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第4章 年華似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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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你剛才樣子可比工作的時候帥氣一百倍呢!”
車廂內,坐在司機座上的陳浩斜著身,跟一旁的乾佑恩說笑。
乾佑恩不言,靠著車窗,撐著脖子,眼看著窗外,眼睛的焦點卻始終不離巷子。他的心裏卻還在想著剛才和秦木蘭一起涼布的情景,雖然他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說不上困難吧,至少有些不習慣,但是心裏卻有一股說不出的舒適,暖暖地,就像這車窗外的陽光。
“少爺,這巷子還真長,木蘭姑娘應該會走一會兒吧!”
陳浩原本是擔心乾佑恩等得太久,心裏有些不耐煩,等待會兒秦木蘭一來會有所抱怨,那樣兩人準又要水火不容了。所以,他一邊說著,一邊稍稍傾過身,觀察著乾佑恩的反應。沒想到,乾佑恩隻是麵無表情地“嗯”了一聲,目光始終停留在車窗外。
“女人嘛,總是要好好打扮才好出門的嘛!”乾佑恩突然冒出的這句話,沒少讓陳浩噎著,不過這倒是乾佑恩的心裏話,剛才看到秦木蘭穿這素色裙子的樣子,不禁讓她對於她的女兒裝有了興趣。
“少爺,木蘭姑娘什麼時候成女人了?”陳浩是被乾佑恩搞得糊裏糊塗的,這話是專挑著前日乾佑恩說秦木蘭是最不想女人的女人的話而問的。
“她本來就是女人啊!”一個心思在巷子口的乾佑恩沒聽出陳浩的言外之意,轉過頭衝著陳浩說,言語中的堅定顯得有些稚氣。
“少爺,木蘭姑娘來了!”
乾佑恩迫不及待地轉過頭。他看到秦木蘭換下了剛才的衣服,又穿上了那身白襯衫灰褲子,肩頭的長發也藏進了拿頂帽子中。不知不覺,乾佑恩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卻又難掩欣喜。
透過反光鏡,陳浩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乾佑恩失望的表情,有些驚訝,但又似乎明白些什麼,所以心底又是一陣竊喜。
“啪啪”秦木蘭開了車門,坐進了後座。
“乾佑恩,你今天真帶我去見錢大同?”秦木蘭一上車就質疑乾佑恩,才昨天答應的事,今天就成了。關於這些生意人,她算是領教過了。除非預約,否則見一麵比登天都難,不然昨天也不會接受乾佑恩的幫忙。
“不是帶你去見錢大同,那難不成帶你去逛街哦!”乾佑恩也不想這樣冷言冷語的,可是心底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失落,讓他不由自主。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秦木蘭並沒有反駁,反而一下子安靜了,沒有再追問什麼了。這讓乾佑恩有些不安,不停接著後視鏡偷瞄後座的秦木蘭。可是他看到的秦木蘭臉上沒有一絲的情緒,隻是靠著車窗,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
於是,車內又是一片安靜。
“木蘭姑娘!”不得已,陳浩隻要又妄作小人,不合宜地說上幾句,“其實是錢老板的女兒約了我家少爺吃飯。我家少爺答應去錢老板那裏接她。所以,今天晚上在紫萱樓,你就可以見到錢老板了!”
乾佑恩不但沒有打斷陳浩的解釋,還不斷觀察秦木蘭的表情,可惜秦木蘭還是不動聲色地看著窗外,似乎什麼也沒有聽見似的。
此刻,乾佑恩的心,真是一陣難掩的鬱悶。
想他乾佑恩,雖說向來是交際場的常客,哪家名媛不是對他青睞有加,戀戀不舍地,但這也不代表他喜歡應酬,特別像這樣私底下的見麵。一般情況下,都隻是舞廳宴會上的逢場作戲,曲終便各自散去。
這次,讓他委身陪同錢曼柔,真讓他有種說不出的不快。
“那我去找錢老板,不會給你和錢小姐帶來不便嗎?”原本還在為自己好心沒好報而神傷的乾佑恩,一聽秦木蘭的話,心情轉好了不少。
“虧你還有良心!”乾佑恩為秦木蘭對自己的擔心而暗自得意,本想要開口安慰一下秦木蘭的,卻不想被身旁的陳浩給捷足先登,心裏好不痛快,但也隻能不動聲色,不然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放心!我家少爺本別的不怎麼樣,跟人打交道還是可以的!”
“哼哼!”聽著陳浩的話,秦木蘭會心一笑。
乾佑恩一聽,臉色一沉,這簡直是在給自己抹黑嘛!
“不是說了嘛,開車時不要講話。安全第一!”乾佑恩嚴厲地口吻有些欲蓋彌彰之嫌,逗得秦木蘭忍不住偷笑。
車窗外,天色漸濃,馬路上的人也就步履匆匆,臉上的倦意更甚清晨。車站,一群青年少女有說有笑。表行、服裝店的櫥窗裏亮起一盞盞小燈,馬路上的霓虹燈也漸漸亮起。
新的一夜又開始了。
秦木蘭跟著乾佑恩進了原本不屬於她的世界。就像剛才在門口,若是她一個人來,早就被門童攔在了門外,卻因為乾佑恩的麵子,還有陳浩塞的那幾張小費,她走進了這個有錢人魚肉的世界。
而事實上,乾佑恩雖然經常會結交一些所謂為的狐朋狗友,卻從不會在這樣的地方出現,一般會在像酒吧,咖啡吧這樣比較隨意的地方。
所以,乾佑恩也知道今晚一過,自己鐵定又要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了,特別是今天帶著不是一般的朋友,而是要去跟上海灘商界巨頭之一的錢大同叫板的禍頭子。
如果這時有人問乾佑恩後悔嗎?他還真的那麼一點!不過,不是因為怕惹上什麼麻煩!
進了餐廳,秦木蘭才發現那個動不動就被她數落的乾佑恩,是那樣陌生。
“怎麼了?”乾佑恩一邊幫秦木蘭拉開座椅,一邊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不要靠那麼近!”原本還有一絲緊張的秦木蘭,卻因為乾佑恩有些曖昧的舉動,一下子又怒火盎然了,狠狠瞪了乾佑恩一眼。
但是乾佑恩卻依舊笑臉相迎。
“陳浩,你還怎麼不坐?”看到從進來開始就一直緊隨乾佑恩身後的陳浩,秦木蘭有些奇怪。
麵對秦木蘭的好心,陳浩真是不知道說什麼,隻是實在不宜多說,便隻能笑笑了事,隻拜托秦木蘭能不要再那麼好心關心他是站是坐,不然才叫他為難呢。
“噓!”乾佑恩突然做出禁言的手勢,嚇了秦木蘭一跳,“他不站著的話,等一會兒錢小姐姐就沒有那麼容易找到我了!”
乾佑恩說完,左眼一眨,好似神秘的樣子。
秦木蘭恍然大悟地乖乖坐好,陳浩看著身側在點菜的乾佑恩,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這樣的理由居然都想得出來。
而乾佑恩卻很坦然地在那裏點菜,他知道秦木蘭應該不習慣西餐,也沒必要讓她為了西餐的刀子和叉子費神,所以,他便要了三菜一湯的中餐。
服務員,默默地聽著,心裏卻想著要怎麼跟廚房的廚師說。
不過,這些細節秦木蘭當時都是沒有察覺到。
然而,到底是高級餐廳,隻有想不到的事,沒有辦不到事。
很快,秦木蘭的麵前就出現了三道菜:涼拌木蘭、糖醋小排、麻婆豆腐,還有一碗清蒸魚湯。
“哎,你不是要和錢小姐吃飯嗎?”看著餐桌上的菜,秦木蘭的表情上寫滿了“你這騙子”的憤慨。
“這是給你點的!等一會你不是你要去跟人家講道理嘛!若是講到一半,你的肚子就開始唱空城計,不好吧?”
“說的也是!”秦木蘭笑著,拿起了湯勺,喝了一口湯,“嗯!味道不錯,不比辛寡婦的差哎!”
乾佑恩笑而不答,他的腦中想著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到底生活在怎樣環境,周邊的人怎麼要麼就是一個月要洗四百匹布的人,要麼是什麼寡婦?
“喂,這道菜你也喜歡嗎?”秦木蘭指了指麵前的那盤涼拌木蘭。
“我娘比較喜歡!”乾佑恩答得很自然,自然到麵前坐著不是什麼才加過第二次麵人,倒更像是已經認識了很多年的老朋友。
“你怎麼不吃?”秦木蘭這才發現隻有自己在吃。
“我不是待會兒要和錢小姐吃飯嗎?”
“也是啦!不過,要不要嚐一口,這裏木蘭很有嚼勁哎!”說著,秦木蘭已經夾起一筷子的木蘭送到了乾佑恩麵前。
乾佑恩沒有想到,但他更加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想都沒有想,頭一低,嘴一張,就這樣任是讓秦木蘭將那一筷子的木蘭塞進了自己嘴裏。
這一切發生太突然,等秦木蘭抽回筷子繼續吃的時候,陳浩除了目瞪口呆,還真想看看自家少爺剛才的表情。
陳浩真的不得不懷疑此刻,身邊的還是不是他的少爺:
真是明啟銀號的少東家,乾佑恩?
真是從小自持甚高的乾家大少?
也真是風月場上瀟灑自如的乾公子?
也還會是商場那個桀驁冷峻的乾少?
……
陳浩有些懵了,可是看著那裏的秦木蘭,他又似乎明白些什麼。
而此時,四周響起了細細碎碎的蜚語,可惜秦木蘭聽得稀裏糊塗,乾佑恩更是沒有反應過來。
隻有尚算清醒的陳浩尷尬地不知道要怎麼替乾佑恩解圍才好,不過,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陳浩裝作什麼也沒有聽見,餘光輕瞟這環顧四周。
“哐”一間包廂的門開了,走出一名身著洋裝的女子,紮著一束卷曲的馬尾,一枚晶瑩剔透的水晶夾針在發髻閃閃發亮。
“少爺,錢小姐來了!”
陳浩一看錢曼柔領著包走出廂房就立刻低下頭在乾佑恩耳旁提醒。
“秦木蘭,吃飽了嗎?”乾佑恩稍稍抬頭,瞟了一眼秦木蘭身後的長廊中走來的錢曼柔,不緊不慢地問著秦木蘭。
“幹嘛?”秦木蘭隻以為乾佑恩又要找她茬,沒好氣地回著。
“沒什麼!”乾佑恩平靜地說著,似乎都能感覺到他均勻的氣息。
秦木蘭已經吃得很飽了,但本著不浪費的美德,她原本打算是要把這些菜給全吃光的。可是,乾佑恩說話的語氣怪怪的,她也就沒有什麼心思了。
“你……”原本還擔心他是因為等人等得焦急了,想要安慰一下,卻沒有想到乾佑恩冒出了一句:
“錢老板來了!”
秦木蘭的耳朵猶如受到了電擊似的,瞪大了眼,看了看對麵嬉皮笑臉的乾佑恩,隻覺得他準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乾佑恩,挑著眉,示意秦木蘭朝身後看去。
秦木蘭猶豫了一下,一副“騙我有你好看”的表情,她撅著嘴,不屑地轉過頭。
霎時間,秦木蘭覺得自己無法動彈了,呼吸也變得急促了,她的耳旁能清楚地聽到自己心“砰砰”跳動的聲音。
“那邊穿紫金色馬褂的就是錢老板!”乾佑恩看著秦木蘭一副無言不語,無力動彈的模樣,想著:都還告訴你誰是錢老板,就嚇成這樣!
心中一陣偷笑,目光也被她臉上的表情給吸引了。
“傻丫頭,不笨嘛!總算還知道害怕啊!”
乾佑恩看秦木蘭那副模樣,猜測她今晚應該是不會找錢大同理論了,可難為了自己要應付錢曼柔這為千金大小姐。
“不過,算啦,朋友嘛!”
乾佑恩給自己找了個理由,準備收拾這個殘局。而眼下首先要處理的就是秦木蘭的離去問題了,他招了招了手,示意陳浩附耳過來:
“陳浩,你先帶秦姑娘回去,我……”
“他身邊是誰?”然而,就在陳浩接過乾佑恩遞給他的車鑰匙的時候,秦木蘭比乾佑恩先一步站了起來,問了一個誰也沒有料到的問題。
“哎?”乾佑恩還沒有反應過來。
“他,那個穿黑色西裝的!”秦木蘭的話堅定如鐵,讓乾佑恩嚇了一跳,不禁多看了她幾眼,卻發現她的手有些顫抖地抓著椅子,而帽沿下的側臉上,沒有意思動靜,隻是那雙眼睛睜得圓溜溜的,充滿了激動,似乎還有一些淚花。
乾佑恩的心際流過一絲局促不安,也搞不清現在是什麼狀況,隻知道,此刻秦木蘭關心隻有那個黑西裝的男子。
“他叫夏進轅,是錢老板的手下。”怎麼了?
乾佑恩好想連帶下一句話一起說完,可是理性告訴他沒有必要。
“夏、進、轅?”
秦木蘭念叨著,臉上立刻閃現一道燦爛的笑容,沒有任何預兆地邁出了步子,向那邊的人奔去。
秦木蘭是如此的迫切,以至於乾佑恩才一個上前走到她身側,他伸出去的手就已經來不及抓住她了。
不過,他的手也沒有抓空,一層軟軟的紗衣蹭過他的掌心。
錢曼柔一出包廂就開始張望大廳,疾步走到長廊口,望著大廳人頭攢動,眼花繚亂,根本找不到乾佑恩的身影。而她一看自己的大廳裏的鍾,才六點半,一陣失望:“約了七點鍾,他又怎可能提早呢!”
正當她失望之餘,一道身影突然自大廳一角站起,她的餘光緩緩掃過,還來不及驚愕這樣的餐廳怎麼會有那樣打扮之人出現,就被拿到身影後麵的人給吸引住了。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站在秦木蘭對麵,慢她半拍站起來的乾佑恩。
“佑恩哥!”錢曼柔欣喜地叫著,一邊叫著,一邊迫不及待想乾佑恩走去。
待她距離乾佑恩不足幾步的時候,她的身側走過一人,像一陣風一般,她無心顧及,一心隻望著那隻伸向自己的手。她興奮地迎了上去,不想乾佑恩的手又放下了。
不過,這也絲毫不妨礙她今晚的好心情。
“佑恩哥,沒想到你怎麼早就到了?”
乾佑恩無奈地望著那道遠去的背影,心裏一陣混亂,他甚至都不明白剛才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地跑上前去,不止如此,他居然還伸出手去。
“難不成我剛剛還想要挽留這那丫頭不成!”哼!一絲笑意在嘴角掛起,乾佑恩不禁在心底自嘲。
“笑什麼?是沒想到你乾大公子竟然也有等本小姐的一天?還是沒有想到我和我爹爹這麼早就來了?”錢曼柔錯以為乾佑恩臉上的笑意是因為見到自己的緣故,殊不知這是多麼大的誤會。
然而,乾佑恩又如果知道正是自己這樣的,才使得錢曼柔有了錯覺,誤以為他對她有意思,才會有後來的恩怨情仇,那麼,乾佑恩此刻一定是拚了命也會解釋清楚的。
“嗬嗬……”乾佑恩歎口氣,總算是意識到身邊站著的錢曼柔了。他瞄了一眼纏在自己手腕上的那雙手,沒有推開,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溫柔。
乾佑恩的笑容總是那樣溫柔如玉,讓人暖到心窩裏,也正是這樣的一種笑容,才使得那些名媛千金對他戀戀不舍。可惜,乾佑恩不知道自己的那種溫柔竟有這樣令人深陷其中的魅力。
在他看來,他和她們之間完全是逢場作戲,這是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情。當然咯,為了避免發生誤會,乾佑恩對於女人雖然不吝惜各種阿諛奉承之詞,甚至是花言巧語,但是他從來不會對她們任何人動手動腳。可以說,在肉體上,乾佑恩絕對是發乎情止於禮的正人君子。自然而然,這也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他那麼受歡迎的原因之一了。
畢竟,君子,那個女人不愛!尤其是那種油腔滑調的君子!
“女人,隻有讓男人等才會顯得更美麗,不是嗎?”轉眼間,乾佑恩就進入了狀態,一展所長地開始了他的甜言蜜語,花言巧語。
然而,這也就意味著從這一刻開始,乾佑恩對於錢曼柔的所說的所有話都是一種交際的必要,並非出自真心。可惜,錢曼柔似乎不懂!
“那我們今天去哪呢?”聽了乾佑恩的話,錢曼柔早就心花怒放地快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一臉的嬌羞之意,側著頭輕輕考上了乾佑恩的胸膛。可是她的頭還沒有落進乾佑恩的胸膛,乾佑恩就像一道閃電般,抽離她的雙手,來開了她的身側。
“喂!佑恩哥!”錢曼柔若有所失,心底一陣不快,臉上也刮起了風。但她看到乾佑恩不是走向什麼女子,而是朝自己的爹爹走去,心裏雖然不舒服,卻也隻好跺著腳,跟了上去,嘴裏念叨著:
“還打什麼招呼?真麻煩!”
一旁的陳浩可是輕輕舒了一口氣,他可不是一次領教錢曼柔的大小姐脾氣了,這回真怕乾佑恩腦子一壞,脾氣一上來,把錢曼柔給惹火了。
走到錢大同麵前的乾佑恩,彬彬有禮,完全看不出生意人的樣子。但他一開口,卻又滿是打馬虎眼的廢話橫飛:
“有勞錢老板還有夏經理護送錢小姐與在下見麵,真是格外榮幸!”始終,乾佑恩都故意忽視站在那裏的秦木蘭,僅僅隻向錢大同以及他身側的夏進轅打招呼。連一眼都沒有看秦木蘭。這當然不是因為他怕錢大同了,而是他在等,等秦木蘭怎麼去開始她的開場白。
乾佑恩是在又一個驚豔!
“能借小女之幸,見一麵乾少爺也不容易啊!”錢大同的話笑中帶刺,不留痕跡,他一說完就又朝一側站著的秦木蘭瞥了一眼。見狀的夏進轅立刻會意,他看一眼秦木蘭,沒有認出她來,隻是想到了曾幾何時的自己。然而過去的已經過去,他現在不再是街頭的小混混,他是錢氏商鋪的夏經理,“服務員!還不快把這人趕走!”
聽到夏進轅的叫喊聲,立刻有兩名服務員來到了他們麵前。可是那兩名服務員並沒有立即行動,他們剛才都在大廳裏看得一清二楚,就是那名小夥子還喂乾佑恩吃的了。他們怎麼敢輕舉妄動。
“喂!我說你們是聾了呢,還是沒有把我們錢氏商鋪放在眼裏。沒聽見剛才夏經理跟你說,把這個垃圾給轟出去嗎?”錢曼柔看那兩名服務員不動手,立刻站了出來,趾高氣揚的模樣,還真是跟剛才小鳥依人的模樣判若兩人。
“這是沒用!”這話錢曼柔是說給夏進轅聽得,“下層人就是不一樣,怎麼變都成不了上流人。”
夏進轅一聽,胸口別說有多難受了,隻是強壓著眼中的怒火:
“沒聽見錢小姐的話,還不快人給轟走!”夏進轅不自覺地提高嗓門,似乎是一種宣泄一般,他的眼神變得冷冰冰的,很是嚇人。那兩名服務員看了一眼乾佑恩,乾佑恩故作沒有事不關己,可是餘光卻一直在觀察秦木蘭,他依然等!
“小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