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清遠舊案  第11章.證據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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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證?”吳庸的臉上再次露出不解的神情,隻是這一次錢十五解答不了他的疑惑。
    “大人,請看證據就在這兒。”陶不言抬了抬手,身後的衙役將門板豎了起來,蓋在上麵的白布掉了下來,露出一具屍體,難聞的屍臭撲麵而來,堂上的人不由得捂住鼻子。
    吳庸急忙用袖子捂住鼻子,忍住胃裏那一股惡心,“這、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本案的死者杜必贏的屍體。”陶不言像沒事人似站在屍體前,用指著杜必贏的胸前,“大人請看這裏。”他的手比劃著胸前那手掌型的痕跡,“這是一個手掌的痕跡,而且其周圍肋骨碎裂,而且肝脾均被震碎,可見死者是被人一掌打死。而非被這塗毒的匕首殺死。大家都知道,我沒有內力,更不會掌法。”
    “噢!”吳庸捂著口鼻點著頭。
    “光憑一個掌印怎麼就能斷定杜必贏不是被你殺死的?”一旁的金捕頭反對道,“也許這一掌隻是將他打傷,而你的毒匕首隨後又要了他的命。說是不擅掌法,可是這江湖之中又有誰的功力是一目了然的?我們又怎麼知道你玉麵書生藏的殺招不是這殺死杜必贏的追魂掌法!”
    “金捕頭說得甚是有禮!”陶不言點頭,“但是死者的心髒可不是這麼說喲!”說著他戴上手套,轉身打開一旁的木箱,取出一隻碗,接著掏了一樣東西,“大人請看,這是死者的心髒。”
    “啊——”吳庸看著陶不言拿在手裏的暗紅色的粘了八嘰的,還有一股難聞氣味的東西,終於吐了出來,“心、心髒!”
    一旁的金捕頭也一副強忍著惡心的表情,其他的衙役基本上已經開始就地嘔吐起來。經過義莊的那場洗禮路景行就淡定了許多,他麵不改色地注視著這一切,其形象瞬間得高大起來。事後,在場的眾人回憶此情景,無不稱讚——不愧是大理寺寺丞,果然是見過大世麵。
    “不錯,這正是死者杜必贏的心髒。”陶不言不以為然,“大人請看!”說著他一隻手拿著心髒,一隻手拿著一根肋骨,“這心髒有一個小洞,其傷痕與這肋骨相符,說明受掌力所致肋骨斷裂,直刺心髒引發大出血,導致死亡,說明死者是被人一掌打死的。大人,你看到了嗎?”
    “看、看到了!”吐得七葷八素的吳庸揮著手應付道。
    “金捕頭呢?”陶不言輕笑眯眯得問道。
    金捕頭用後捂著口鼻,強忍著惡心,“看到了!”
    “好,金捕頭,你說要是因為胸口被毒匕首刺中,中毒而亡的,會是什麼症狀?如何識別?”陶不言接著發問。
    “毒浸五髒六腑,使其發黑,可用銀針探試。這種事情,哪個衙役會不知!”金捕頭臉色不悅道。
    “此話不錯,所以我就以此為驗證一下。”說著陶不言指著手中的心髒,“大家看,這心髒沒有絲毫變黑的痕跡,現在我用銀針刺進去……”接著他拿出銀針,“看,銀針完全沒有變黑,這說明這顆心髒沒有毒。大人,你看到了嗎?”
    “看、看到了!”吳庸好不容易止住了嘔吐。
    “好,那麼接下來,是這個!”說著陶不言轉身又拎出了個東西,是肝,“大人,請看!”
    “這、這又是什麼?”吳庸問道。
    “誒?大人難道沒發現這長得很像豬肝嗎?這就是杜必贏的肝啊!”陶不言答得一臉天真。
    “豬、豬肝……”吳庸又吐了起來,明天起廚房不準做豬肝,不,是從今後都不準做豬肝,連提都不能提!
    “接下來,我用銀針刺下去……看這銀針也沒有變色。”陶不言放下肝,又拿起了肺,“大人!”
    “我才不管什麼這一次又是什麼狼肝雞肝的,你隻管驗就行,不要讓我看了!!!”吳庸感到苦膽都快要吐光。
    “是!”陶不言非常滿意吳庸的表現,他心滿意足得將盒裏的心肝脾肺統統用銀針驗了一遍,“金捕頭你看清了,這死者的心肝脾肺都沒有毒,根據您剛才的結論,杜老板確實不是被我的毒針所殺。”
    “既非你所殺,那又是誰所為?”金捕頭極力壓製住胃裏的翻江倒海,眼神銳利地盯著陶不言。
    “凶手我當然知道,不過,在這兒之前我要把這個案子從頭講起。”陶不言看了他一眼,收起內髒,摘下手套,拍了拍手,“話說當日杜必贏會孤身一人前往廢棄的破廟是事前約了人,一個和他一直有生意往來的客人,確切得說是,是去收賭債的。那天,那個人也如約出現,隻是他並沒有拿來錢,而是趁杜老板不備一掌打死了他!正當他要掩蓋案子的時候,卻聽到廟外有人,於是就躲了起來了。待發現進入這廟裏的竟然是我這個意外闖進來的陌生人,於是他便急中生智,設計我成為替罪羊。”
    “江湖誰人不知堂堂的玉麵書生趙明鬆擅長用毒,無人能擋,有誰可以設計得了你?”金捕頭道。
    “多謝誇獎,可惜我不是什麼玉麵書生趙明鬆。而且我當時被歹人追殺身受重傷,所以精神高度緊張,而凶手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他在暗處將杜老板的身體向我扔來,讓我誤以為杜老板是要襲擊我,出於自保下意識得刺出匕首,正中他的胸口,但當時他已經死了,所以我射殺的根本就是一具屍體。而正當這時,真正的凶手便趁機移到我身後,偷襲於我,將我打傷!凶手也是看到我自衛時用的匕首,匕首上刻有「明鬆」二字,才給我按了一個「玉麵書生」趙明鬆的名號,如果我當時用的是劍或者刀,估計就是玉手神劍,玉手神刀了。”陶不言並沒有想起案發當天,他為什麼會進到那座破廟,這些說詞一半是他推理出來的,一半則是來詐金嶺的。
    “嗬,可笑。你不是玉麵書生,那你是誰?你要如何證明?再者說來,如若凶手真另有其人,那為何我趕到之時卻隻見你一人在場呢?如若當時真另有凶手他又為何不直接將你殺死,而是嫁禍?”金捕頭反問道。
    “我的真實身份稍後自會向大人證明。至於你說的為何嫁禍,命案發生,官府自是要查個明白,如若沒有凶手,定會層層上報直至刑部,與其把子案子弄大,不如徹底把它了結。了結的最好辦法便是找個替死鬼。”陶不言的臉上掛著笑容,可是看向金捕頭的眼神卻冷如刀鋒,“至於金捕頭沒有看到凶手,是因為這個凶手在現場是一種極其自然的存在。案發現場,除去死者、凶手,另一個就是捕快。所以說,殺死杜老板的凶手,”說著陶不言伸手指向了堂上一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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