,不如巡視他懷裏的小可愛。結果他皇爺爺陰著臉,把立軍威的好事給了他四皇叔。
“可是殿下,屬下不明,恭王爺在秦淮,林豹做為貼身侍衛,他怎麼能先行離開?”
“別管他,先找南瓜。”皇太子一心想早點見到南瓜,對白虎的疑惑不以為然,沒有細想。
弄丟南瓜是白虎的心病,他一直自責地活在這個“汙點”裏,提到南瓜,白虎隻好閉嘴,不作他想,一心趕路。
哪裏出了美少年,哪裏就有恭王爺的身影,皇太子對不務正業的二皇叔恭王爺一直偏袒有加,即使他皇爺爺一再提醒他要公平對待每一個皇叔,但皇太子還是情不自禁地要把心偏向他二皇叔。對一個用行動再三表明隻戀美色,不戀皇權的人,皇太子不明白他皇爺爺對他二皇叔的成見怎麼這麼深。
……因為自己所喜歡的男人喜歡了自己的兒子?
皇太子隻能這樣猜測他皇爺爺對他二皇叔的態度。
……一個想要什麼就要什麼的至高無上的老子,輸給了一個要依附他才能得到權勢的兒子,好像是很沒麵子的,讓其“人財兩空”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男人會做的事情。如果他皇太子喜歡的人,~比如南瓜吧,如果南瓜喜歡他二皇叔而不是喜歡他,他也會很抓狂的。
……因為南瓜是他的,他不會把南瓜敬讓給他的皇叔,拋開叔侄關係,他必須為爭取南瓜而與他二皇叔決鬥一次。男人為得到心愛之人而與人決鬥是男人的本性,是很正常的事。
想想南瓜,皇太子摸摸自己的袍子。袍子裏麵穿著一套南瓜的睡衣,將南瓜的內衣貼身穿著,感覺“體貼”的舒服和溫暖。
……唉,他不知道這一年多,他都是怎麼過的。
雖然沒有再大張旗鼓地貼告示尋人,但他幾乎派出了身邊的所有人,這一年多來,他也陸續收到過一些“回報”,派出去的人回報稱在“某某館”或“某某樓”見到了南瓜,但仔細深查即知是錯。他就知道,南瓜怎麼會在那種地方謀生呢,荒唐!荒唐!
但是想到南瓜被生活所迫,而有可能淪落到賣身的地步時,他的心就一陣絞痛。
真所謂: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
所以當有人回報說在秦淮的“某某船”上,看見過酷似南瓜的少年,他就信了。秦淮是他們曾經相伴要去的地方,他被“秦淮”兩字刺激到了,他當時腦袋“嗡”地一下,等他意識過來時,他已經在去秦淮的路上了。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這次“回報”給他的是真的,他鍥而不舍地追尋終於得到了回報,他的感覺告訴他,南瓜就在秦淮!
就在秦淮!
皇太子迫不及待地趕到淮河邊,望著來來往往的船隻,等著黑虎從地方衙門“搬救兵”過來支援。
數百千米長的淮河,一天的過往船隻不止百隻,且流動性大,皇太子隻能借助人多勢眾,況且那些遊船多為私人擁有,不官府例行檢查,陌生人很難登船。黑虎把幾十個官兵分成上遊、中遊、下遊三段一起攔截,一批一批地過濾,不久就有消息傳來,而且有多艘船傳消息說有見過南瓜,這讓皇太子興奮不已。
皇太子跳上其中一艘船……。
“……你真的見過?什麼時候?在哪裏?快說!”皇太子急問,一股腦兒的。
“是啊,官爺,奴家前兩天剛見過這小子,在遊二爺的船上。”船娘回答時還向皇太子拋媚眼,但她不知道她是在跟顯赫的太子‘打交道’。
“遊二爺?虎嘯山莊的遊二爺嗎?”
“對,遊二爺在各地都有生意,不過聽說這裏的生意都是淮清館的齊老板在幫忙打理,遊二爺把……”
“不用羅嗦,你快說,那艘船現在在哪裏?”皇太子不耐煩聽有關南瓜以外的事。
“官爺,這不是為難奴家嗎?我們做生意的一天到晚在這條河裏來來回回,誰知道他的船現在遊到哪兒了……”
這麼大的一條船,隻要在這條河裏……。皇太子想著,不出一個時辰就該找到了。
“嗯,那你先說說你是怎麼見到他的?”皇太子問那個搔首弄姿的船娘。皇太子暗想南瓜不會饑荒成連這種船娘的生意都做吧?
“在船上見的呀。官爺……”
“說仔細點,越細越好。”
“……就在前兩天還見過一次,奴家一夜沒睡,剛閉上眼就聽‘砰砰砰’的吵死了,出去一看,那小子坐在船板上不知在敲什麼。跟他的船交錯時,那小子還嬉皮笑臉地說‘老姐姐,打擾了。’哼,說奴家是老姐姐,看在遊二爺的麵上,奴家忍了。……噢,幾個月前也碰過麵,記得那小子像是第一次坐船似的,上躥下跳,唱的調子就像鬼叫一樣難聽……,喏喏喏,過來了,過來了,那艘就是遊二爺的畫舫……”
皇太子還未有所指示,隻見白虎幾個起落,已縱身飛到了畫舫上。……可是等了有一會兒,皇太子還未見南瓜出艙,卻隻等到白虎幾個起落後又回到他身邊。
“怎樣?他在嗎?在幹什麼?為什麼不出來?……是南瓜還在休息?”皇太子急忙問道。
“南瓜不在船上,裏麵的家奴說,說沒有一個叫南瓜的少年。屬下拿畫像讓他辨認,他說這畫像上的少年是齊老板的人,現在就陪著齊老板在淮清館。”
“走!”
皇太子一路“披荊斬棘”以銳不可擋之勢衝進淮清館,衝進齊老板的臥房……
這種狀況皇太子以前在他二皇叔那裏經常見到,現在再見到,他還是有點不習慣。隻見床上一對人正在“作戰”,而且還很激烈,竟大膽到“天子呼來不上船,芙蓉帳暖度春宵”的狀態。知道有人闖入也顧不得停下來,白虎飛出去一枚暗器,才讓他們停戰休息。
齊老板懷裏摟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那個少年也緊黏著齊老板,還不知羞恥地不停做著挑豆動作,媚得不得了。皇太子隻瞥了一眼,就知道是假的。又是一個冒牌貨,那個少年有十分形似,卻無半分神似。這讓皇太子大失所望。
一個自甘墮落、不幹不淨的人,就是把那個少年帶回皇城做個替身,皇太子都覺得是“玷汙’了他對南瓜的感情。
皇太子入室壞人好事,壞己希望後,還未來得及細細琢磨那個“假貨”的長相,就已氣憤地轉身不想看那正媚著眼乞求歡愛的人。而此時,黑虎在皇太子耳邊低語:“殿下,恭王爺與人爭風,正鬧得不可開交。”
“哦,二皇叔也在淮清館?二皇叔也會爭風吃醋,這可有點奇怪了。……走,看看去,被二皇叔爭搶的人到底有多美?”太子對他二皇叔的興趣竟比假南瓜大。
恭王爺爭執中的人正是被遊二爺包下的小醉蝦。小醉蝦現在是遊二爺的私人財產,享受不接客的待遇,而喝得醉醺醺的恭王爺卻一定要強人所難。小醉蝦對遊二爺守身如玉,跪在地上磕頭哀求,拒絕了恭王爺的要求。這就讓恭王爺不高興了,覺得在眾多小可愛們麵前丟了麵子,所以,這事就越鬧越僵了,鬧得都下不了台了。
這不,皇太子上台及時替耍酒瘋的恭王爺解了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