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神國 第五章 黃金天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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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主神們紛紛作出承諾,宙斯滿意地點點頭,平息了胸中的怒火。奧林匹斯聖殿中又恢複了輕鬆歡快的氣氛。籠罩在奧林匹斯聖山上的烏雲緩緩散去,永恒之光再次照耀天國。大地停止了抖動,人們紛紛從家中走出,繼續一天的勞作。
“薩柏,我親愛的兒子,盡管眾神做出了承諾,但我仍對你有所虧欠,我雖是眾神之王,但也不能做出令兄弟失和,子女傷心的事情。恐怕沒有辦法為你取得一方的庇護權。作為補償,你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我一定盡量滿足。”宙斯慈愛地說。
“偉大的父親,您的寵愛令我惶恐,我還有什麼不滿的呢!況且福玻斯哥哥已經做出了承諾,對我來說,這就夠了。您不必為此事耿耿於懷”薩柏微微一笑,對此毫不在意。
“真是個謙虛的好孩子,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應該送你一件禮物。不是作為補償,而是作為父親慶祝自己的兒子誕生並且成為第十三位主神的禮物。”宙斯英俊性感的麵容浮起一個神秘的微笑。
聽了宙斯的話,大殿中再次安靜了下來。諸神都很好奇,作為“父親的禮物”,宙斯會拿出怎樣的東西呢?
宙斯轉身對身邊斟酒的女兒青春女神赫柏低聲吩咐了幾句。赫柏聽了宙斯的話,臉上現出吃驚的神色,有些不確定地看了一眼宙斯,見宙斯微微點頭,這才轉身離開了聖殿。諸神這才竊竊私語起來,紛紛猜測宙斯的禮物到底是什麼。宙斯恍若不見,隻是眯著眼睛,愜意地品著水晶杯中的美酒。
“福玻斯,你覺得父親會拿出怎樣的禮物?”赫爾墨斯側身對身邊的太陽神說道。
“赫爾墨斯哥哥,你覺得呢?作為父親的神使,你應該會更清楚吧!”薩柏搶先說道。
“噢,美麗的薩柏,這個問題對得好極了!”赫爾墨斯有些自得,壓低了聲音說道,“據我所知,父親的寶庫中有著幾件了不起的寶貝,父親對那幾件寶貝可珍惜了,從不輕易示人,更別說往外贈送了。看情形,說不定就是其中的一件。”
“哦?是什麼寶貝?”薩柏顯然起了濃厚的興趣,一掃原先懶散的神色,有些興奮地從阿波羅的懷中直起了身子。
“說不準到底是其中的哪一件,但想來不會比我的雲靴差,要知道,自從父親掌控世界以來,也僅送過我、福玻斯和阿爾忒彌斯那樣的寶物。我就不必說了,正是憑借腳上的這雙雲靴,我才被稱為速度最快的神。至於福玻斯和阿爾忒彌斯,嘿嘿,你還是自己問他吧!”赫爾墨斯眼珠一轉,賣了個關子。
薩柏倒吸一口氣,他早就對赫爾墨斯腳上的靴子虎視眈眈了。接著薩柏扭頭緊緊盯著阿波羅的臉,那目光似要在太陽神的臉上鑽出兩個洞來。阿波羅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沒什麼,父親送給我和妹妹的正是一柄黃金弓和一柄白銀弓和成套的黃金箭和白銀箭。”
薩柏有些驚訝地看了看阿波羅的背後,遺憾的是,今天的阿波羅並沒有帶著弓箭。薩柏眼神一轉,望著美神阿弗洛蒂忒旁邊坐著的月神阿爾忒彌斯。女神正無聊地把玩著手中的弓,背後背著數枝白銀箭,閃閃發光。見此,薩柏不由得有些期待。
這時,青春女神赫柏終於珊珊來遲,眾神的目光紛紛投向女神手中用雲朵織成的錦帕蓋住的物事。那是一個小巧的器具,盡管不大,但赫柏仍然小心翼翼。
“哎呀,怎麼會?”赫爾墨斯似乎認出了此物,發出一聲驚呼。
“怎麼?赫爾墨斯,你知道這是什麼?”太陽神阿波羅有些疑惑。赫爾墨斯不答,隻是神情有些凝重。
終於,那件小巧的器物被擺放在了薩柏跟前的桌麵上,薩柏有些疑惑地朝著宙斯望去,見宙斯微笑點頭,示意他揭開錦帕。薩柏輕輕地掀開錦帕,諸神都目不轉睛地盯著薩柏纖細修長的手指,隨著錦帕的揭開,諸神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了。
隻聽周圍一陣倒抽冷氣,展現在薩柏眼前的,是一座小巧的黃金天秤。薩柏有些疑惑,不知道這座小小的天秤有什麼用處。隻是疑惑地掃視著諸神。
“果然。”赫爾墨斯喃喃道。
看到薩柏疑惑的眼神,宙斯微笑著說道:“想必大家都認出這是什麼,雖然在場的諸位大部分都沒見過它,但至少也應該聽說過它。正如大家所想,這正是那座象征著公正的黃金天秤。但我要說明的是,這不是正義女神阿斯特裏亞在為人類做善惡裁判時所用的天秤。這座天秤不分善惡,是真正代表著公正,公平的天秤,是用來審判眾神的神聖器物。薩柏,我聖潔的兒子,從今天起,你就是代表公正的嚴明之神,代替我裁決眾神的行為!”
薩柏聽了宙斯的話,微微笑道:“父親大人,您盡管放心,您的兒子定然會讓您的光輝灑遍世間的每一個角落。”
宙斯聽了小兒子的保證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父親真舍得呀,連這樣的神物都給了你。看來父親對你的寵愛遠超我們,親愛的薩柏,你無法想象,此刻我的心中那嫉妒之火燃燒得多麼猛烈,我的髒腑都要化成灰燼了。”赫爾墨斯酸酸地說道。
“噢,赫爾墨斯,我英俊樂觀的哥哥,你千萬別這麼說,你的弟弟薩柏寧願將天秤還給父親也永遠不想看到你痛苦的模樣。”薩柏內疚地說道。
“我真慚愧,我美麗的弟弟,我竟然如肮髒的墮落者一般產生如此汙穢的念頭,太羞恥了!”赫爾墨斯很是慚愧。
“我親愛的兄弟們,沒有必要如此見外,我們還是聽聽偉大的父親有什麼要說的。”阿波羅輕聲責怪道。
“好了,這次的奧林匹斯聖會就到此結束。”宙斯又對風神吩咐道,“艾歐洛斯,我的孩子,麻煩你將關於新的主神誕生的消息傳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這是我的榮幸,萬能的眾神之王。”風神艾歐洛斯恭謹地回答。
“當然,主神們也要盡快發布神諭,將此事告知天下,囑咐世人盡快修建新的神廟與祭壇。”宙斯對主神們說道,“現在,剩下的時間就讓我們盡情地享受吧!”
宙斯的話音剛落,整個聖殿一片歡呼。仙女們重新斟上美酒,奉上鮮果。精靈們又探出了腦袋,圍繞著神祇們歡聲歌唱。妖精們也獻上動人的舞姿。整個奧林匹斯聖山再度成為歡樂的海洋。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當天國的大門再度打開,凡間新的一天開始了。來自世界各地的神祇們或駕著天馬,或驅著龍車,或乘著清風紛紛離開聖山,回到各自的家園,將此次聖會傳誦天下。
風神艾歐洛斯也匆匆打開鎖閉各種風的岩洞,讓各種風帶著這震驚世界的消息吹遍世界各地。主神們也回到了各自的神殿中,向侍奉自己的祭祀發布神諭,告知世人新的主神的誕生。
時間就在這喧鬧中流逝,漸漸地,奧林匹斯聖山再度恢複了往日的祥和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