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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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崇二年六月二十晴
    口好幹……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這是哪兒啊?!腦子剛醒還不好使,頓了好一會兒才記起這是唐淩儀的房間,還一道記起了昨晚在院中喝酒的事,至於怎麼到的他房間,腦袋裏完全沒印象。
    我剛要掀開被子起身,竟發現自己是赤條條一絲不掛,腦子就更漿糊了。隱約聽到細細碎碎抽泣的聲音,我猛地一把掀開被子,隻見唐淩儀背對著我縮成一團,也是赤條著身子,從脖子到小腿肚全是青青紫紫好壯觀的一片吻痕!
    該不是都是我幹的吧?難道我對他做了那種事?
    我趕緊扳開他夾緊的雙腿,白濁夾雜著血絲的的液體一直從他的大腿根部粘膩到腿腕——完了完了!我就知道不應該喝酒!
    還記得當年在花草山的時候,山下的劉老根的兒子劉小三娶媳婦兒親我們吃喜酒,我和師父一高興就喝多了。我喝醉酒是很恐怖的,差點就慘無人道地奸了劉老根家的大黃,幸虧師爹出現得及時,要不然大黃的聲譽就被我毀了。大黃是誰呀?那可是劉老根養的大黃狗!長得可壯了,黃毛光光亮的。它老喜歡我了,每次一見到我就往我身上撲。現在我想想都覺得可怕,要是我那時真對它做了那種事,我以後還有啥臉麵再見它!
    師父喝醉了比我更恐怖!差點就玷汙了劉小三剛娶的媳婦兒,也虧得師爹出手得及時。這還了得!劉小三地媳婦兒是誰啊?女人!女人耶!大黃雖然是條狗,但好歹也是公的。事後師父和我很是後怕,發誓這輩子也不再沾酒。可是,可是——我真不是人!我狠狠甩了自己一個耳刮子。
    對、對不起……我都沒臉說這話。唐淩儀沒理我,還是縮在那兒抖著。我伸手推推他,他突然就抖得更厲害了。
    怎麼回事兒啊?我把他翻轉過身——媽呀!好大的兩顆桃子!桃子的中縫還不斷往外冒水——唐淩儀哭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而我就更覺得自己禽獸了。
    唐淩儀,別哭了……我對不住你……我伸手給他某眼淚,他嘴巴像魚吧水一樣一張一合,可是發不了一個聲音。估計是眼淚水掉多了口幹,連嘴唇的幹裂了。我趕緊下床倒了滿滿一杯水遞到他嘴邊,他一口氣把水喝得幹幹淨淨,我又趕緊給他倒了一杯。
    連喝五杯水,唐淩儀喘了陣氣,也開始有了氣力,突然打掉我手中的杯子,緊接著給了我一巴掌,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的時候,我的另一邊臉上又挨了一記好打。雖然唐淩儀武功已失,但畢竟是個男子,這兩巴掌下來可真疼,估計我要再多挨兩下就變豬頭了。
    王八蛋!唐淩儀又給我兩下,幸虧是打在手臂上沒打臉上,不過也很疼!
    滾!滾出去!唐淩儀開始拳腳相加,我隻好忍著任打任踢。後來他開始拿東西砸我,起先是被子,接著是枕頭,後來是茶壺——我是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開玩笑,我要是不逃,那種東西直衝我腦門砸下來,不死也得腦殘!
    我狼狽地逃竄出門,不巧正好遇上柳美人。柳美人直直地看著我,眼眶裏有東西在閃啊閃,憤憤一跺腳跑出了院門。
    大崇二年六月二十六晴
    到今天為止,唐淩儀和柳美人整整五天沒理我了。柳美人看見我眼淚汪汪直歎氣,害的我在他麵前屁都不敢放;唐淩儀前三天關在房裏沒出來,出來後連正眼都沒瞧過我一眼。
    被人孤立,我心中那個苦啊,想哭都哭不出來。
    我隻好鬱悶地在院子裏侍弄那些花花草草——花啊,草啊,還是你們好,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給點陽光就燦爛……
    啊!領口突然被人拎起,握拳正欲還手,回頭一看,原來是唐淩儀,隻好鬆手任他拎著走。
    他拎著我一直走到屋後的林子裏,冷不防一推,我踉蹌幾步,整個身子貼倒在身後的大岩石上。揉揉撞疼的肩膀正要站直,他突然手撐岩石,身體貼我貼得老近,於是我隻好緊緊黏在岩石上。雖然這塊石頭在樹蔭底下沒曬著太陽挺涼快的,可我卻不覺有絲毫涼爽之意,看看唐淩儀不還好意凶神惡煞的眼神,我隻覺得口幹舌燥氣息不順。
    王八蛋!他罵。
    唉。我應,這裏除了他就隻有我,所以他罵的肯定是我,我還是識相點老老實實應他一聲。
    你……你以為對我做了那種事我會就這麼放過你?
    不會。我搖搖頭,用屁股想想都不會。
    我要報仇!
    好……怎麼報啊?
    把衣服脫了。
    嗯?
    你怎麼對我的,我就怎麼對你!唐淩儀說得咬牙切齒。
    哦。原來就是這樣啊,我又不是沒當過下麵的那個,有什麼了不起的,於是我就大大方方躺倒地上,手腳展成一個大字。
    來吧來吧。我說,故意裝出一副痛苦的表情,要是讓他知道其實我心裏是那麼個想法,估計他又要發飆了。
    他猶豫了一會兒,然後開始解衣服,一間,再一件,然後停了?!
    起來!起來!他用腳踢我,真不讓人省心,我才剛躺下。
    我剛站起身,他卻突然坐到地上,兩眼無神,開始吧嗒吧嗒掉眼淚。
    唉,歎口氣,我撓撓頭,平生最看不慣別人掉眼淚了,尤其是像他那種怎麼看都不會哭的人。
    我也坐到地上,就坐他對麵。
    看什麼看!他吼。
    我清清喉嚨,把頭轉到一邊。
    喂,喂!他揪起我的耳朵把我臉撥正,四眼相對。
    小草,你會對我負責嗎?他的眼角還掛著淚痕。
    我、我……我不懂……我真的不懂,師父沒跟我講過,師爹也從沒說過這兩個字。
    啪,他甩了我一個巴掌後起身就走,走之前轉過頭憤憤說,也對,像你這樣的怎麼會負責?可笑!
    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他在笑!他在笑!有什麼好笑的!我莫名的生氣,氣到要把整塊石頭劈成粉碎,恨不得把那天晚上醉酒後的事再對他做一遍!
    獨子在林子裏坐了幾個時辰,冷靜下來後,氣消了,可卻突然覺得一陣惶恐,一陣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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