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神國 第五十八章 法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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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厄同,太陽神阿波羅與海洋女神克呂墨涅的長子,他的出生是其母克呂墨涅使下詭計,用睡夢之神的安眠藥使得俊美的太陽神陷入甜蜜的夢境之中孕育而生的。
光芒萬丈的太陽神醒來之後,萬分惱怒,但是對一個孕育自己孩子的女子動手決不是太陽神該做的事情。於是,他將心底的厭惡與惱怒藏了起來,發誓再也不願見到克呂墨涅,因為她的存在是太陽神對愛人生命之神薩柏不忠的明證。
盡管如此,可是身為父親的天性,阿波羅無法割舍對於自己血脈的牽掛,實際上,他有好幾次想回島堤洛島探望自己的孩子,但內心的矛盾與掙紮始終無法讓他下定決心。
後來,小兒子阿斯克勒皮俄斯超越一般神祇的能力讓眾神陷於恐慌,不得已隻好將小兒子交給智者喀戎撫養,長子法厄同則被心碎的克呂墨涅帶回了堤洛島。十幾年過去了,曾經被抱在懷中的嬰兒已經成為一名英姿勃發的青年,身為最俊美、最強壯的神祇之子,法厄同繼承了他父親那副健壯的體魄。他活潑、開朗,猶如山林中快樂的小鹿。
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美麗的堤洛島對一名精力旺盛的神祇來說顯得過於狹小了,渴望自由的天性如同迅速生長的樹苗深深在他那顆躁動不安的心中紮下了根。
這一天,他對母親克呂墨涅說:“親愛的母親,美麗的海洋女神,狹小的堤洛島成了困守你兒子的囚籠,對自由的向往如同鳥兒扇動的翅膀,迫切想將我的靈魂帶往更加廣闊的天地!”
克呂墨涅最終拗不過兒子的軟磨硬泡,同意讓他行走世界。
法厄同離開了美麗的堤洛島,離開了美麗的母親。他像一匹掙脫束縛的駿馬馳向更為廣闊的世界。他一路走過戰火紛飛的斯巴達,美麗富饒的色薩利,充滿藝術氣息的墨塞奈,最後來到了地中海的對麵,充滿神秘氣息的埃及。
好奇心強烈的法厄同很快被埃及獨特的文明深深吸引了,他流連於大街小巷之間,埃及的每一寸土地都留下了這位年輕神祇的腳印。
有一天,法厄同來到埃及的首都孟菲斯。這是一座氣勢恢弘的城市,無數的商人、奴隸來來往往。高大結實的宮殿,寬闊的道路都讓這位年輕的神祇大開眼界。
“埃及的特洛伊城,眾神的意誌無法觸及的城市!”法厄同讚歎道。
“哪裏來的鄉下人!”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嗤笑,法厄同回過頭,隻見一位俊美的青年領著一群隨從迎麵走來,青年有一頭柔軟的金發,性感的嘴唇向上翹起,神情慵懶而迷人。
“粗魯的行者,是你在嘲笑我的少見多怪麼?”法厄同皺著英挺的眉頭。
“很抱歉,遠道而來的客人,原諒我小小的失禮!”青年毫不在意地一笑,但絲毫不給人輕浮的感覺,“雖然孟菲斯往來的外國遊人很多,但像你這樣的卻很少見!”
法厄同是一位年輕的神祇,英俊明亮的外表,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讓他顯得與眾不同,可是,這樣一位仿佛貴族般的小夥子說出的話卻顯得有些孤陋寡聞,這讓青年感到有些好笑。
聽了青年的解釋,法厄同心中的不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對青年的莫名好感。
“很高興見到你,尊貴的朋友!”法厄同說道。
“歡迎你遠道而來,尊貴的客人!”青年也正了顏色,熱情地說道。
“誠如你所見,我的朋友,這是我第一次來孟菲斯,它恢弘的氣勢即使是神明也要感到驚訝!”法厄同讚歎道。
“多謝你的誇獎,我的兄弟,作為此地的主人,我很榮幸地邀請您參觀這座城市!”青年真誠地說道。
一見如故的兩位青年如許久未見的兄弟一般聊開了,青年首先作了自我介紹。
“我的兄弟,你我一見如故,我不應該隱瞞自己的出生!”青年說道,“我——厄帕福斯,宙斯與彼拉斯齊公主伊娥之子!”
青年顯然對自己的出生感到無比驕傲。
“法厄同,太陽神阿波羅與海洋女神克呂墨涅之子!”法厄同說道。
“克呂墨涅?”厄帕福斯的隨從中有一位忽然笑道,“我聽說過她,先知普羅米修斯的母親與情人,一個有名的蕩婦!”
隨從的話激怒了法厄同,他一拳將隨從打翻在地,用有力的臂肘狠狠壓住不斷掙紮的隨從。
“可惡的家夥,你怎麼敢侮辱我的母親,隻有用你的生命來洗刷對我母親的侮辱!”法厄同咆哮道。
隨從嚇壞了,但仍然不服地說道:“我胡說?愚蠢的家夥,這還用得著我胡說麼?海洋女神克呂墨涅用陰謀的手段破壞太陽神與生命之神之間的愛情早就舉世皆知!想必你就是克呂墨涅陰謀的產物!”
怒火中燒的法厄同更是被激得發狂,他大吼一聲,狠狠一拳砸在這名隨從的胸口上。神明的力量何其強大,那名隨從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在這樣的力量下毫無疑問地丟掉了性命。
“我的朋友,你怎能當著我的麵將我的隨從殺死!”厄帕福斯責怪道。
“厄帕福斯,你的隨從侮辱了我,就如同身為主人的你侮辱了我一樣,這樣無理的對待我怎能忍受!”法厄同無比氣憤地說道,“實際上,如果你不能很好地給我一個道歉,這名隨從就是你的下場!”
聽見主人受到嚴厲的指責,其他隨從紛紛大罵起來。
“少在這兒賣弄你的威風!”一名隨從嘲笑道,“你固然是克呂墨涅的兒子不假,可要說無比耀眼的太陽神是你的父親,簡直就是可恥的揣測!誰知道你是克呂墨涅跟哪個神明或者是哪個人類所生!”
“說得對,俊美無比的太陽神的愛人隻有美麗絕倫的生命之神,這是眾所周知的。誰知道你的母親使了什麼手段假借了太陽神的榮耀,真是無恥極了!”
被徹底激怒的法厄同大吼一聲,向那些隨從衝去,但被勇敢的厄帕福斯攔了下來。
“暴力可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厄帕福斯沉聲說道,“法厄同,假如你堅持自己是太陽神的兒子,那就拿出令人信服的證據!”
“可惡的家夥,我竟會將你看做我的朋友!一個半神也配嘲笑我!”法厄同恨恨地說道。
這句話無疑激怒了厄帕福斯。
“可恨的家夥,竟敢貶低天空之王的血統,一個連自己的父親都不知道的神比一個肮髒的凡人還要低賤!”厄帕福斯大聲咒罵道。
血氣方剛的法厄同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他紅著眼睛,如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狠狠撞向厄帕福斯。
兩位擁有神明血脈的年輕人,一個是至高的天父宙斯之子,一個是光芒萬丈的太陽神阿波羅之子,兩位青年一時之間打個旗鼓相當,不分勝負。
“等著瞧吧,我會拿出證據的,到時候定會讓你羞愧萬分!”法厄同停止了攻擊,氣喘籲籲地說道,頭也不回地走了。
PS:為了後續的構思,將前文中出現的夜之女神赫卡忒改為尼克斯。伯爵查了很多資料,兩種說法都有,但第二種說法多一些,更為大眾所接受,現在改為第二種,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