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 明 前 戰 鬥 笫三章 巧改防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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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當時,重慶未解放,國民黨新聞封鎖,更不允許收聽人民電台的廣播。
這時,唐媛打電活告訴劉芸這個喜訊,希她適當組織人員收聽中華人民共和國開國大典實況廣播。
夜,劉芸在學校的宿舍裏。雷成農校長,劉芸、唐晶晶、李烽以及幾名學校的進步學生,參加收聽新中國成立的廣播。當時,重慶還沒有解放,軍警特橫行,處處均要小心,收此廣播,要更加小心,窗戶用床單遮住。收音機的聲音開得限小。他們,圍在收音機旁收聽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的實況廣播。
收音機傳來開國大典時況廣播:
北京,南苑機場毛主席、朱德檢閱中國人民解放軍剖隊時況。
軍樂奏:中國人民解放軍軍歌(公木詞鄭律成曲)
歌詞:向前向煎向前!
我們的隊伍向太陽
腳踏著祖國大地。
背頁著民族的希望,
我們是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
我們是工農的子弟,
我們是人民的武裝,
從無畏懼,決不屈服,英勇戰鬥,
直到把反動派誚滅於淨,
毛澤東的旗幟高高飄揚。
聽!風在呼嘯,軍號響;
聽!革命歌聲多潦亮!
同誌們整齊步伐奔向解放戰場,
同誌們整齊步伐奔赴祖國的邊疆,
向前向前!
我們的隊伍向太陽,
向最後的勝利,
向全國的解放!
北京,天安門城樓上。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大會開始。
毛主席在天安門城樓上宣告:“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中華人民共和國,今天,中央人民政府成立了”!
接著,北京天安門閱兵和人民慶祝遊行。
參加收聽人員,滿臉喜悅,相互握手致慶,紛紛表示:慶祝新中國的誕生,要為重慶的解放貢獻最大力量!
新中國的成立消息,在全市民眾和私立西南中學校廣泛傳開,鼓勵學校師生和民眾,為重慶的解放事業而努力奮鬥!迎接重慶的解放!
新中國的成立,給國民黨蔣介石集團沉重打擊。不甘失敗的蔣介石,妄圖將重慶再次作為“國府”的陪都,作垂死爭紮。白色恐怖籠罩重慶。
長江浪濤滾滾。幾輛軍用吉普車在川黔公路上奔馳,先後開在重慶南岸海棠溪河邊車渡碼頭仃下。然後,開上汽車輪渡。這艘汽車車渡船橫渡長江,在儲奇門江邊車渡囤船邊靠好後,船上的汽車從車渡輪船上開上岸,直接開進西南長官公署。此署,在凱璿路城門下邊。
西南長官公署門前,特別緊張,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還有便衣特務活動此間。
該署參謀處處長劉中寬“注”辦公室,接待好友胡宗南部沈參謀長。
劉中寬:老兄來渝貴幹?
沈參謀長:實不相滿,蔣校長從廣州急飛重慶,在此召開西南地區駐軍高級將領參加的軍事會議。商討防禦大西南和重慶軍事會議。
劉中寬:我也接到西南長官公署主任張群命令,要我報告其防禦計劃。
沈參謀長:老兄高見!
劉中寬:老弟才疏學淺,又不是蔣校長身邊紅人,我的看法有誰會相信。老兄是蔣校長嫡係部隊胡宗南部身邊紅人,身任參謀長,說話份量重。
沈參謀長:我尚末考慮成熟,能否指點一二。
劉中寬:你老兄客氣什麼?不過,小弟也有一份計劃。
沈參謀長:快給我看看。
劉中寬打開保險箱取出一檔袋,關好保險箱後,將檔案袋給沈參謀長:請老兄指點指點。
沈參謀接過檔案袋,取出內件仔細看閱。
劉中寬:怎樣?
沈參謀長:好,你應向蔣校長獻策。
劉中寬:不行,我不行。陝西一帶是胡長官的隊伍,你是參謀長,提出此看法理當如此。如其判斷,正合蔣胡所思,由老兄提出頗佳,事實果真如此而被采納,老兄又立大功一件。
沈參謀長:可委屈老弟哪!
劉中寬:為黨國效勞嗎!
倆人哈哈大笑。
幾位國民黨高級將領:胡宗南、羅廣文、宋希濂等,地方長官張群,重慶市長楊森等人,先後進入西南長官公署會議室坐下。室內長方形會議桌兩旁坐滿參加會議人員,靜靜等著蔣介石。沈參謀長、劉中寬等參謀人員也在座。
稍傾,蔣介石全身絨裝率蔣經國入內,將領們和地方行政官員全部起立迎接,蔣介石用手示意坐下,將領們待蔣介石坐定後才坐下,蔣經國坐在蔣介石旁邊。
蔣介石:現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國民政府決定,國府從廣州遷都重慶。防禦大西南、保衛重慶,是當務之急,如何保衛,請各位發表意見。
各位將領互相觀看,誰都不願先談。
蔣介石不悅: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大家不言,我想各位心中還是有數的,談保衛重慶題目太大。現在,請大家談談共軍入川的方向在哪裏?
胡宗南:沈參謀長,你先談淡你的看法。
沈參謀長站起來向劉中寬看了一眼,劉用鼓勵的眼光支持沈。
沈說:委座,我,從曆史上考查,三國時期,鄧艾伐蜀,就是由陝西入川。雖然可以說:‘蜀道難,難於上青天’但是,曆代兵家入川,大都喑渡陳倉,多從川北入川,取得成功。當然,也有溯江西上的。但,其地形險阻,不便用兵,又是蠻夷之地,給養困難,在此用兵,必是兵家大忌。現川陝公路修通,交通方便,運兵和運輜重容易,共軍在此入川便利,容易成功。現有情報稱:劉鄧已暗自運兵入陝。因此,學生判斷:共軍將從陝入川,輕取成都、重慶。這是,我們防禦重中之重。
宋浠濂:共軍善於聲東擊西,出奇不意,湘川黔之地,不可不防。
羅廣文:湘川黔之地不可不防,但地形險阻,人煙稀少,物資補給困難,不利大兵團作戰。川陝之地入川,猶為重要,是重中之重。
一參謀人員入內走到劉中寬身邊輕輕說:有電話。
劉中寬起身隨這參謀人員走出會議室,在參謀處辦公室接電話:喂,誰!……老家有人來,我知道了,請他們多住幾天。
劉中寬接完電話回到會議室坐下。
會議還在開。
胡宗南:空軍偵察報告,賀龍在西北部部隊調動頻繁,南京方麵劉鄧大軍要乘鐵路西進入陝。剛才羅廣文將軍之言,在下讚同。我的看法,剛才沈參謀長已述,我不必再多言。
蔣介石邊聽邊點頭認可:從各方麵來看,入川,上述之地是共軍進攻的重點。毋庸疑置,是防禦重點,必須加強。秦嶺防線一定要守住,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擅自後退。
胡宗南站起來:是!答應後坐下。
蔣介石:另外,必須沿白龍江、米倉山、大巴山一線構築笫二道防線。羅廣文兵團應迅速配置在南充、大竹地區,作好向川北機動準備。
羅廣文:是。他起立答後坐下。
蔣介石:川黔防禦計劃也重要,由張群主任主持製定。
張群:是,他起立答應後坐下。
蔣介石:宋希廉部,原地駐防,注意川湘黔動向,及時報告。
宋希廉:是。起立答應後坐下。
蔣介石怖署完畢與兒子蔣經國在將領們歡送下離去,將軍們與地方官員紛紛乘車離開。
張群:劉參謀,今晚辛苦一下,拿出川黔防禦方案,明日開會討論。
劉中寬:是。
劉中寬家。一輛美式小型吉普車停在門前,劉中寬下車入內。
劉夫人:中寬,老家來人了,在書房等你。
劉中寬:未經允許,不準入內。
劉夫人:是
劉中寬進入書房,看見老家來人,不是別人,是戰友謝團長。兩人在抗日戰線上,是生死與共的友軍、戰友。
倆人親切握手擁抱。
劉中寬:請坐!
謝團長:這是,二野李達參謀長請我轉交劉鄧首長給你的親筆信。
劉中寬接過劉鄧首長親筆信,在燈下興奮地看了起來。
謝團長:怎樣?
劉中寬:任務明確,照辦。今天,你來得正好,蔣介石在重慶召開了西南軍政會議,對共軍入川的防禦作了部署。明天還要討論“川黔防禦計劃”。其計劃由我製擬定。今晚,我倆研究一下,其計劃,應有利劉鄧大軍入川解放重慶。
謝團長:好,說幹就幹。
劉夫人在室外不時走動,眼見室內不滅燈光,她深深地歎息一聲!
笫二天,西南長官公署作戰室,軍政官員坐滿一堂。張群主持會議。羅廣文、宋希廉等將領在坐。
劉中寬在一幅掛在牆上“川陝湘黔軍用地圖”麵前,用指揮棒指著地圖說:共軍入川動向明確,從陝入川,有胡宗南大軍阻擊。但是,我們不能大意,要著兩手準備,重慶外圍防禦不可鬆懈。由於涉及川湘黔三省,不能各自為政,建議成立“川黔地區綏靖指揮部”,由張主任統一指揮。這樣,右有羅廣文將軍部隊防禦,前有宋長官在湘防禦。層層設防,無隙可鑽。
宋希廉:共軍狡猾,越過我軍防線,走酉陽、秀山、黔江、彭水這條路,可以直達重慶。
劉中寬:宋長官所慮不錯,但不忘記四川一句俗語:“養兒不用教,酉秀黔彭走一遭”。他充分說明此地山高地儉,又是烏江地段,羊腸小道,叢山峻嶺,不利大兵團行動,要奪取重慶,小股部隊是不行的。何況有當他保安部隊守衛,又有羅宋兩將軍部隊防禦前麵及左右,張主任坐鎮指揮。張主任的能力,我想,宋將軍也有耳聞……
宋希廉:我……隻是提醒提醒。
張群:好了,宋將軍也是好意。我看此方案可行,主要不是共軍入川進攻方向,加強防禦就好,有川黔指揮部統一指揮,羅宋大軍設防,無隙可鑽,萬無一失,如,大家沒有意見,方案就定了,各部必須嚴格執行,違者軍法嚴懲。散會。
劉中寬書房。
劉說:老朋友,我們擬的“川黔防禦計劃”是的有利劉鄧大軍入川,解放重慶。今天此計劃雖已敲定,但,宋長官已看出端倪。我們要抓緊將“川黔防禦計劃”早日送到劉鄧首長手裏。
謝團長:越快越好,事情重大,我親自送。
劉中寬:事情重大,與重慶地下黨商量一下。最好,請他們找可靠的人護送一下。
謝團長:好!
劉芸西南中學女生宿舍住處。
唐媛:剛才我談護送謝團長之事,很重要,直接關糸重慶早日解放。自重慶地下黨市委被敵破壞後,新的市委才組建,電台還沒有恢複,情報還要人送。這次護送謝團長,路途遙遠,沿途國民黨軍警關卡檢查不斷,酉秀黔彭境內,土匪較多,地頭蛇橫行鄉裏,走這條路是困難和危險的。謝團長一人走,我們不放心。今特來商量,請師兄護送為妥。師兄他武功好,幾個茅賊奈何不了他。不知他是否願意。
劉芸:感謝黨組織信任,我們現在不是黨員。但,這件事關係著重慶的解放大事,我們是重慶人,也關係著我們的未來,我會跟丈夫老李講,他一定會答應的。
唐媛:事不疑遲。
劉芸:越快越好!
倆人笑著緊握雙手。
注:劉中寬:原型是劉宗寬,揚虎城部下,不滿蔣介石獨裁統治和發動內戰。1945年劉先後受到周恩來等接見,敦促他加入愛國民主運動,後又受四川省吳玉章書記指派,在敵軍中潛伏,由二野參謀長李達領導。當時,任西南長官公署參謀處處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