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薰衣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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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世
薰衣草:等待愛情
——我等你
漂泊了半年左右,我終於從日不落帝國回到了上海的碼頭。
在油輪靠岸的刹那,我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和喜悅;很遠,我就瞧見了前來接我阿爹和阿娘。
混亂的碼頭,置身人來人往的人群中,一襲西裝的我,完全看不出一點兒女兒家的嬌羞,很是俊秀、英氣。
我還害怕阿爹他們會認不出我來呢,沒想到,阿爹竟比阿娘率先認出了我。
原本就擁擠的碼頭,傳來一陣刺耳的吵罵聲。
循聲望去,才知道是那裏的碼頭工人和幾個洋鬼子起了衝突,看樣子還蠻嚴重的。
我二話沒有說,拿起從英國帶回來的相機,記錄下了這裏的一幕幕。
那洋鬼子那肯放過我,好在我家不僅世代經商,還世代習武。
我跟阿爹、阿娘兵分二路,輕易就逃脫了。
結果,第二天,在“慶華日報”上的就發表了相關的文章。
阿爹阿娘,也看到了,卻沒有我預期那樣為我高興,反而愁容滿麵的。
原本還想告訴他們,我在回來之前就在“慶華日報”找了一份記者的工作,刻眼下一看這形勢,我咽了咽口水,準備先瞞著再說。
而然,我還沒來得及報告我的工作,他們就向我報告了他們為我準備的一門親事。
當時,我沒差點兒暈倒。
都民國了,居然還有這樣包辦婚姻的,我怎麼也不能接受。
可是,阿娘被我氣病了,阿爹也一個禮拜沒有跟我說過話。
直到,那天晚上,阿爹將我叫到了院子裏,沒有緣由地朝我跪了下來。
我慌亂地勸著,最後無奈地點了頭答應了那門莫名其妙的婚事。
沒有想到的是,我才前天夜裏答應的,第三天花嫁就抬到了我家門口。
我簡直鬱悶地沒有差點崩掉,驚愕地坐在那裏任由阿娘為我盤起長發、帶上傳說中的鳳冠霞帔,再由媒人杠上了花嫁。
那天,我結婚了,不,應該說是出嫁了。
稀裏糊塗地上了花轎,去和一個我從未謀麵的男人結婚,多麼荒唐的事情!
曾經,我還在報上一而再再而三地呼籲中國的女性要自立、自強、絕不做封建社會的犧牲品,更不要做男人玩偶。
可笑的是,如今,我蘇絮卻正在往火坑裏跳。
漫長的迎親之路,我真懷疑,我究竟是去嫁人,還是被賣了去!
不過,也對,這樣的婚姻,和賣身又有什麼區別呢?
我很想逃婚,可是一想到阿爹那晚的聲淚俱下的模樣,我還是拚命忍住了衝動。
終於,熬到了艾家宅院。
艾文,聽阿爹說,就是我丈夫的名字。
他們艾家祖上風光的很,多了他們這一代雖然落破了一點,可是總還是書香門第,將門之後。
對此,我倒也不關心。我關心的是我要怎麼和他相處。
總不見得,我真的從此嫁為他人婦,生兒育女,相夫教子,了此終身吧!
戰戰兢兢中,還是迎來了洞房花燭夜。
洞房花燭,古代不知道有多少的才子佳人盼星星盼月亮地盼著和如意郎君、美嬌娘共此良宵,可是,此刻我卻痛恨地不得了。
又有一股衝動,在胸口翻湧。
那一夜,過的很漫長,我等著他給我揭喜帕,卻等到了天亮。
“醒了?洗漱一下,我們去給娘請安吧!”
我驚奇地看看自己,又看看他。
不知道他是正人君子呢,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總之,我們相安無事地度過了那一夜。
之後的我們,不管是在眾人麵前,還是私底下,都是相敬如賓。
這樣縱然很好,可是,窩在家裏什麼事情也不幹,每日都有人伺候著,而他也每天在書房內忙碌。我閑得發慌,想念那些在風裏雨裏跑新聞的日子,而我和他也沒有什麼動靜,缺乏交流的我們,做不成夫妻,也做不成朋友。
直到,那晚的乞巧節,他陪我逛了一晚的廟街,當我們疲乏地回到房間時,他突然開口說道:
“如果你想回到報社,最好生個孩子!”
原本興致正濃的我,沒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不過,我驚訝的不隻是他的言辭間的直白,更是因為他竟然直到我之前的生活。關於這一點,我就連自己的家人也沒敢多提半個字,他,一個陌生的男子,名義上的丈夫,居然知道得如此清晰。
漸漸地我不知不覺的開始關注他,才發現,他是一個很有特別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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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超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