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光複聖賢 第二十九章 血咒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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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朗慘然的笑了起來:“你不會想知道的。沐炎,之前,血衣族和巫族曾經血戰過,原因是一個血咒的孩子,那個人叫萊特宇,聖賢曾插手了這件事,並派了三個小家夥去援助巫族。巫族贏了,血衣族慘敗而歸。被血詛咒的孩子也在絕望中死去了,但他在死之前動用移植術把武功巫力全部轉移給了一個少年。他不想把血咒帶給少年,但在不知不覺中血咒已經轉移了,落在那個少年的身上。那個少年叫淩洛。傳言他和蒼寒被神族士兵逼下了懸崖,生還的肯能微乎其微。因為血咒被解開了……”
洛,是洛。沐炎苦笑起來,笑到最後淚水卻滑落了:“那麼狄雅為什麼長得和流月大人一樣,韋清渢淇為什麼和素飛言一樣。”
“這不在我知道的範圍內。如果沒有猜錯,那兩個人時他們的轉世吧。但我情願不是。因為我在我君眼中看不出一絲一毫熟悉的神情。”惜朗揉揉頭,走到了另一邊。寢宮內泛著溫柔的藍,然這一切的一切卻因此而發生了。
“沐炎,邪魔已經和聖賢、神族交戰了。你們若想保衛你們的家園,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聯手。亞路是你的好朋友,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其中的可能性非常少,因為淩洛蒼寒死了。這筆賬他一定會算到神族的身上。但我還是要勸你一句,不聯手,你們不僅兩敗俱傷而且兩者皆亡。”
“大叔,你可以帶我出去嗎?”
“不能。”惜朗想也沒有想便拒絕了。
“為什麼!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聖賢神族走向死亡嗎?”沐炎憤怒的吼了起來,是為自己,也為那個家園,那個美麗而富饒的家園。
“我不能。我不能背叛我君。這是我對我君的承諾,也是我對煙的誓言。”惜朗笑著說完,轉身便走。沐炎怔怔的站著,很久後低下了頭。他知道黑衣夜不會幫他的,可他為什麼還要去期待呢。
第八、第十三、第四、第十二妖魔使皆領命離開。沒人知道是什麼命令,包括正左使在內。一天後,座天使長湔洗帶著兩名妖魔使離開,十八妖魔使隻有五個人在宮中。對這一切,惜朗雖有懷疑,但什麼也沒有問。隱隱明白了一些事情。但又無法插手。王宮的鬱悶糾纏著每一個人。出入素軒齋的宮女侍衛神情古怪卻無人回答為什麼。
踏著落日的餘輝,惜朗走進了素軒齋。一路飛簷走壁,終於在不驚動侍衛的前提下抵達了我君寢宮。韋清渢淇不在,門簾半掩,傳來了摔杯子的聲音。惜朗提著心走了進去,一如所料,那人是韋清渢煙,沐炎口中的狄雅。
“惜朗。”狄雅吃驚的看著突然闖進來的人。
“果然是你。”惜朗不由自主的笑著,但笑得十分悲愴:“我以為你會走得遠遠的。沒想到你到底還是回來了。因為沐炎還是因為渢淇?”
狄雅一啞,什麼話也沒有說處理啊。
“我君已派兵出征。三族真正開始混戰了。煙,我們錯了很多事,天下大亂。”
“不是……不,不是我的錯,不,不是……”狄雅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撞翻了身後的木桌,自己也倒在了地上不停的顫抖:”不是我的錯,真的不是我的錯。“
“風煙。“惜朗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不要逃避問題了。真的不要……”
“我不想的。真的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不要怪我,不要怨我,啊……”狄雅臉色一片慘白,嘶聲力竭的吼著。他真的不想的,可為什麼天下還是大亂了。
“煙,別這樣,沒人怪你,沒人怨你。真的。”惜朗柔聲安慰著她:“煙,這不是你的錯。如果我的出現可以讓他對你怨恨少幾分的話,我情願他殺了我,知道嗎?風煙,這不是你的錯。“
“惜朗。為什麼會成為這個樣子。為什麼。他到底想怎樣。我是他哥,他為什麼要走折磨我。“
“煙。在當初承諾時,不久想過他會回來報複的嗎?隻是我們想的太天真了一點,以為報道的傷不會這麼痛。“惜朗慘笑著,臉色也有一種不正常的蒼白。以前啊。以前。
“惜朗,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你。如果我沒有要你幫我,你也不會卷入這是非中來。真的很對不起。“狄雅痛苦的道著歉,無助的一如夢醒後無路可去的小孩。
“傻瓜。”惜朗憐憫的拍著狄雅的頭:“是我自己心甘情願被你連累的,你沒有必要對我說對不起。因為你是月王啊,是我最在乎的朋友啊。”
門簾意外的被掀開,惜朗心驚的回過了頭:“我君。”
一切如定住般陷入了冰窖。韋清渢淇冷冷的看著狄雅:“你們認識?”不僅僅認識而且關係親密嘛。
“我君,這不關月王的事,是我自己的錯。”惜朗閃身護住了狄雅,神色驚慌。
“你的錯,好一個你的錯。惜朗,你到底要騙我到什麼時候。你和他不僅僅認識而且還知道很多事對不對。在我被趕出宮時,之所以能碰到你也是他一手策劃的對不對。我以為我很幸運才會碰到你,沒有想到我還是跳進去了,而且一陷就是幾千年。”韋清渢淇狂笑著,笑容殘忍,但內心掙紮。
“不是的,渢淇,惜朗沒有騙過你。他從頭到尾都是忠於你的。是我的錯,是我迷惑他,是我騙他才贏得他的同情的。你可以不相信我不相信天下人,但你一定要相信惜朗,他是真心忠於你的。渢淇,我求你,不要再傷害無辜的人好嗎?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想怎麼報複我都可以,是我貪心是我貪權,才導致了這一切是非恩怨。惜朗沒有騙你,真的沒有。是我騙他的……渢淇……”狄雅痛苦的推開地狼,跪在了地上,“一切真的是我的錯!”
“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韋清渢煙。”韋清渢淇冷哼一聲,翻掌便劈向了惜朗:“逆我者死。”
惜朗沒有閃躲,隻是慘笑著如稻草人一般栽了出去。
“惜朗。”狄雅驚叫著,便要過去。但韋清渢淇快他一步的扯住了他的手臂:“心疼了嗎?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情人嗎?”
“不……不是的!不是的……”狄雅無措的搖著頭,欲哭無淚的樣子一如慘敗的花帶著淒涼的色彩。
“是嗎?那我告訴你,我會一點一點的折磨他,不僅讓他身敗名裂,而且要他背負著最不名譽的罪名死去。這是你欠我的,也是他欠我的。所以我要你們一點一點還回來。他活的時候騙我,我要他死也不得安寧……”
“不……”狄雅低吼著,眼前那張熟悉的臉越來越陌生了,陌生得令人恐懼和害怕。“渢淇,如果我死的話,你會放棄報複嗎?”
“放棄?你以為你的死可以挽回我所受到的一切傷害嗎?”韋清渢淇冷哼一聲。
“那我的死總可以消逝你心中的部分怨恨吧。畢竟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引起的。”狄雅微微笑著,突然伸手推開韋清渢淇,轉身便抽出匕首沒入了自己的心口。血花四濺,濺染了白色的長袍也映紅了韋清渢淇充滿怨恨的眼睛。回憶聚攏又散開,零碎如沙塵難以拚湊了。
“不……”韋清渢淇大叫著撲了過去,但惜朗快一步的抱走了一身是血的狄雅。
“把他給我。”韋清渢淇啞聲吼著,聲音低沉而痛苦。
“我君,求您別再折磨他了好嗎?”惜朗搖頭笑著,笑容如發絲般一絲絲的散開飛揚在血花裏。
“我不要他死。我不要他死。”韋清渢淇大吼著,屋梁崩塌了。灰塵摩曼,借機,惜朗抱起狄雅便走。血流了一地,不是一個人的。
風聲悲愴,惜朗飛快的越過池水便進入了竹林。他知道沐炎一定在那裏。當那道修長而單薄的身影映入眼簾時,腳步再也無法穩健的摔在了地上。
“大叔……”沐炎嚇了一大跳,慌忙奔了過去,卻看見了狄雅,臉色也驀然變白:“大叔,發生什麼事了?”
“快點帶狄雅走。快點……”
“大叔……“沐炎愕然的伸手抱住了狄雅。
“走,沐炎,我君馬上就追來了……”
“大叔,你……”
惜朗蒼涼的笑了起來,笑容如清風般溫暖可人:“我不會有事的,我君不會殺我的。”這是我最後的賭注啊。
金光閃爍,一道人影由遠及近,惜朗臉色一變,推開沐炎吼道:“快走,不然你沒命,狄雅就沒有了!”
“大叔……”沐炎略一遲疑,回頭怔怔的看了惜朗一眼,最後縱身沒入了竹林之中。
人影及近,又朝沐炎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