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包間，肖飛在喝茶，牛飲一般連喝了兩碗，旁邊溫婉可人的旗袍美女又給續上一碗。
    看男人右手比劃了個抽煙的動作，美女膝行過去，在案台上拿起香煙點燃放男人指尖。
    知道男人的性取向，點煙的時候隻是用火機燒燃香煙，同時也知道，今晚的客人對老板來說很重要，對方居然敢讓老板等。
    終於，外邊響起腳步聲，緊接著門從外推開。
    “為了應肖大老板的約，隻得推掉一單小生意，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對不住啊！”
    一個身材高大渾身腱子肉的男人大踏步走進包間，朝身後跟著的幾個男人揮揮手，幾個男人就背手站在包間外等候，會所經理把門帶上。
    “華老板！”肖飛起身迎過去，“咱們老朋友了，不來虛假的一套！咱們都是大忙人，但這不影響咱們的友誼。”
    華強，K市地頭蛇，黑老大，基本壟斷了從M國到國內的DP生意，守在邊境的關隘口，獨享整個大蛋糕，可見其實力。多年前肖飛的房地產朝這邊擴展的時候，兩人就有過合作。
    地頭蛇雖然難纏，但肖飛沒完全放眼裏，隻有些事情非這樣的人不行，所以他會給予充分的尊重。
    旗袍美女優雅地走過來跟華強打招呼，引領他入座，兩個男人客氣地寒暄，她雙膝跪下給二人泡茶，時不時悄悄偷看華強。
    華強早被她含羞帶怯的樣子迷得神魂顛倒，拍拍自己大腿：“妹妹過來，肖大老板不懂女人的好，哥哥疼你。”
    美女抬頭請示肖飛，肖飛朝門口揚了下下巴，美女朝華強歉意一笑，翩翩然離去。
    “哎……”華強很不舍，連小手都沒碰呢，扭頭問肖飛：“什麼意思？撓的我心癢癢就走了？”
    “卿春花，我幹妹妹，名牌大學在讀研究生，臉蛋、身材、學曆，都一等一，還是黃花大閨女，不比賣笑的女人。”
    “都老相識了，說吧！”華強掏出煙遞到肖飛麵前，後者擺手不要，掏出自己的煙來抽。
    “真謹慎！”華強把煙丟自己嘴裏叼著沒點火，笑道：“我從不害朋友，特別是像肖老板這樣恩怨分明有仇必報的朋友。”
    肖飛不置可否揚眉輕笑了下，給自己點了支煙，華強連連指著自己沒點火的煙，肖飛把火機丟給他。
    “認識在M國混得正紅火的秦庭軍嗎？”肖飛開門見山問。
    “他？早幾年前在M國北部就是響當當的軍事人才，有魄力有手段，七八年時間就扶持綠豆大的小軍閥成為大軍閥，去年冬月，大軍閥死了，他發動政變成了頭兒，手底下有兩萬多人馬。”
    “他家的DU不來Z國，人家運往Z國的DU經過他的地盤會被沒收，是個了不起的Z國男人。”
    一向不服誰的華強滿是敬佩之色，肖飛也沉默了，捫心自問，他做不到秦順那樣有錢不賺，這可能就是當過兵和沒當過兵的區別。
    肖飛本來計劃好的事情沒有說，華強很不滿，這是溜自己玩呢？喊過來喝茶講故事，美其名曰“敘舊”，咱不是一路人，敘哪門子的舊？
    華強罵罵咧咧走了，走到半路又倒回來，問肖飛要旗袍美女的聯係方式，肖飛看了下前麵的倩影，說：
    “等你洗白白了，就把我幹妹妹正式介紹給你。”
    “天方夜譚！”
    華強留下四個字氣衝衝走人，轉身就看到旗袍美女在樹蔭下望著他，怔了下，不自在地撩撩頭發上車。
    後視鏡裏，美女依舊在看著自己，華強咬牙切齒罵：“肖飛你個攪屎棍，生兒子沒屁眼兒，棒打鴛鴦。”
    被罵的肖飛把爛哥叫到茶室：“你叫劉戰英挑六個身手不錯的人來這邊暗中保護我媽和小孩，等他們的病好了就回G市居住。”
    “不先發製人收拾秦順？”爛哥不明所以，“那是個記仇的人。”
    肖飛把原因說給爛哥聽，爛哥還是不怎麼認同。
    “禁D不是有警察嘛，那邊做D的又不是隻有他一家，華強他們的生意並沒受太大影響。”
    “衝他不毒害國人這點，饒過他，他要想來Z國境內搞我，也不是那麼容易。”
    肖飛原本計劃讓跟金三角各勢力熟悉的華強牽線結識秦順的對家，然後他親自出麵洽談，大概意思是他提供有作戰經驗的將領，他隻要秦順的人頭，其餘一切利益歸合作夥伴。
    割據勢力最缺的就是會指揮作戰的人才，而肖飛在邊境城市發展，首先結交的就是駐紮在這邊的軍隊最高長官，其次才是地方政府官員，前者雖然沒有他想要的資源，但是可以威懾一些吃拿卡要的蛀蟲。
    肖飛把秦順的事說與肖進聽，肖進恍然大悟：“怪不得邊境溜進來的DU少了好多，還挺愛國啊，比國內屍位素餐的蛀蟲實在多了。”
    肖飛說弟弟：“作為公職人員，說話要注意，別給自己無故樹敵，要批判別人，也要等自己強大了再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