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章 全軍覆沒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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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簫將劍一拔,血濺三尺,他迅速的點了傷口幾處的大穴。好在並沒有傷到小腿上的動脈,血漸漸的停止了。殺手隻剩下三個了,他們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
    一個殺手手裏銀光一閃,一砰飛針四散開來,中者皆倒地身亡。因為腿腳不便,弄簫十分狼狽的滾到一邊,驚險萬分的躲過了那致命的毒針。
    每個人身上都是鮮血,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段曉落和薛偉燦的身上,也有不大不小的幾個傷口。這個時候,每個人都殺紅了眼,人命已經變得賤如野草。
    那些殺手也知道突圍無望,更加凶悍,完全是兩敗俱傷的打法。三個人背靠著背,彼此配合的很完美。但是他們現在被包圍起來了,插翅難逃了。
    包圍圈越來越小,殺手他們知道就算自己投降了也逃不過一死。還不如趁著自己還有力氣的時候,多殺一些。那樣的話,死了也夠本了。
    鮮血,戰場,刀光,劍影,屍體,絕望,漸漸的將人內心深處的獸性喚醒。每個人都變成了嗜血的魔鬼,拚命的要將對手撕碎。本來是豔陽高照,但是整個薛府卻是陰風陣陣。
    早已經有人將弄簫送了出去。等在一旁的大夫快速為了上了最好的金瘡藥,然後細細的包紮了。薛夫人原本是讓下人帶他回房間休息的,但是弄簫堅持在這裏看著。薛夫人說不過他,隻好命人搬了一個臥椅,讓弄簫躺下。
    她的寶貝兒子就在風暴的中心,她擔心的要命。兩個手下意識的緊緊拽著手絹,牙齒也咬著下唇。薛老爺也緊鎖著眉頭盯著麵前,一副冷靜的樣子。他掩藏的很好,隻是不時抖動的手出賣了他。
    殺手將被全部殲滅是鐵板釘釘的事情,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君千羽依然看著下麵的廝殺,他的身邊站著雖然很怕,但是依然佯裝鎮定的薛清音。
    君千羽的臉色很深沉,他似乎在看著廝殺的戰場,但是好像又不是。他似乎在透過殺手,看著一些別的什麼東西。
    眾人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整個空氣裏都飄散著濃重的血腥味。慘叫聲,倒地聲,刀劍刺入身體聲,鮮血噴出聲,都在整個薛府回蕩著,充斥著人的耳膜。
    “留一個活口。”君千羽開口道,聲色低沉,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嚴。
    殺手都已經筋疲力盡了,又兩個人倒下了,隻剩下一個殺手在做著垂死掙紮。最終,他被製服了,被人像死狗一樣的拖到了君千羽的腳下扔下。君千羽看著腳下的殺手,沒有開口。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王誌用腳踢了踢地上的俘虜。
    “呸。”殺手吐出一口血痰,然後,他抬起頭,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你們沒機會知道了。”
    “快點他的穴,他要自殺。”薛偉燦叫道。
    王誌急忙去點殺手的穴道,但是已經晚了。殺手用力一咬,然後他嘴冒黑血,頭一偏,就一命嗚呼了。原來,這些殺手在執行任務之前,都會在牙齒裏藏一顆見血封喉的毒藥,若是不幸的被俘虜,將牙齒一咬,就會馬上死去。
    王誌踢了屍體一腳,然後吩咐道:“將殺手拖出去燒了,將死去是侍衛找地方埋了。”
    “皇上,草民救駕來遲,還望皇上恕罪。”薛老爺趕緊上前跪到地上,向君千羽請罪。自己就算做了完全準備,但是敵人還是潛伏進來的,差點就釀成大禍。
    “嗬嗬,國丈,這些殺手又不是你招來的,何罪之有啊!而且國丈救駕來的很及時啊,快起來吧。”君千羽將薛敬宇扶了起來,微笑的說道,仿佛剛才的殺戮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謝皇上。”薛老爺說道。薛夫人早就率一眾丫鬟將薛偉燦圍了起來,仔細檢查他有沒有受傷。這個時候,薛夫人凶巴巴的揪著兒子的耳朵,給他上教育課。
    早有大夫給薛偉燦和段曉落包紮傷口。然後皇上在薛老爺的陪同下離開,其他人也散去,戰場慢慢被清理幹淨了。若不是地上斑駁的血跡和一塌糊塗的花園,沒有人想到剛才發生了生死搏鬥。
    他們三當中傷的最重的還是弄簫。傷筋動骨一百天。他至少要修養兩三個月,腿腳才能完全好。他們回到師門的日子又要推遲了,最高興的還是屬薛偉燦了,因為自己又可以和小落多呆一段時間了。
    那日,沈若影自山下回來,看到了倒在林子裏昏迷不醒的王子軒。他打算繞道而過,畢竟自己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而且上次他還暗算自己和弄簫。王子軒這樣人並不是什麼好人,救了他說不定還被他暗算。
    也許他命不該絕吧,走到半路的沈若影又折回來,將他撿了回去。回到了山上,沈若影將王子軒放在了弄簫的床上。喂了他一顆丹藥,又將他的傷口洗幹淨,上了藥,包好。
    沈若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救王子軒回來。他十惡不赦,他罪大惡極,他人人得而誅之,他是敗類,他是無恥之徒。沈若影想到了很多不救他的理由,可是奇怪的是,他還是將他救回來了。還為他上藥,為他包紮傷口。
    也許人就是一種奇怪而又矛盾的動物,很多事情,我們明知不可為,可是我們還是做了。有些人,我們明知道不能喜歡,可是我們還是控製不住的去喜歡了。
    感情,有理智所不能理解和控製的東西。很多時候,理智在感情方麵是那麼不堪一擊。
    第二天,昏迷的王子軒醒過來了。他的渾身上下都被包紮了,像個粽子一樣。他環顧了整個房間一眼,很簡陋的一個屋子,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個桌子,幾把椅子。
    他的口有些渴,想要喝水,便掙紮著想起來。但是他一動,就全身都痛。媽的,看來這次傷得不輕,那幫龜孫子還真有點能耐。他在心裏罵道。
    “你的傷還沒好,別亂動。”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然後一個長身玉立的人就進來了。
    “哈,美人,是你啊!原來是美人你救了我啊!”王子軒調笑道,眼睛色迷迷的看著進來的沈若影。
    沈若影沒有搭理他,坐在桌前,開始喝水。修長的手指托著瑩白的瓷杯,兩相照應,更襯的人容顏勝雪。水滋潤過的唇,飽滿似紅透的櫻桃,風華絕代。
    “美人,你救命之恩,小生該怎麼報答呢?”王子軒轉動著眼珠,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突然,他眼睛一亮,大叫道,“要不這樣吧,小生以身相許好了,報答美人的救命之恩。”
    沈若影掃了他一眼,王子軒覺得遍體生寒。似在寒冬臘月的雪地裏,穿著單薄的衣衫走了一遭。一股寒氣,順著血液流向四肢百骸,將他凍得隻打顫。
    “美人,不要這麼凶啊!”王子軒又陰陽怪氣的說道,“美人,我渴了。”
    沈若影提起茶壺,向著王子軒走去。王子軒大叫道:“喂喂,美人溫柔點,不要這麼暴力啊!啊……”沈若影子才不管什麼溫不溫柔,提起壺,向他嘴裏灌去。
    這人嘴巴討厭的很,早知道他醒過來是這樣,當初就給讓他在死亡之林裏麵自生自滅。現在真是自作自受啊!真想把他扔出去,讓耳根清淨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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