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王府深深深幾許 第六十三章 烽火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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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墨卿看到房內不禁淺蹙了眉,提身閃到尚凝以麵前輕道“站那”便與文言一起廝殺,隻見韓墨卿速將劍刺與那人胸部,蒙麵人以手中利器避之卻被驚晃下來,原是韓墨卿動作虛備,趁其不在意狠狠繞了腋下刺向頸間,一招斃命,再加上文言與另外一人單敵運了輕功躲與身後狠狠刺了一劍,那人亦口吐鮮血向下栽去。回身看向被點穴那人,文言方想抓個活的問一問到底何人指使,卻不想那人甚是忠心,舌尖一咬便也自盡而死,文言連連搖頭看向韓墨卿道:“真是可惜了。”
隻韓墨卿眼神清凜,緊緊盯了滿地黑衣人道:“皇家侍衛。”
文言聽罷大驚,俯身撕下一人麵目看了看,抬首間皺眉,“並不認識啊。”
韓墨卿不語,負手謹思,眼眸間透出冷冷光澤。
“你房裏去了幾個,也全死了?”文言看向韓墨卿蹙眉問道。
“嗯。”韓墨卿點了點頭,“亦是六個。”
說話間尚凝以突然看到韓墨卿左手間的血跡,涔涔而落,尚凝以不禁失色,慌忙上前扶了他看,竟發現肩部處露出好大一道劍傷,狠狠吸了口氣,尚凝以抬眸緊張問道:“怎麼樣,快坐下我給你包紮。”
說罷便向下麵跑去找來醫藥與白布,扶了韓墨卿坐在桌旁上了藥輕輕包紮起來,眼眸間無處的心疼。
文言在一旁悄悄看著,右手竟是偷偷背到後麵,狠狠握了拳頭。
翌日。
趴在桌間淺睡了半日,尚凝以忽然被文言喊起,澄澈的眼眸迎著早上明媚的陽光更顯清爽。
“丫頭,起來吃飯我們好上路。”
尚凝以惺忪了睡眼對著文言笑了笑,兀自跟著下樓。
看著韓墨卿早已坐在桌間,尚凝以加緊了腳步跑到他麵前,看著肩上的傷口皺眉問:“可是好些?”
“嗯。”韓墨卿低低應了一句,“無礙。”
尚凝以不放心,坐在韓墨卿旁邊直直守著,隻怕那處在滲出血來。
文言看了看尚凝以,兀自挨了遠處坐下,不再言語。
吃罷飯上船,尚凝以看著波波湖麵,放眼的開闊,大片春水盈盈而動,無限江山之景。
“喜歡嗎?”文言愀然站在身後,淺了眸間輕道。
“嗯。”尚凝以狠狠點頭,回身看向文言,“見那麼美的景致,心裏便豁然開朗。什麼凡塵雜念皆無,唯這山水淨心淨致。”
文言淡笑,看著清新莞爾的尚凝以,心內無味陳雜。
他又何嚐不是,看著那麼美的景,便也想與她共守一生一世。隻是,她願意嗎?即是蒼天為媒,江山為聘來娶她,她願意嗎?
坐船兩日,複又騎馬三日,一路顛簸風塵,至第六日黃昏三人終是到達都城。
那是怎樣的大漠連天,似乎連風都是燥熱的,一沙一石盡顯出荒涼與靜寂,尚凝以下馬看著這片廣袤無垠的土地忽地想起一首詩來,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在這黃昏,天邊彩霞紅的耀眼,她終於明白,這詩裏不禁有大氣磅礴,竟是還含透了多少荒涼無奈之感。
守城都尉楊畯率騎兵前來相迎,終在辰時進入營地。
營帳內。
韓墨卿拿著地圖看了又看,終是回身對楊畯道:“戰事停了幾日?”
楊畯兩手共執,答:“自顧明仁入獄後西禹竟也沒了動靜,至今三日。”
“看來西禹已知我方戰事,隻等得備好後方即刻一舉攻下都城了。”文言看向他們,負手謹思道。
“是。”楊畯一臉淒傷,“若不是那死去的八千個兄弟苦苦支撐,都城早已……”楊畯說不下去,眸間竟是微微濕潤,“該死的顧明仁!”
尚凝以看在眼裏,隻不過一戰,便是“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累累白骨堆砌而成的國家,竟是能聞得到幾夜鬼哭?
“回將軍!”將士來報,掀了帳簾稟告,“據探報,西禹近兩天就會大軍進攻都城。”
“下去吧。”楊畯擺了擺手,無力道。
都城是個占據要塞,萬一失守後果不堪設想,不說身後這連綿不絕的城池會瞬間變成空城廢城任敵軍踐踏,就連那幾十萬百姓也會即刻死於他們刀下,楊畯隻要稍一想,就要覺得喘不過氣來。
“我們手裏現在有多少士兵?”韓墨卿負手看了楊畯問。
“回王爺,隻三千。”
韓墨卿蹙眉,當初顧明仁給的上書上明明寫著一萬,父皇才敢讓他們二人獨自先來邊塞領軍,沒想到他為了減輕罪責竟在士兵數目上做了手腳,簡司晨的後續部隊還要再等幾日,萬一這邊支撐不住……
“聽說,西禹有內亂?”
文言看著他們淺淺皺眉道。
“是。”楊畯看向文言,“據探子報,汗王烏瑟其與間王察和裏狼狽為奸企圖霸占中原,隻當初皇上賜封的親王屋唯力反,可是他隻占據西郊一處,力量很小,雖然手中有些兵權但遠遠沒有烏瑟其與察和裏聯合起來的大,隻能在暗處將重要信息報給我們。”
“西禹國還有其他人反對造反麼?”尚凝以起身,猛然抬首打斷他們的話。
“這位姑娘是?”楊畯原以為她隻是個小丫鬟,沒想到也會探查軍情,故皺了皺眉,不解地看向他們。
“哦,自己人,無礙。”文言看了看尚凝以,轉眸對楊畯道。
“嗯。”楊畯點了點頭,“有倒是有,隻不過……”
“誰?”尚凝以來了興趣,慌忙問。
“烏瑟其的兒子訣明泰,漢文名字稱為‘司空書易’,因當初烏瑟其受當今皇上青睞當上汗位而特意給他兒子起的漢文名字。就是這個司空書易,生性溫和,不喜戰,才勸烏瑟其罷手,隻烏瑟其心意已決且受察和裏挑撥,便將司空書易軟禁,力和察和裏共商策反大計。”
“司空書易?”尚凝以眉心淡淡皺起,隻不消一會複又抬首道,“他可有心上人?”
“這?”楊畯頓了一頓,看向尚凝以,“不知姑娘問這何意,不過心上人倒是有,概屋唯獨女東方悠真,屬青梅竹馬的戀情,隻是今年因了烏瑟其緣故,他們便也不再相見。”
“哦?”尚凝以挑眉,嘴角竟淺淺笑起來,看向韓墨卿他們,“我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