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消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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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老孫說你喚人伺候,左右正無事,便過來了,難道我親自服侍你不好麼?還是說我還比不上後院樓裏的哥兒?”
房間裏那人說著話,眼波輕輕巧巧遞了過來。他雖然早已瞥見站在紀遠山身後的凡塵,卻不提,隻用眼打量了一番,眸中除了最開始的驚豔之色,漸漸又多了些說不清的東西。
紀遠山笑了:“你肯來陪我自然最好不過!”說完回身,突然出手製住凡塵的穴道,貼著他耳邊說道:“你且在這兒好好看著,學學如何取悅本公子,若你肯用心,所得又何止區區五千兩銀子。”
凡塵略覺詫異,倒不是因為忽然受製,而是奇怪對方沒有讓自己解/衣上/床,反而找來另外的人,他自然不會天真到以為站在旁邊看看就能有錢賺,可是這件事……有什麼好學的?紀遠山既然知道自己底細,當知床/第間種種他從十歲起就會了!
此外還有一件事讓他心裏嘀咕,那就是等在屋中的這人,小蟲?這名字怎的好像有些熟悉?莫非自己以前見過他?這麼一想,越發緊盯著那人看。
那人已除去外袍,正緩緩解開裏衣,白皙的肌//膚隨著他手上的動作一點點裸露出來。紀遠山看著看著便有些氣喘,幹脆走上前雙手一分,嘩地一下扯開對方的衣服,線條柔美的胸膛便暴露在空氣中。
凡塵輕輕“啊”了一聲,因為他已看到,那人胸口左側的櫻紅微微挺立,竟穿著一枚小巧的金環!
而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讓他思維停頓,腦中一片空白,除了牙關緊咬,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皮鞭飛舞,帶起犀利的哨音,在裸露的肌/膚上織成密密麻麻鮮豔的網,男人痛苦的嘶喊聲裏分明又帶著愉悅的顫抖,一聲聲刺激著凡塵的耳膜,讓他逃無可逃!他隻能閉上雙眼,可仍舊能看到一幅鮮血淋漓、淫/邪無比的畫麵,畫麵裏那個英俊男子正麵帶邪惡的笑容侵犯著身下赤倮的少年……
過了大約整整一炷香的時間,房間裏才重又安靜下來。凡塵已是臉色煞白,雙拳緊握,如果不是紀遠山點了他的穴道,他肯定早已轉身逃開!
紀遠山披衣下床,臉上仍帶著縱情之後的餘韻,他走到凡塵麵前,看著他的表情,不禁笑道:“怎麼?這點子刺激都受不了,還敢開口要五千兩?”
凡塵惡狠狠瞪著他,牙縫裏蹦出兩個字,“畜生!”
紀遠山哈哈大笑,滿意地看著凡塵泛白的臉色,似乎在得意之前那俊美麵龐上滿不在乎的神情如今已被緊張和恐懼所取代。他伸出一根手指,沿著凡塵優美的臉側線條慢慢滑下,在他緊抿的唇上略加停頓,再繼續向下,挑開衣領,最後在精致的鎖骨上流連不去,心情愉悅地感覺著指端皮膚細膩的質感和不同於常人的熱度,以及……一絲絲戰栗。
“凡公子準備好了麼?接下來可要輪到你了。”紀遠山慢條斯理地說完這句話,指上連點幾下,已解開了凡塵被封的穴道。
凡塵想也不想,劈手一掌便打了過去。
他當然打不過紀遠山。
“你這混蛋王八蛋!死變/態!像你這種畜生,當初生下來就該被扔到馬桶裏……衣冠禽/獸!”被捆住雙手吊在屋頂的銅環上,凡塵破口大罵。
紀遠山站在一旁,笑吟吟看著他:“凡公子,你接客的態度可不怎麼好,又是對客人動手,又是惡語相向,我不得不考慮給你的價錢上打個折扣了。”
“留著你的銀子給自己買棺材吧,小爺不伺候了!”
“嗬嗬,你說得倒輕鬆,之前想騙銀子就獅子大開口,現下怕了又說不伺候,你當我紀遠山是什麼人?”
“你根本就不是人,是牲畜!人渣!老天爺瞎了眼才會給你披了張人皮……”凡塵再次開始新一輪罵戰,上到紀遠山十八代祖宗,下到斷子絕孫將來生了孩子怎麼怎麼樣,統統口不擇言地罵了個夠,中間淫/賊、禽/獸之類更是不絕口,直罵得口幹舌燥氣喘籲籲,才停了下來。
紀遠山雙臂環抱胸前,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臉上仍是笑吟吟的表情,“罵完了?很好,本公子從未聽過這麼精彩的罵聲,難怪人說你罵人很有一套,新鮮詞語層出不窮!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不過今兒有些乏了,先不動你,你在這兒好生歇著吧,過幾日我再來看你。”
說完,紀遠山轉身走了。
凡塵被吊在密室裏“歇”了三天三夜,粒米未進,頭一日還有人送碗水來喂他喝下,後兩日幹脆連水都沒有了。
三日後,外麵正下著雨,密室門開了。
凡塵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掛在兩隻胳膊上,手臂早已痛到麻木,一把烏黑的頭發散亂垂下,遮住他半個麵孔。聽到有人進來,他也懶得睜開眼睛,感覺中來人走到他麵前站下,卻不說話,隻有低低的呼吸一起一伏。良久,一隻微涼的手輕輕撫上他的麵頰,沿著輪廓一點點描畫,耳中傳來低語,“果然絕色,難怪引得那人動了心!”
聽聲音不是紀遠山,凡塵睜開雙眼,便對上麵前那張清秀淡雅,笑起來露出一顆虎牙的親切麵容。這人好像總是在笑著,即使現在看向他的目光裏有著毫不掩飾的敵意,唇角卻仍是微微勾起,笑容恬淡而溫和。帶著這笑容,那隻微涼的手已經從他的麵頰上滑下,落在他的脖頸上,收緊,再收緊……
“小蟲,我正四處找你,原來你在這兒。”魅惑動人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紀遠山一襲銀灰色錦袍,姿態優雅地走了進來。
凡塵頸上一鬆,忍不住大口喘了兩下,腦子裏卻仍想著紀遠山的話,小蟲?小蟲?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目光也追尋著那人恒久不變的笑臉……忽然,他猛地醒悟過來——笑麵郎君!顧小蟲!
眼前這人就是蒼流的老板顧小蟲?他之前要找的人?怪不得聽了覺得有些熟悉呢!想著,嘴裏已忍不住問了出來,“顧小蟲?莫非你是蒼流的……顧小蟲?”
顧小蟲慢悠悠轉過身來,“你找我?”
“是,我找你……”
凡塵終於被放了下來,他老實不客氣地接過紀遠山遞來的水碗,先猛灌一氣,然後吩咐,“淫/賊,快給小爺弄飯來!否則小爺變成餓死鬼,每晚去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紀遠山真有些哭笑不得了,他見過寧死也不低頭的,也見過稍加恐嚇就服低做小的,像這種一邊罵人一邊要飯吃的還真是頭次見!而當他讓人端來熱騰騰的白米粥時,凡塵又嚷嚷起來,“一碗白粥就想打發小爺麼?小爺要吃蟹粉獅子頭!醉仙樓的!”
紀遠山沒好氣地吼回去,“你現在除了白粥什麼也不能吃!餓了三天的人上來吃蟹粉獅子頭,找死啊你!”
等吃飽喝足了,凡塵大刺刺盤膝坐在銅床上,對顧小蟲說道:“我要同蒼流做筆生意。”
“什麼生意?”
“還能是什麼生意,自然是買消息。”
“你可知我們蒼流……”顧小蟲話未說完,就被紀遠山截了過去,“可以,不過這生意你不必找他,直接和我談就好了。”他本來坐在窗前錦凳上,這時起身向門外走去,邊走邊繼續說道,“想買消息,還不跟過來。”
外麵已是夜幕低垂,步出月亮門,便覺桂香撲鼻,還有絲竹管樂聲飄入耳中,高大繁茂的桂花樹掩著樓宇雕欄,一片燈影婆娑,風光旖旎。沿逶迤山路折而向東,走不多遠有一道粉牆,中開屏門,進去後是個幽雅僻靜的院落。
倚月樓。
凡塵捧著參茶端坐在紅木靠背椅上,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案上寫滿了字的紙箋,口中喃喃自語:“一萬兩,我可以先付五百兩,然後每月……”
“你錯了,不是一萬兩,是十萬兩。”紀遠山把另外一張紙放在凡塵麵前。
凡塵跳了起來,手中參茶灑了滿身,“那上麵明明寫的是一萬兩,你想訛我啊!”
“有人可以將五百兩的身價要到五千兩,我一萬兩為什麼不能變成十萬兩?”
凡塵摔手就走,“小爺不查了!”
“你真當這裏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麼?還是你覺得我很好說話?”高大的身影早如鬼魅般擋在了身前,散發著淩厲逼人的氣勢。
“淫/賊,你是怕小爺出去揭穿你的真實身份和你那些惡行吧!”
紀遠山笑了,“你倒試試看,就不知有沒有人願意相信。”
一個是聲名狼藉的少年,一個是翩翩世家公子。
凡塵頹然坐了回去。
“這樣吧,我給你打個對折,五萬兩。”
凡塵一眼橫過去,“我隻有五百兩,你願意查就查!”
“錢不夠,可以用人湊,隻要你陪我一次,可抵債三千兩。”
凡塵又跳了起來,“是五千兩!”
“我十萬兩打了對折,五千兩算你六折還不知足!”
其實別說是五千兩,就是五萬兩,凡塵也不可能再答應以身相抵,隻要再想一想那個場麵,他都怕自己會瘋掉!
“不如我們換個方式,分期還債,我先付你五百兩,餘下欠的銀子以五年為期,每月還你一千兩,月中十五按時交付,若我手頭寬裕,還可一次還清,如何?”凡塵暗自盤算著,以前他運氣好的時候,一次到手的銀子何止千兩,所以對他來說不算什麼,怕隻怕紀遠山不肯輕易放過他。
沒想到紀遠山竟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隻不過又加了個條件,要求凡塵還清債務之前不得離開金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