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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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謀
駐軍地
“這天還真藍啊!”克雷斯特對著一旁翹首望天的人道,其實他純粹是沒話找話。
馬上就要打仗了,可身為主帥的亞曆山大自將信送出之後,要麼發呆,要麼就望著天!難道真如傳聞所言,他們是戀人?主將失魂落魄,這可怎麼辦?
“你傳下去,讓500名弓箭手埋伏到西邊山上。待會開戰你帶兩支騎兵聽我號令。”原本呆怔的人忽然正色的轉過臉道。這著實嚇壞了一旁的克雷斯特,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哦!哦!”
“得快點打完啊!”對著天輕歎,否則自己會害相思病也不一定。
“是啊!”思念是一定的,此時的克雷斯特也難得的沉靜,誰會想要風餐露宿,馬革裹屍呢!什麼時候才能沒有戰爭,自己也能安安靜靜娶了女人,生兒育女。
遠處敵人的號角已經吹響,大戰迫在眉睫。“走吧!大戰將即,我們兩個主將怎麼能偷懶。”拍拍身上的灰塵,亞曆山大躍上了賽費勒斯,他現在是馬其頓主將,怎麼能如此兒女情長。
可所謂的叛軍遠比想的要脆弱許多,剛交戰亞曆山大便發現,他們沒有真正的核心領導,沒有正規的鎧甲,隻是一幫烏合之眾,四散地衝進軍隊中。原本西麵山頭布下的誘敵術完全沒有派上用場,馬其頓軍隊已經將叛軍的主力殲滅的差不多了。
在掃除殘餘時,眼見這四散逃離的叛軍。如此脆弱的軍隊是如何攻下這北方的數座城池。馬上的亞曆山大不禁皺眉。
這北方原是腓力二世封給其弟的,後因其弟病故於是有其長子承襲。據傳這位表弟是個厲害角色,兩人卻一直未曾蒙麵。
“克雷斯特,今晚你與我進城看看。這事恐怕蹊蹺。”亞曆山大側頭對著一旁指揮的人道。
“好!”是太簡單了,這場戰隻持續了半天便已經獲得全勝,而且無論怎麼看那些所謂的叛軍都是些完全不會打仗的人。哪有傳言中那般攻無不克,馬其頓的精銳軍隊全部在此,萬一出了什麼岔子,這可就不是死傷的問題了。
正在戰場上的人為這輕而易舉的勝利思索時~~~~
另一方麵王城中的赫費斯提翁此時正趴躺在床上無聊的歎氣,終於體會到了什麼是閨怨。幾個月前他已經學成“畢業”了,本來與亞曆山大玩鬧似乎應該慶幸不必去那廢墟。現在竟有那麼點想念那老頭,雖然亞裏士多德的許多話在他聽來都是廢話,可終歸是有人在他耳邊叨咕啊!不過亞裏士多德他本人其實應該對他沒什麼印象,他從來沒被要求過回答問題,也沒提出過問題!好可惜,與偉人的親密接觸被他浪費了!
望著窗外的豔陽,本來今天天氣這麼好他是想去山陰的草地遛遛,可沒有亞曆山大和艾爾陪著他又不敢,哎~~~快發黴的人。
想到亞曆山大他又不住歎氣,怎麼還不回來,都已經4天了,不是在兩天前就已經傳來捷報說大獲全勝了嗎,宮裏的那些白頭發白胡須的老頭還說他英雄出少年。怎麼這英雄行軍這麼慢啊,不會在哪閑逛吧!望風台到現在都還沒見到軍隊的影子。
入夜
在夜色的掩護下,兩個敏捷的黑影爬上了馬其頓北城城門,城門上完全沒有守衛極,不是沒被攻下嗎?心中擱著疑問,兩人輕而易舉的進入了城中。
剛進到城中,亞曆山大就感到了不對勁,這城太靜,像是做死城,沒有一戶是點燈的,沒有任何的聲音,側耳都能聽到刮過的風聲。
有些貿然的,亞曆山大推開了一戶民房,黑漆漆的屋裏麵空無一人。
“這座城不對勁!”在房中細細巡查了一番,屋裏的重要物件都被帶走了,克雷斯特擔心的望了眼門外的亞曆山大!不像是逃難走的,屋裏的東西都擺的很整齊,有點像搬家。可這兵荒馬亂的,北城出了這座皇城不是都被攻下了嗎,他們能去哪裏?
隨後又推開了第二扇第三扇門,結果都是一樣。不安在兩人心中堆積,這竟是座空城,北城的皇都竟是空的,這任誰都會疑惑。
“去皇宮看看!”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飛馳,心裏卻沒有腳步那麼輕鬆。
同是漆黑的皇宮,卻又又那麼一間小屋中亮著光,很微弱,兩人輕聲走了過去。透著門縫可以看到裏麵的兩人正坐著談笑。
“這次皇子若是成功,我兩可是功不可沒,回去一定邀功。”一人捏著手裏的紙包掂了掂道。
“是啊!到時解除了咱倆的奴籍,還不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另一人同樣手持紙包接口道。“隻要將這東西往水裏那麼一撒,任是馬還是人都得趴個好一陣子!嗬嗬!”
接著便是兩人肆無忌憚的笑聲。
聽這話,他們應該是奉繆斯表弟之命投毒的,向王軍投毒,這寓意很明顯,篡位!克雷斯特“砰”的推門進入。
眼見兩個高大的男人闖入,兩個小奴立刻變了臉,抽出腰間的匕首就向他們招呼過去,“你們是什麼人?敢夜闖皇城。”其中一個長發的小奴嗬斥道。
克雷斯特製住了另一個小奴道:“大膽,他可是馬其頓未來的王,亞曆山大殿下。”
此言一出,原本手中掙紮的小奴立刻就虛軟了,而另一個原本在攻擊的長發小奴眼見大勢已去立刻瑟瑟的跪在了地上,“殿下,饒命!”
須臾,克雷斯特將兩個小奴綁在了兩人原先坐的位子上,“如果你們老實回答王子的話,或許能留你們一條生路,否則,嗬嗬,能讓你們不生不死的方法有許多。”拿著兩人的匕首,克雷斯特威脅道!他原本長得就比較粗獷,再換上一副陰森的表情更是瘮人。
兩個小奴聽得此言臉頓時慘白,哪還有剛才的校長,恐懼的看著眼前高大的兩人。原本以為的榮華富貴已經成了泡影,現在隻要保住兩條命就不錯了。
沒有出聲的亞曆山大在一旁細細打量著這兩人,在被點亮的火光中可以發現這兩人長得極為細致俊美,完全不似普通的奴仆!
“你們是什麼人?”亞曆山大道。
長發小奴看了一眼身邊仍發抖的同伴,“我們,我們是繆斯殿下的貼身侍從。”
“侍從?侍從會這麼細皮嫩肉?”一旁也發現端倪的克雷斯特捏住了長發小奴的下巴,一隻腳斜斜跨在一邊的凳子上,麵露凶光,十足的窮凶極惡。
“是、是男寵,我們是殿下的男寵!”另一個小奴畏畏縮縮的說,看他的樣子,應該還不滿14。此時正害怕的看著亞曆山大,生怕丟了小命。
聽了這個回答,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雖然很久以前就聽說過有貴族在外養著男寵的事,甚至他與赫費斯的關係也被這麼傳過,可真正見到的,這確是第一次。心裏說不出的對這兩人竟有些厭惡。
“這兩個紙包裏是什麼東西?”藏著心中的不快,亞曆山大繼續問道
“是加大藥量的瀉藥。”
“瀉藥?”亞曆山大疑惑的重複,不是致人死命的毒藥而是瀉藥。可若是要叛變用毒藥豈不是更方便,究竟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你們陛下有沒有說為什麼用瀉藥?”
長發小奴先是搖了搖頭,後來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殿下說,若是他成了國王,那些士兵若是肯聽命於他,定是好事!”那日床榻之上,王子囂張而魅惑的聲音還在耳邊。可現在王子的願望是無法完成了,望著眼前尊貴的亞曆山大,他心裏暗想。
果然是個厲害人物。亞曆山大心中暗暗稱讚那素未蒙麵的表弟。
“我表弟現在何處?”
“王子殿下帶著全城百姓都在離皇城不遠的格裏斯。”
“好,格裏斯,克雷斯特放了他們吧!”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亞曆山大轉身出了房門。
“可~~~!”原本想說什麼的克雷斯特見已在門外的亞曆山大,知道這事沒的商量,隻得解開兩個小奴身上的繩索。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我們很快會見麵的!”臨走時亞曆山大的話還在耳邊,兩個小奴不禁打了個寒戰。這是在向王子挑戰啊!
回軍營的路上,克雷斯特一直悶悶不樂。
見已經憋得有些臉色發青的克雷斯特,知道自己若不給解釋他定不會紓解,“你想為什麼我那表弟,不直接向我們進攻。而是先讓奴隸造成叛變假象,再下藥。”
被忽然這麼一問,原本還悶悶的克雷斯特似乎找到了些靈光,卻不是十分明白。
“他現在的軍隊規模還沒有到有能力打敗王軍。北城本就因為氣候寒冷,人口少,他的軍隊人數和裝備都還欠缺,我想他本來應該還會多準備幾年等時機成熟的。可是父皇這次外出卻又是篡位難得的時機,所以他才出此下策,用叛變假象引王軍出城。這北城皇隻有一條水脈,若是他下毒,王軍也無可奈何。到時軍隊無迎戰之兵,他自然大獲全勝。”亞曆山大自信的說。他的表弟就是太心急了,否則他的才智定能使北城繁榮,可惜這種事隻有那麼一次機會,既是失敗就永沒有翻身的機會。
“您說的是,是我太膚淺!”克雷斯特此時對於亞曆山大又多了一重敬仰,眼前的少年會如寓言一般,讓馬其頓更加昌盛。
“好了,打起精神,我們馬其頓的軍隊還要靠你整頓。”拍了拍身旁人的肩膀。“命令全軍,兩日後出發去格裏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