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邪魔族之戰 第九章 新月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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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和你沒有關係呢?”
無辜對無辜,看著笑得極為無辜的兩個人,眾人一片惡寒。被一直忽視的蒼寒忍不住出聲道:“你們兩個說歸說,先把我放下來。”
“哦,你確實是聖賢人呢。”男子依舊挑著眉角,但話語一轉卻變成了邪魔族語。看著旁若無人交談的兩人,蒼寒不僅頭疼,更鬱悶的是心情。他堂堂聖賢的君王竟然被人一招就製服了。雖然知道差距在哪裏,但真相擺在麵前,還是受傷了。
“玶音,你抓那個人到底想做什麼?”交涉無用,女子伽羅悅彤忍不住開口道,如果放任這兩個人不管的話,隻怕說到天黑也談不出結果吧。
“其實也沒什麼,隻是很好奇一個聖賢人怎麼會出現在邪魔族裏。不過……”被喚作玶音的男子揉揉下巴,想了一會兒道:“不過好像確實有幾個聖賢人在邪魔族呢。而且還有一個似乎會成為我們的王呢。”
伽羅悅彤沉默了,雖然一路上聽到了不少傳言,但從這個男人口中說出來,那就是確有其事了吧。韋清渢淇到底在想什麼,竟然讓一個人類成為邪魔族的君主。
“那麼你們猜,這個人是誰呢?”雖說邪魔族與聖賢本來就胡同貿易,但也隻是在邊境地區,普通的商人一般都不會踏進邪魔族的領土。而這個踏進來的人到底是為了什麼呢。斜眼看著兩個人,玶音微微笑起來,露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
這個老男人!瑛緔釋不爽的哼了一聲道:“我才不管這個人是誰,我承認的朋友自然不會去管他的出處。你到底放不放。”
“你能奈我何?”話音剛落,一陣灰塵散盡,男子輕飄飄的落在了道路一側,手裏抓著的依然是蒼寒。不悅的看著突然進攻的人,玶音道:“你來真的?也對,我們本來也沒什麼交情。不放讓我試試,你是否還有那個能耐?”
隨手將蒼寒仍在一邊,男人錯手便攻了上去。在狹窄的道路上,兩人對拆起來。招式之快令人眼花繚亂,隻聽得到風聲感覺得到掌勢的淩厲,卻無法捕捉到每一招每一式。
“好疼。”蒼寒揉著被摔痛的肩膀,站了起來拍拍衣衫上得灰塵,轉身便想走。
“真是冷酷呢。”淡淡的女聲傳來,蒼寒聽了一下,隨後又抬起腳步往前走,絲毫沒有顧及身後的兩人是如何的性命相搏。
察覺到蒼寒的遠去,瑛緔釋不留痕跡的脫身出來,一路躍了過去:“等等我,小蒼。”
蒼寒頭也不回的走著,直到另一個男聲傳進了耳朵:“嗬,如果你是想去王宮的話,奉勸你不要去了。那裏可沒有你想的那麼太平。”
標標準準的聖賢語言,看來這番話是專門對他說的呢。蒼寒停了下來回頭:“你知道我是誰?”
“不知道,但是大概猜得到你是誰?”
蒼寒靜靜的看了他一眼,等待著他的下文。但等了很久都沒有下文,忍不住揚揚唇角:“閣下似乎沒有誠意呢。”
“嗬嗬,有意思。”
新月族與其說是一個種族,更像是一個城堡,而居住在城堡裏的人自然是新月一族的首領。目前新月族族長並不在這裏,主持所有說何物的人自然落到了其堂弟新月玶音的身上。新月族的人都知道新月玶音是個很懶散的人,否則也不會放人成為族長,而做一個默默無名的紈絝少爺,整日無所事事的在城區內瞎逛,調戲一下良家少那少女,但其品位讓人不惹目睹;騎騎馬打打獵,但總是空手而歸,有人傳言玶音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一點也不及前新月族族長新月嗍夜。隻可惜嗍夜依然英年早逝了。
而對於這個紈絝子弟帶回一個聖賢男子,族長府邸的人並不奇怪,隻是好奇難得玶音宮主品位有所提升,帶回的男人即使在邪魔族也算得上俊朗呢。
好吃好住,以及看不完的美人……蒼寒有些頭疼,忍無可忍的衝到了玶音所在的閣樓清風閣。所謂清風,無非是種著很多的青竹,風吹過,竹香滿院落。琴聲錚錚,帶著一些空渺的聲音有點像鳳尾琴,但似乎又蒼涼了一些,像是瑟。“那是邪魔族的民族樂器,更具鳳尾琴而來的,名為崆。其發出的聲音蒼涼而淒美,就像一幅綿延千裏的畫卷一樣。隻是邪魔族人一向不注重這類東西,所以很少出現在世人麵前。”身後有人說話,帶著笑意的聲音,標準的聖賢語言,不難猜出這個聲音,但卻難於猜出這個人的名字。
回過頭看著眼前的人,玄衣、長發。英俊的臉龐帶著冰冷的氣息,這個人他見過。
“你是妖魔使步虛?”
“沒想到你真的來到了這裏?我一直在想你會不會放棄王位來到這裏呢。沒想到你真的做到了。”步虛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人,突然有些佩服這個人類呢。抬頭看著那在閣樓上彈琴的人,他不禁垂下了眼瞼。
“洛在哪裏?”
“他在王宮?”
“那為什麼你不在他身邊。”這些妖魔使真的會幫助洛嗎,真的能保護洛嗎?重重的困惑壓下來,蒼寒不得不問。但問完又覺得好笑,即便這些人保護不了,淩洛也不需要他的保護不是嗎?
“你覺得我們這些人保護不了淩洛?”步虛好笑的揚起眉,似乎聽到了好笑的事一般,但隨即又隱去臉上的嘲諷,歎息:“你覺得洛是需要別人保護的人嗎?”淩洛不需要人保護。他一點都不需要,甚至他還試圖著去保護更多的人。妖魔使一生隻效忠一個君主,而作為王的妖魔使,一生中也隻追隨一個我君。我君在,妖魔使在,我君亡,妖魔使一起王。這是當初定下了契約。曆代如此!但是我君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呢,連一起死的希望都不留下來。
洛不需要人保護!這一點,蒼寒比誰都清楚。相處的這些年來,淩洛一個人扛起了多少事,不管是戰爭、做人還是複仇,他都以一種強勢的姿態存在著。他明明是個脆弱的人,卻依然強勢的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呢。
“你為什麼在這裏?”
|“自然有我的任務。”步虛似笑非笑的說著,率先踏上了閣樓。聲音依然輕渺,但心卻更加沉重了。
琴聲戛然而止,像裂帛一樣。玶音無奈的看著出現的人,用邪魔族語言笑道:“你還真是不放心我呢。“
“我不是放心不下你。而是你們並沒有做什麼讓我能放下心的事。”步虛依然麵無表情的說著,如同他前幾次的態度一樣淡定。
“我不會介入這場是非中。”玶音難得也慎重了一次,隻是說出的話卻依然無法仍然信服。
“莫非你一點都不想為你哥哥複仇嗎?”
“我哥哥的事與我何幹呢?”慢慢撥弄著琴弦,但說話的語氣卻透著一絲寒冷。步虛沒在意的道:“那你告訴我,新月族軍隊為何都集結在郊區。”
“哦,你說那個啊。我隻是想檢驗下一個我族族民還能應對危機意識嗎?”
“你覺得我會相信這番話嗎?玶音,我再申明一次,如果你依然執意如此的話,我們十八妖魔使也不會善罷甘休。”
“為了一個人類值得嗎?”
“是啊,人類呢!”步虛仰頭窗外的天空,天外一片藍,但藍得深沉呢。“我不會再來,你考慮一下吧。不管四大家族準確做些什麼,但希望你們能承擔得起結果。”步虛說完轉身便想走,但玶音在他身後淡淡的問道:“你為了他,不惜與我反目麼?”
“因為他是第一個試圖是保護我的人。”而你不是。不管是千年前,而是千年後。
走下樓梯時,蒼寒就站在樓梯口,臉上有困惑,但也有不安。
“如果你真的想去王宮的話,跟我走吧。與其讓你跟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在一起,不如留在妖魔使的身邊。”
“啊哈,你竟然說我是莫名其妙的人。臭小子!”氣勢洶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步虛敏銳的閃過一擊,抓住蒼寒便躍下樓梯落在了花園內。瑛緔釋腳步一停,旋即也飛落在院子裏。
這張臉並沒有印象。步虛也想不起曾經見過這個男人。“你是誰?”
“你猜呢?”
“我沒有義務去猜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