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貳卷 ♡;♡;♡;  第五十九章  妖 罪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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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歆樾淡淡道,「既然如此,你便去吧。」
    我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行禮,「是。」
    「等等,把它帶上。」他捺指,某隻小東西自他身側竄出。
    我瞅了那毛茸茸的家夥一眼,扁了扁嘴。
    這貪圖美色的小東西,早就跟我不是一國的了。
    但仍將初塵揣進懷裏,跟進赫藝,候其發落。
    赫藝猶自愣在原處,許久才如夢初醒般發出一連串含糊的感歎音,「哎?你們……」
    他望了望秦歆樾,又再看了眼我,其實不用想也知道,應該會是一模一樣的死人神色。
    「那麼大人,我去了。」我最後鞠躬道。
    秦歆樾頷首微笑。
    轉身,即走。
    「慢著!」赫藝急忙喝止了我,卻不是要與我說話,「王兄,聽聞國師他有某種癖好……」
    「這個我也有耳聞。」
    「那……」
    秦歆樾點上他的額心,輕巧笑道,「藝兒,不過是一個下人罷了,有什麼值得操心的。」
    不錯,就是這樣。
    赫藝滿腹狐疑地在我前麵行走,忽然駐足,回頭。
    我連忙躬身道,「王上還有何吩咐。」
    他表現出莫名其妙的氣惱,「你給寡人聽著,倘使你有個三長兩短,也隻得怨你自身不懂得安分律己,與他人無關!」
    我不由苦笑,這話說的,我無怨無尤,遂答道,「王上所言極是,罪臣自當銘記。」
    經過了幾道工序,我被交到了石久讓手上。
    國師府坐落在王城外圍,正所謂紙醉金迷的交著點。
    在裝修得異常靡麗,尤勝過翦水宮的大堂之上。
    我被縛住了雙手,兀自不願跪下。
    翦水宮中發生的,既是不能讓他人知道的事情。石久讓屏退了左右侍從,正獰笑著獨自望我。
    噈,沒有新意的開場白。
    他說,「小子,落到了我手上,你還有什麼話要講!」
    我傲然昂首,輕綻一抹淡笑,「國師大人,獨個兒麵對著我,不怕再挨一頓拳頭麼。」
    他神情微變,接下來花費不了多時,大約是將我評定為被剝奪了反抗權而隻能圖口舌之快的那種,於是麵露得色道,「你要張狂也隻能趁著現在了,待會兒本國師必叫你說不出話來。」
    啊,這樣就來了。
    我誠心苦惱道,「大人,瞧瞧您那破肚子,除了床弟之事你就不能惦記點兒別的麼。」
    他麵色變得醬紅,整個兒腦袋跟一個大豬頭似的,嘴上也變得不利索起來,「大大大大膽!本國師為民請命鞠躬盡瘁,幾時……」
    忽然頓住。
    我詫異地望他一眼,卻發現他正凝視著我的臉微微發怔。
    終於回過神來,眼裏已多出了些許渾濁的東西。
    肥碩的手直挺挺伸了過來,撫上我的臉。
    我厭惡地從旁躲開,他竟也不惱,反而癡癡然道,「昨夜沒有細看,原來你也是極具姿色的……」
    心內叫苦不迭。
    我這是自掘墳墓麼。
    不知何時,初塵已站在了高高的立櫃上,揚著腦袋,淚紅如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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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卻後一步,避開他撲麵而來的擁抱,「看來大人原先是瞧不上煙兒的。」
    「不不不,沒這回事。」一代國師頗無骨氣地說,還相當猥瑣地搓了搓手,一臉的荒誕無垠,甚至渾渾噩噩。
    我躡起足尖,被縛住的雙手向身前勾起,擷住一片衣袂,原地飄轉,「大人,煙兒美麼。」
    「美,真美!」他敞開手臂,作勢又來抱我。
    「那麼,是煙兒美,還是赫瑭美呢。」
    他暈暈乎乎地大約已經想不起赫瑭是何許人也,卻還是答道,「當然是你比較美。」
    輕巧滑出他的懷抱,緩緩站定,再折首顧盼,指尖逐一叩過牙齒。
    「大人,想要煙兒麼。」
    「想,做夢都想。快,快給我吧!」
    被他兜進懷裏,不安分的手開始上下遊走起來。
    我顰眉,淡笑。
    手指環過他粗碩的脖子,指甲嵌入他的毛發當中,我的麵孔欺近他眼前,清淺一哂,「大人,即使煙兒變成了這樣,你也要麼。」
    我二人身上已然光埕,他尚迷迷瞪瞪地動作著,聽到這樣的問話,隻消看我一眼……
    驚呼聲浮蕩在整座國師華府。
    眼前的男人跌坐在地上,麵無血色,手高高豎起,仍指向我。
    「你你你……」
    我俯下身子,矮下腰肢一點點壓上,「大人,煙兒不是妖怪,您……不想嚐嚐麼,煙兒的味道。」
    「我我我……」
    什麼你呀我的,你不會說別的麼。
    「大人……」低喃一聲,我忽然咬住他頸上的皮膚。
    他渾身戰栗驚呼。
    這時,聞聲趕到的侍衛在門外高喊著,「大人,您沒事吧,大人?」
    「沒沒沒沒事!守在門外誰都也不準進來!」
    「是!」侍衛回答孔武有力。
    而此時,我垂眉輕笑,抬起頭來以後,眼中惟留下澄澈。
    石久讓的表情極為複雜,看上去僵硬得已不知道怎樣動作。
    我以指尖輕柔地描著他醜陋的眉眼,終於,唇角抿起,「大人,煙兒問你最後一次,要,還是不要。」
    肮髒的男人愣了一愣,最後自暴自棄般地嚷道,「就要了你這次罷。啐,真晦氣,還以為遇見一個尤_物……啊啊啊啊啊啊!」
    話還沒說完,淒厲的哀嚎聲再次響徹府邸,老天為之斂容。
    摻雜了血腥與罪惡的手,抓起地上雪白的衣物,施施然把血液擦掉。
    隻剩下半條命的男人捂住痛處,嘶聲地控訴著,「妖怪!妖怪啊!」
    我悠然起身,眼中已再看不見那個男人的任何。
    是誰在遺世而傲然地說。
    「這世上隻存在兩種人,一種是本座看上了的,一種是本座此生都看不上的。你,還不夠資格成為其中任何一種。」
    侍衛蜂擁進來,將我團團圍住。
    茅與戟蒼銀交錯,織成一張無比堅硬的網。
    佇立於其中,隻是手腕翻轉,繩索即被掙開。
    我有些煩躁地將發絲攏在身後甩了甩,揚聲道,「瑭兒呢,要他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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