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 明 前 戰 鬥  笫二章 **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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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四九年四月廿一日。私立西南中學男生宿舍裏,李群被枕邊的鬧鍾鬧醒。他看了一下鬧鍾正是五點半,他怕誤事特別撥定的。男生宿舍內學生睡的是雙人木板床,李群睡的是上鋪,他穿好衣服後下床,在宿舍門外走廊上來回吹口哨,大聲叫:快起床吃飯,六點半在廣場集合。
    女生宿舍,唐晶晶也忙叫同學們起床。
    男女生們忙著穿衣,洗涮,在食堂吃早飯。
    學生們開始到廣場集合。有的人手拿著三角形彩旗;有的打著橫幅,上寫著:“我們要和平,反對內戰!”、“要民主、要自由!”……
    廣場上,男女同學們開始唱歌:有“山哪邊是個好地方”、“團結就是力量”等歌曲。
    山那邊是個好地方(指解放區)詞曲作者佚名。
    歌詞:山那邊是個好方,
    一片稻田黃大黃。
    人人都有工作做,
    萬擔穀子堆滿倉。
    大鯉魚滿池塘,
    織青布做衣裳,
    勞動光榮勤耕耘,
    年年不會鬧饑荒。
    (60年前唱此歌,年代已久,詞句有誤,希知情者補正,謝謝!)
    團詰就是力量歌詞(略)
    七點鍾,學生們在私立西南中學廣場集合完畢。劉芸等師生們也在學生隊伍中。
    雷成農校長在辦公室與教導主任劉慈善在爭論著。
    雷成農;學生的自由行動,學校不宜幹涉。
    劉慈善:雷校長,你想想,廿一日八點鍾,不是一個共字嗎!是共黨策劃的一場鬧事活動,我們應當阻止。
    雷成農:學生已行動,我們阻止得了嗎?
    劉慈善:我將給上麵報告。
    雷成農:誰你的便!
    李群是學校學生會主席他對參加遊行的師生們說:同學們,尊敬的老師們,為了和平,反對戰爭!為民主,我們要自由!今天,全市大中學生示威遊行,在渝中半島“抗日勝利紀功碑”前集會遊行,向當局政府請願!尊敬的老師們,謝謝你們支持。這次行動,可能有危險,請你們不要參加,以防不測。
    老師們議論開了,雷校長來到廣場,老師長圍了過去。
    雷校長:老師們,你們心情我理解,學生們也理解。現在是什麼人當道,大家也知道,為了以防不測,不宜參加集會遊行。
    老師們理解了“以防不側”的涵義,劉芸和老師們離開學生遊行隊伍。
    李群宣怖:遊行開始,出發!
    遊行隊伍中,初中部同學走在前麵,李烽帶隊。高中部同學走在後麵,由唐晶晶帶隊。
    李群是總指揮,劉芸對他講:你要小心,注意安全,把大家安全帶回來!
    李群:媽!放心吧!
    雷校長和老師們拍著手歡送學生們出發。學生高唱:“團結就是力量”等歌曲,扛著橫幅,揮動小彩旗,浩浩蕩蕩的遊行隊伍象一股洪流,奔騰在川黔公路上,汽車停駛讓路,兩旁過路人滿臉歡笑,拍手讚揚。
    私立西南中學教導主任是保密局特務,他在辦公室打電話:處座,學生們已出發,我攔不住。
    電話聲傳來:笨蛋,把帶頭人的名字,好好記下來,……
    劉慈善連忙答應:是,是。
    西南中學遊行隊伍與羅家壩重華大學的學生遊行隊伍相遇,大中學校學生們歡騰一片。老大哥們讓路後行。
    滾滾奔騰長江,海棠溪河邊磧壩上,聚滿學生,他們過不了江。這時,黃桷埡文峰塔下的“廣益中學”學生們來了;南溫泉花溪河畔的“清華中學”學生們來了;還有,在南岸的其他學校的學生隊伍也來了,擠滿了河邊磧壩。
    李子壩、浮圖關兩地公路,被國民黨軍警憲特封鎖,嚴陣以待,不讓“重慶大學”等大中學學生到“抗日勝利紀功碑”前集會示威遊行。
    嘉陵江北岸、長江南岸所有船隻,昨天晚上已全部被軍警強行開往渝中半島各碼頭江邊,以防南岸、江北等地學生過江遊行示威。
    望龍門“重華大學”本部學生和渝中地區學校學生們,仍在“抗戰勝利紀功碑”前靜坐示威。市民們同情學生,送去茶水,青鳥冰糕、蛋糕和麵包。
    國民黨重慶政軍警憲特人員明知:國民黨蔣介石獨裁發動內戰不得人心,軍事已全麵失敗。據聞要重新遷都重慶,要作好迎接的準備,以示安全,絕不讓學生們集結,采取封路,封江措施,阻撓學生遊行。如果學生硬闖,不惜產生流血事件。
    形勢嚴俊的。自地下黨重慶市委書記劉國定、冉益智被國民黨保密局逯捕叛變後,遭到很大損失。中共南方局重建市委開展對敵鬥爭。這次舉行大規模的學生遊行示威,特顯其戰鬥力仍強。
    是硬闖封鎖或是被免流血事件發生,在重慶學生聯合會上發生爭執。會上,唐媛以學校老師代表列席會議發言認為:中共已在東北取得遼沈戰役偉大勝利,又粉碎了對延安、山東重點進攻,解放大軍揮師入關,劉鄧大軍逐鹿中原,全國解放不遠。重慶將會回到人民懷抱。建設和管理新重慶,需要大批幹部和積極份子,我們現在不宜硬拚,要保護和集蓄革命力量,以利將來,我建議:一,保持學生們積極性,改全市遊行示威為分地區就地遊行,以顯民主力量;二,為了保護、發展革命力量,防止敵人逼害殺戮,被免與敵人發生正麵衝突;三,這次,已暴露的同誌和學生是建設新重慶的生力軍,應當立即轉移,以防不測。
    唐媛一席話說服大家,會議決定:分區就地遊行,以顯民主力量;已暴露者,快速撤退。此決定很快執行,學生隊伍開始就地遊行。
    沙坪壩地區大中小學校學生,在重慶大學廣場集會決定:該廣場為:四、一二“團結廣場。”
    夜,劉芸在私立西南中學宿舍。
    李群:媽,我已暴露,上了軍統特務的黑名單,組織決定暫避,到工廠去,走與工人結合之路。不過,我這一走,不知何日再見麵?
    劉芸:會很快的。
    李烽和唐晶晶同聲說:哥,安心去吧!媽有我們照顧。
    門外汽車喇叭聲響了,是催行信號。劉芸他們送李群上了一輛軍用吉車,車開動了,相互揮手告別。
    李群:我會回來的!
    “哥,我們等你安全歸來”!
    劉芸忍住淚珠,他深知親人離別之苦。
    唐晶晶:媽,夜深了,天涼,我們回去吧!
    李烽:把媽照顧好!
    唐晶晶:你少調點皮就好了!
    李烽:姐,老把我看是小孩。
    劉芸:好了,我們回去休息!
    國民黨保密局重慶站辦公室。唐鈉組織會議。
    一特務報告:各區學生遊行,因封渡封路,沒有硬衝。當時,市學聯開會有兩種意見:一是要硬衝,占多數,以顯示力量;另一種意見是,避免流血衝突。雙方爭執不下。此時,一學生教師代表發言之後,統一了意見,改為:分區縣,就地遊行。
    唐鈉:拍照沒有?
    一特務:拍了,遠了點,不太清楚。
    唐鈉:拿過來!
    拍照特務取出照片給唐鈉。
    唐鈉接過照片一看,雖然有些不清,唐媛的人像輪廓,還是清楚的。他自言自語:又是她,盡找我的麻煩。
    一特務:處座,她是誰?
    唐鈉:此事不用你管,我會親自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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