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鬱奕譞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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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無意間聽寧致遠提到鬱斐黎在一家酒吧打工,隻是無心的一句話卻引起了鬱奕譞無限大的興趣,當天下班之後就拖著寧致遠直接去了那家酒吧,鬱大總裁甚至從未考慮過自己會這麼做的原因,是為了什麼,或者是為了誰。
無巧不成書,鬱奕譞坐的隔壁那桌恰好是由鬱斐黎負責送酒,眼看著他動作僵硬地把托盤裏的酒放到桌上,然後轉身就打算開溜鬱奕譞的臉色又不禁陰沉了幾分。但幸好寧致遠開口叫住了他,“不問問我們需要些什麼嗎?”
鬱斐黎聽了乖乖地走了過來,臉上勉強擠出來的微笑簡直比哭還難看,聽著他和寧致遠的對話,鬱奕譞竟然發現鬱斐黎就算是對著一個完全不相幹的人似乎也比對待自己要好得多!這個認知讓他非常的氣憤且憤怒,但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指關節,一遍又一遍地在心裏勸自己要冷靜,要冷靜。
無意間聽到鬱斐黎正在向寧致遠推薦酒,鬱奕譞不自覺地挑了挑眉,他居然懂那些?繞著這個問題出神沒多久,他就聽到鬱斐黎問自己:“請問這位先生需要些什麼呢?”
剛平複下來沒有多久的火氣又一次直衝頭頂,甚至連鬱奕譞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居然就因為這麼個小小的稱呼而如此失態,他沒有抬頭,隻是丟出了一個酒名,然後聽著鬱斐黎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寧致遠蜷起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麵,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心地丟出一句:“他……好像變了很多。”
鬱奕譞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沒過多久,兩人點的酒就被送了上來。鬱奕譞眼看著鬱斐黎嘴角帶著壞笑,催促寧致遠喝下了一杯度數高達96%的Spirytus,並且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慫恿寧致遠從座位上走到門口。看著他走得歪歪扭扭,鬱斐黎臉上的笑意不斷地擴大,雖然有些壞壞的,但鬱奕譞卻覺得一點也不討人厭,甚至有那麼幾分……可愛?
鬱斐黎扶著寧致遠回到桌邊的時候,他的唇角還遺留著沒來得及退去的笑意,鬱奕譞看著他,不自覺地說道:“玩夠了?”
鬱斐黎立刻收起了嘴角的笑,有禮卻也疏遠地朝著鬱奕譞點點頭轉身就要走,鬱奕譞覺得前一刻的好心情似乎又在眨眼的瞬間被這不知好歹的小子毀得一幹二淨,他不自覺地出聲追問:“怎麼?”
鬱斐黎再次轉身時似乎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他微微彎起嘴角形成一個公式化的弧度,恭敬地詢問鬱奕譞還有沒有別的需要。明明隻是服務生與顧客之間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對話卻讓鬱奕譞覺得刺眼無比,他皺起眉頭正要說些什麼,寧致遠卻已經搶先一步拿出信用卡遞給鬱斐黎:“結賬。”
聽到這句話如蒙大赦的鬱斐黎立刻拿來刷卡機,在發票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遞給寧致遠,臉上更是洋溢起了極為燦爛的笑容,鬱奕譞很不滿意,聽到他們要走,他就這麼高興?
視線無意間掠過寧致遠正在簽名的那張賬單,上麵服務員簽名竟然隻有兩個字,鬱奕譞想也沒有多想,直接從寧致遠手上搶過了賬單,在看到“黎飛”兩個字時積累已久的怒火終於爆發了:“我給你的名字,你也敢改?”說這句話的時候鬱奕譞似乎忘記了為鬱斐黎取名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他隻知道自己看到那個人丟開了自己的姓氏這一點讓他非常不爽。
鬱斐黎卻是笑得沒心沒肺,絲毫不在乎地告訴他自己現在不過是個沒爸沒媽的孤兒。
下一刻鬱奕譞發誓自己這輩子從來沒有那麼強烈的衝動想要把一個人的嘴給縫上。他深吸一口氣把賬單放回桌上,然後也不去看鬱斐黎,甚至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就已經命令出口,要求鬱斐黎明天跟著淩依去改名字。為了不去聽鬱斐黎的拒絕,鬱奕譞甚至沒有再多停留片刻,就匆匆地離開了酒吧。
車子開進鬱家大宅的地下停車場,泊完車,鬱奕譞從車裏走下來,雙腳落地的瞬間他突然覺得無比地疲憊,腳下的步子也變得有些沉重了。
推開門就看見張叔迎了上來,他接過鬱奕譞的公文包,然後關心地問道:“少爺是要先洗澡還是吃晚飯?”
鬱奕譞擺擺手,“不用了張叔,你去休息吧。”說完,他也不等對方回答徑直往自樓上走去。明明是已經走慣了的路,看慣了的擺設,鬱奕譞竟然突然覺得這座房子有些空曠過頭了,或者說一點也沒有“家”的味道。
不自覺地走進了鬱斐黎18歲前住過的房間,裏麵很幹淨,他知道張叔每天都會讓傭人把這裏打掃一遍,雖然已經時隔一年,這個房間卻依舊和住著人的時候沒有任何區別。打開房間的燈,鬱奕譞將整個房間環視了一遍,最後將視線停留在了那張書桌上。
鬱奕譞一步步走過去,伸手拿起桌上放置的相框,裏麵的照片隻有笑得很燦爛的小鬱斐黎以及和藹的張叔,沒有他的影子。除了這個,桌麵上還整齊地放著一打教科書,筆筒等一些學習用品。
房間的主色調是乳白色,屋子裏幹淨得簡直就不像是一個男孩子得房間。就在鬱奕譞失神的時候,張叔從外麵走了進來,“少爺。”
鬱奕譞有些不自然地轉身,但這情緒隻持續了不過片刻,鬱奕譞便恢複了自然:“張叔,這裏……有沒有他的……呃,我是說……鬱斐黎的照片之類的東西?”
張叔的眼神閃了閃:“有有,當然有。少爺您稍等,我這就去給您拿來。”
等張叔匆匆把相冊拿進房間,鬱奕譞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搶了過去,在床邊坐下立刻翻看起來。相冊裏的照片按照時間順序編排得很好,從出生到學會爬行,從幼兒園到小學,然而最後的照片卻是停止在了鬱斐黎的初中末尾。
鬱奕譞不是不知道那段時間鬱斐黎的叛逆,甚至是墮落,但他對於這個兒子並不在意,可以說除了血緣關係,他們倆不過是對陌生人而已。所以在知道一切的情況下,鬱奕譞選擇了視而不見。
最後鬱奕譞在合上相冊的同時疲倦地閉上了雙眼,明明應該是最親近的人,他的童年裏卻從來都沒有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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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階段的番外就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