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 第54章 生病也生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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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麵:中秋快樂!)
趙煥然搬回宿舍,申寶原本想賴紀唯的床,但是被趙煥然和方灼斷然拒絕。紀這個姓在C城不多見,姓紀而又能在C大這般放肆的,除了安城紀家的少爺不做他想。
為了申寶好,紀唯這個床是不能占的。
申寶不知道這層利害關係,隻想到被掃地出門,賴著不走又沒什麼名分,一腔怒火無處可發,便開始和方灼冷戰,從停課到考試結束愣是沒理他。放假了也一個人瀟瀟灑灑地要回去。方灼要送他,他左右睬都不睬,沒辦法,方灼隻好請水木出馬送走了這尊大神。
過完年方灼B城A城C城安城幾家親戚跑下來也就差不多初五六了。B城規矩,“七不出,八不歸”,意思就是年初七在家的不興出門,年初八在外的不可以回家。所以大年初八方灼收拾了東西幹幹脆脆要回學校。
方庭蕭有些不舍得,但沈蓓不以為然,“看人家外國人小孩,自己掙錢養活自己不說還能考上哈佛……”
方灼捂著耳朵逃出家門,這次提前回校是因為秦穆給他和水木找了個活,新學期校圖書館到了一批書,秦穆安排了幾個人幫忙整理然後校點目錄編號什麼的。工資很低,但和在家裏聽沈蓓念咒比起來,方灼非常知足。
水木到的比方灼早,比起方灼那寒酸的小背包,人家大包小包都塞滿了土特產,還都是醬牛肉醬驢肉醬肘子原裝咖啡豆什麼的。方灼羨慕三年了,至今仍是眼紅,拆了包醬驢肉,嫌冷又扔下了,“臭小子!就你會做人!”
水木擺擺手,嘴巴張啊張,最終連打出三個噴嚏,一邊擦著鼻涕,一邊說,“回了趟福建,TNND來回一折騰感冒了。你小心點兒,別傳染了。”
水木現在的家在哈爾濱,不過老家在福建,那地方比哈爾濱溫度高不是一點點,哈爾濱比C城那溫度低不是一點點。溫差大,忽冷忽熱,再加上不注意,不感冒那是神人。
方灼滿不在乎,“我沒你那麼嬌貴!”
“我怕你被傳染啊!我這兒有抗病毒口服液,你還是喝點吧!”
“謝謝您了!我等真感冒了再說吧。”方灼敬謝不敏。開玩笑,他雖然不是那麼頂討厭吃藥,但他也沒神經到還沒生病就開始吃。
可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沒兩天方灼就喝光了水木的抗病毒口服液,頭痛發熱全身無力,又吃了好些特效藥,燒也沒見得退下來。
水木倒是好通透了,見他這樣反複不退燒,就要帶他去醫院。還沒開學,校醫也沒正式上班,方灼哼哼著不想出門,就說再等等看。
水木也沒辦法,拿趙煥然的兩床被子給他再壓一壓,空調打得高高的。這一宿下來,方灼痱子都捂出來了,燒卻隻高不退。等水木發覺時,方灼已經燒得人事不知了。
水木嚇了個半死,一把把全身滾燙的方灼從床上拖了下來打橫抱著就衝出了宿舍。到醫院醫生給一量,嗬!40度還多!直接住院。
也許是年後的原因,三人間的病房就躺了方灼一個,醫生來了,三十來歲,帶個眼鏡斯斯文文的,就是眉頭總是皺著,看人就像是人家欠他錢似的。
醫生來後看了看他們倆,誤會了,“父母給你們身體不是為了讓你們糟塌的!你看看這再晚來會兒,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他!”
水木嚇得直哆嗦。
他能不哆嗦嗎?這新春佳節寒風瑟瑟的,他全身隻一套全棉睡衣褲,幸好腳上還有雙襪子,當然,鞋是沒來得及穿,也沒想到穿。好在沒蠢到忘拿卡拿錢。水木想到剛才他就是以這幅德性抱著一百二十來斤重的方灼跑過C大聞名遐爾布局媲美天地三才陣的BT學生宿舍樓,跑過熙熙攘攘號稱小香港舊上海的北門一條街,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第二人民醫院掛急診,他就羞愧地低下了頭。
醫生見他低頭,更不客氣了,就差沒指著他鼻子罵,“折騰!折騰!你們就往死裏折騰吧!發燒算什麼,有本事就愛滋去!!”
水木愣了,抬起頭疑惑地看著那醫生,“您說什麼啊?”
醫生白了他一眼,看著護士打退燒針掛點滴。護士走後,這才又對水木說,“我這兒先退燒,一會兒我請肛腸科醫生過來給他看看,看有沒有發炎感染。你以後注意點兒!”
“肛腸科?”水木更摸不著頭腦了,“發燒還要看肛腸科?”
醫生一臉鄙夷,話也更嚴厲,“你裝什麼?典型的同性戀性/行為過激導致肛壁撕裂造成感染引起發熱。玩兒歸玩兒,為毛非要玩這麼狠啊!別怪社會瞧不起你們!你們瞧瞧你們幹的這些事……”
水木總算是聽明白了,合著這醫生把他和方灼看成倆同性戀了!
“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這是我同學!你這是什麼思想啊?見倆男的那就是同性戀?見發燒就是那什麼感染?!你這聯想也太豐富了點吧!”
那醫生眉頭擰得更緊了,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再看看躺床上那位虛弱的樣子,“我最討厭你這種了!敢做還不敢當!裝,你再裝!人渣!”
水木氣得腦門冒青煙,想也不想就衝過去一把掀掉方灼身上的被子。
那醫生以為他惱羞成怒要帶方灼走,撲過去拚命把被子壓住,一邊還叫著,“他都快燒死了你還折騰他!你還是不是人啊!快點滾蛋!不然我叫人了!”
水木氣得大罵,“你才滾蛋!你們醫院沒眼科啊!你花個內部員工價去瞧瞧吧!我這是要用事實堵上你那張鳥嘴!”
水木個高力氣大,那醫生被他推到一邊去,被子頓時被掀。小心地扶著點滴把燒得迷迷糊糊的方灼搬成向下趴著的姿勢,水木再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睡褲連同內褲唰一下扒到腳踝,這才回頭衝著那呆若木雞的醫生招手,“蒙大夫!來,過來!來看看他有沒有什麼開裂!”
醫生大概也是從來沒遇上這樣的人,看著那光|溜溜的屁|股暴露在冷嗖嗖的空氣中,到底是慈悲心腸,“你這人真是!發什麼瘋啊!先給他蓋被子!”
“不行!蒙大夫,你得還我清白!”
醫生氣極了,“老子不是肛腸科的!看什麼看!”
水木也不接話,直接雙手就按上了方灼的屁|股,用力抓著那肉乎乎的兩瓣一分,又對那醫生努了努下巴,“過來看清楚!是不是原裝?!”
事到如今,醫生也隻有把頭湊了過來,又往上抬了抬眼鏡,仔細鑽研,“咦?好像真的沒事……”
離得太近,醫生嘴裏嗬出的熱氣直接噴在方灼那敏感的部位,惹得它收縮了幾下。
人生能有幾回可以欣賞這近在咫尺的菊花美景啊!醫生和水木兩個人從眼睛到心靈都被震撼了。
可是醫生當初畢業實習的時候是輪著科室來的,婦產科都進過何況肛腸科?所以醫生很快便醒悟過來,腦筋一轉,抵著水木的鼻子凶狠地逼供,“說!你是不是肖想他很久了?!嗯?借這個機會輕薄他?!人渣!”
水木冷汗就直接滴下來了。倒不是因為醫生的話,而是他忽然清醒了,他剛對方灼做了什麼?OMG!這要是讓他知道了……依方灼那性子,這輩子倆人是再做不成朋友了!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水木把褲子給方灼穿上,再嚴密地蓋好被子。
之後,他才故意做出一幅嚴肅的表情對那醫生說,“蒙大夫,這小子家裏可是有黑|社會背景的,今天咱們扒了他褲子,這要是給他知道了,哼哼……所以,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多一個人知道就天降五雷轟死你!明白了嗎?”
醫生雖然理虧但是不傻,“為毛?明明是你扒的褲子,他家要是追究也該追究你!還有,你嘴巴要是不嚴打雷也該轟死你不是?!”
水木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我作死啊我嘴不嚴!都怨你!你個蒙古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