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培養出一棵完整的成株，即使是它們的創造者，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可樂歎口氣，又喝光一杯咖啡。
    “小克，給我們普洱茶。”可以衝很多遍。
    “真小氣，米仔。”
    “我比較識時務。”看利成商，我說的。
    “怎麼不見恒卓，他不是也在老家。”可樂，你現在才想起阿卓啊。
    “阿卓出差，廈門有訂貨會。還有絲薔和小妝（小學同村同學）她們也在，不過在上班啦。”
    “廈門啊，有空一起去鼓浪嶼玩吧。”
    “你應該又要走了吧，還有空咧。”我知道，可樂這次一走，大概又要幾年才能見麵，“我做東，阿卓後天回來，我叫幾個菜開間KTV，K歌怎樣。”沒辦法，我隻懂這個。
    “不啦，我明天就走了。”可樂遺憾的說，自動自發的泡茶。
    “可樂。”
    “嗯！”
    “不要岔開話題，繼續說。”
    “……這個，這種草，米仔，你不奇怪我一直叫它草嗎。”
    “植物不長的都一樣，怎麼叫無所謂吧。”
    “……難怪了。”啥意思？
    “可樂，難道這種草有別的名字啊。應該是罌粟的變種，那麼，名字也差不多吧。”
    “在黑市，人稱它為‘美神’或者‘黑色維納斯’”
    好俗！
    “中文則是‘黑罌粟’。”
    “‘黑罌粟’，難道這種草已經流入中國啦，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官話的名字。”
    “你想太多了。在拉市。不少中國‘大家’。”這話我懂。
    “但是，為什麼這麼稱呼，難道跟女人有關。”XING？，血腥……可樂這樣吞吞吐吐的害我想了不少。
    “這次你猜得接近了，是跟女人有關的。黑罌粟不好養，光種植地就一大麻煩。”
    “怎麼說？”
    “墓地，還必須是新死的女人墓地，確切的說，是以女屍本身作為土壤，兼肥料，再用‘巫術’，催生催長。”
    我，想吐。
    寒毛倒豎，我騰的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可樂：“明澈，你，為什麼知道得這麼詳細。”
    “那麼，米仔，為什麼，你又會問這麼一個不是重點的問題呢。”
    “我……”
    “米仔，你，知道什麼，是嗎。”
    我苦笑，看著神色安然的可樂。
    “可樂。”我的語氣帶著哭音。
    “米仔，我記得，小時候，我跟著你去一個人家裏玩。那個人，我去年在拉城，似乎見到他。”可樂起身過來拉我坐下：“米仔，那個人，應該就是陸曉。”
    “可樂，已經是七八歲的事了，怎麼可能記得清，何況，你也隻看到他的照片啊。”我低著頭，腦中是那個人溫柔的笑：“米仔，長大給曉哥當新娘啊。”“好！”稚氣的回答的我當時是怎麼想的，啊，對了，因為曉哥對我很好，總是帶好吃的給我吃啊。
    記憶中，那人總是將我抱著，帶我到他家大大的院子裏玩。三四歲的我總是抓著十三四歲的曉哥的褲腿，亦步亦趨的跟著，跌倒也能笑得開心。但是，總是溫和的笑著的曉哥，在我七歲那年，不見了。同時不見的，還有陸奶奶唯一的嫁妝，一本醫書，某個失落民族存在的唯一刻印，陸奶奶誰都不讓碰的寶貝，隻有我和曉哥翻看過，在我七歲那年。
    “米仔，你總是很理智的，所以，告訴我，對黑罌粟上癮的人怎麼解。”
    “可樂，我…不知道。”
    “米仔！”可樂歎口氣，過來將我拉著坐下，“米仔，我在拉城的恩人，他也是黑罌粟的受害者，你，幫幫他，米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