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命中注定 第二十三章 心中湧起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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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會一直鬧到很晚,黎牧的本意是大家一起吃個飯熱鬧下,沒想到眾人非要HIGH到不醉不歸。他本身就不會喝酒,又不好掃團員的興致,連蘇迪這個正部長也要跟著一起瘋。無奈之下,一行人浩浩蕩蕩開到了“SUGER”。
鄭君昊一路都跟在後麵,這幫人跑到哲民哥的地盤,他想索性也不會出事,也就沒多說什麼。一直鬧到後半夜,人也散的差不多了,他才推開包廂走進去,裏麵零零散散臥倒了好幾個人,而黎牧則靠在沙發上,像是喝了不少的樣子。君昊無奈地搖頭,一把扶起黎牧,臨出門的時候把善後的事情拜托給了金哲民。
迷迷糊糊的人不停地大喊,說著繼續喝之類的話,搞的君昊無可奈何,好不容易才把人弄上車子,那家夥又開始躺在後座又哭又笑。
“該死的!”君昊一邊咒罵,一邊發動車子,暗想以後絕對不讓黎牧碰一點酒精的東西了。
“君昊……昊……”喊著名字的人,拚命地扭著身子,結果“咣”的一聲,自己的頭磕到了後車窗上。
鄭君昊這下子也便顧不上開車,連忙換到後座,抱起持續耍酒瘋的人,邊幫他揉著腦袋,邊問,“黎牧,疼嗎?磕到哪了?”
懷裏的人有了片刻的安寧,君昊望著那紅彤彤的臉,又歎了口氣。他終於知道黎牧的酒品竟如此之差,隻好決定先輕輕安撫懷裏的人兒睡著,再開車離開。
不過黎牧沒安靜多久,就又開始掙紮,支起個身子,君昊看到一張迷茫的臉在靠近,帶著魅惑的笑和濃重的氣息。兩唇相觸,混合著酒精的味道。他猛然想起,黎牧唯一一次喝醉的經曆,不會又……
失神之際,對方輕巧的舌探進自己的口中,沒有章法般舔食著他口腔中的每個角落,君昊想推開,卻發現黎牧更緊地抱住自己。狹小的空間靜的隻能聽到呼吸的急促聲,他極力克製內心的衝動,終於等到黎牧停止了這個莫名的親吻。
更為紅潤的麵容,雙眸望向自己,鄭君昊可以看到裏麵清晰地倒映自己的影子。黎牧開始胡亂扯著衣服,紅腫的唇一開一合,
“君昊呐……昊……”
何為酒後易亂性,鄭君昊終於完全理解,身體裏蕩漾的火種被一連串的挑逗凶猛地燃燒起來。深藍色的上衣扔到了前座,黎牧在被壓倒在後座上的瞬間,發出的音節也悉數隱沒在君昊狂烈的親吻中。
白色的背心被脫下,露出白淨的身體與那兩抹誘人的粉色,已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具身體,此時更因為酒精的緣故泛著微微的紅色,君昊也是年輕氣盛的少年,而不是聖人。吻重重落下,從修長的頸,一路印上痕跡,手輕輕揉著那抹粉紅,黎牧恍惚間隻是依靠本能抓著君昊的襯衣。
車內空間有限,他彎曲的雙腿無力掛在君昊的身上,長褲以同樣的命運落到了前座,君昊用手撫摸著屬於身下人光滑的皮膚,那白色內褲中高高隆起的情欲,細碎的呻吟,他自己也能感到來自下身同樣的滾燙和腫脹。
“我的黎牧!”晃了下腦袋,君昊感到自己沙啞的聲音下,壓抑著濃濃的欲望。
“黎牧……”身下的人沒有回應,隻是無意識地哼了兩下,呼吸依然急促,兩隻手緊緊地抓著他。
“我該拿你怎麼辦呢?”修長的手指撫上那精致的麵容,許久一聲輕輕地歎息,慢慢散開,最終歸於深夜的靜寂中……
醒來時,頭陣陣疼痛,黎牧略微睜開雙眼,然後忽然發現身處的情況十分詭異。眼前是一大片小麥色的肌膚,白色的襯衣隨意係了兩個扣子,大概因為窩在車子裏的緣故,已經褶皺不堪。
努力回想,記憶好像隻停留在昨晚走進包廂的時候,他掙紮想坐起來,卻沒料到攬在身上的手臂忽然發力,視線中出現那雙墨黑的眸子。
“醒了?”熟悉的男低音在耳邊回蕩,略微沙啞。
“君……昊……”黎牧終於開始搞清楚狀況,欲擺脫那個漸漸發熱的懷抱,脫口的話在下一刻悉數被吞沒在另一雙唇裏。
迷茫又略帶慵懶睡意的眼神,換出自己名字的人,讓君昊辛苦壓抑整晚的欲望瞬間爆發。用力地啃咬極富彈性的嘴唇,他的一隻手輕鬆製服身下人想推開自己的動作。這樣的親吻有些強烈,呼吸漸漸急促,兩個人緊緊相觸的下腹也竟然越發灼熱。
黎牧感覺鼻腔中可以呼吸的氧氣已經所剩無幾,意識一點點從身體裏退卻,如同將要窒息一般。他想自己一定是要死了,整個身體也軟了下來,被身上的人吻著,那雙曾十指緊扣的手不停地碰觸自己的身體。
親吻的唇離開了,君昊依然壓在他的身上,保持著雙臂支撐的姿勢。溫柔的麵龐此時蕩漾著某股不知名的情緒,隻會在思考時才緊縮的眉頭,過於掙紮的眼神,如此陌生。
黎牧安靜地躺著,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過了很久,他才輕輕伸出手將那道緊縮的眉撫平。這樣的動作,換來君昊的一聲歎氣,重新俯下頭,這次僅是輕輕啄了下他的唇,說了一句
“送你回學校吧!”便換到了前座。
這一夜之間仿佛有些東西變了質,黎牧不懂如此壓抑矛盾的鄭君昊,這個人始終望著自己的眼神中,除了疼惜、寵溺,似乎又多出些別樣色彩。心的某個深處叫囂著,喊著那個呼之欲出的結論,即將顯現,卻又被自己搖頭否定。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敢麵對吧,猶豫而矛盾著。
這之後的好幾天,兩個人都沒有過多的聯係,黎牧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所剩的幾場公演上。首演的成功,讓這部《迷失傷城》頃刻間在整個城市的各大院校中傳播開來,所有人始料不及。
蘇迪抱怨持續的外交活動,臉部笑容僵硬,而黎牧更是在校長的安排下,與薑部長增多了接觸的次數。不知為何,看到那個笑容滿麵的矮個兒男人,心莫名的抵觸。而薑栽熙時常跟在後麵,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更是讓人反感。
他不知道那個堂堂的部長級人物為何如此關注自己,若是長輩給予晚輩的欣賞,那偶爾不經意間一閃而過的神情,如果沒看錯的話,分明是深深的厭惡。身邊的人或事似乎從某個時期開始,就忽然變了樣,說不出這一切的根源在哪裏。他仿佛需要時刻提防,斟酌對方的字字句句,人也變得疲憊萬分。
在如此緊張與焦灼的心情下,公演也伴隨各樣讚美、追隨、要求加場的聲音終話上完美的句點。無論是否入選交流團,劇團裏的每個人都清楚地認識到各自的用心與竭盡全力。黎牧推掉了歡慶會,主要是因為上次酒醉的陰影還未散去。他獨自坐在會場的舞台邊上,手機播了個號碼,聽筒裏冷冰冰的女聲重複同樣的話。
有些懊惱地把手機扔在一旁,空蕩蕩的場館響聲格外突出。已記不清是第幾次撥過去,遇到關機的狀態了,他不住地歎了口氣。
“呦!這不是我們偉大帥氣的副部黎牧大人麼?”輕浮的音調,身後一陣腳步聲漸進。
黎牧迅速站起來,迎上來者的目光,心裏忍不住咒罵了幾句,不過麵上還是輕輕彎起嘴角,接口道:
“這不是我們薑部長的公子麼,出場總那麼氣勢。”眼睛掃過薑栽熙身後跟著的幾個人,滿臉不屑。
怒氣瞬間湧上薑栽熙的臉,聲音透著陰冷和凶狠,“你現在一個人,就不怕麼?”
“薑公子一貫喜歡以多欺少,我已經習慣了。”挑了挑眉,他沒心情在這裏繼續麽嘴皮子,轉身向門口方向走去。
心情本就煩躁,又遇上不想見到的人,黎牧加快了腳步,身後的人並沒有跟上來。手已拉上大門的金屬把手,卻在下一秒動作全部定格。
“想不到我們萬人迷的副部,自命正派的黎正仁的寶貝兒子,有Ch。Latour這麼大的背景。”
話在寬敞的館裏回蕩,Ch。Latour?黎牧略微皺眉,整個人止住了腳步。
“你什麼意思?”
一字一頓地發問,他始終低著頭,沒有人看的見隱藏在陰影處的那張臉上究竟是何樣表情。
“呦!我們黎副部要生氣了?”薑栽熙不斷走近,戲虐的話出口,伴隨陣陣笑聲。
“如果沒有那麼大的樹遮陰,你以為我會這麼好心放過你麼?”薑栽熙似乎對黎牧沉默壓抑的樣子很是滿意,隨口道,“沒想到自命清高的黎正仁,不過也是趨炎附勢的小人罷了!”
“不要扯上我父親!”
黎牧抬起頭,清澈的眸中閃過冰冷的氣息。他快速上前一步,一拳揮向靠他最近的一個人。隨著一聲慘叫,被打中的人捂著自己的臉直接跌坐在地上。
一切都來的太快,薑栽熙也被眼前的人嚇了一跳,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神,像要把人凍住撕裂一般的犀利。身後的人正要一起上前,他連忙揮了下手,他今天可不想與黎牧有任何武力上的衝突。
父親的告誡還是有所顧慮,而且……腦袋中閃過一張男人的麵龐,鷹一般犀利的眼神,閃著危險而致命的光芒,還有那枚Ch。Latour金色標誌的胸章。身體禁不住戰栗,薑栽熙每次回想起那天的一幕,都會感到周圍同樣籠罩著壓抑的恐懼。
聳聳肩,薑栽熙沒再說話,倒地的人被另外兩個人攙扶起來,黎牧也沒再有所動作,冷眼掃了一下薑栽熙等人,便轉身用力拉開門,走了出去。身後的人作勢要去追,都被薑栽熙揮手攔住了。
“算了,來日方長。”
“可是……”還在揉著自己的臉的人沒在說話,倒是身旁的人像是想到什麼,把話接了過來:
“公子,我倒聽說黎正仁最近剛發了篇關於Ch。Latour的報道,可是言辭好像不是讚美。如果他有Ch。Latour這麼棵大樹撐腰,怎麼還……”
“誰說他也在那棵樹下乘涼了……”
聽者麵麵相覷,薑栽熙沒再多說,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頓感心情大好。
這下才會更有意思啊,黎牧!等著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