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OLL I TWENTY...剖白(和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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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是怎麼開車回到愉景灣的,小洋隻是在關卡前出示居民通行證時才醒過來一會兒,身體本能地開著車,意識卻已飛到九宵雲外。
把車子停好在自己的車位上,小洋發現旁邊空置了很久的位子多了一部用車布蓋著的車子,看來她隔壁的單位已經搬進了新的鄰居了。可是她現在沒有心情去研究人家,她連車後那幾袋子歌迷送的禮物賀卡也懶得去碰,隻想快快上樓回家,好好大哭一場。
走過灰灰的停車場,八月的炎酷仍然煩人,小洋的雙手卻是冰冷。不多久前在手上遺留的溫度,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進了升降機,把鑰匙卡在掃描器上一刷,按動自己的樓層,升降機開始向頂樓推進。
這是一幢豪宅大廈,二十層的高度,每層隻有兩戶,每戶都有隻能通往自己樓層和住客會所的鑰匙卡,保安算是嚴密。
電梯在二十樓停下,桃木質的門慢慢對開,小洋還沒等它們完全開啟,便鑽了出去。今晚,她隻想躲在家裏。
打開鏤花鐵閘,正欲開門進屋之際,門下放著的一個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俯身把它拾起來,白色透著銀色花紋的包裝紙,顯出了送禮者的品味,從它的大小、觸感和重量看來,應該是一隻CD或影碟之類的東西。
是誰把這東西放這裏了?
如果是她的鍾點女傭的話,大可以把它放在屋內,難道是新鄰居送來的見麵禮?
想到這裏,小洋轉身看看對戶的門,發現人家已經收拾幹淨,不像前兩天那樣亂七八糟了。
本來想去道謝的,但看看手上的表,都快十一點半了,這麼晚還是不好打擾人家了吧?
於是小洋回身進屋,打算明天再去拜訪。
小洋的家采用了開放式四方形的設計,大門是在正北方,西北角是水吧,東北角是廚房,客廳在正西,餐廳在正東,睡房在西南,浴室連著睡房在東南。小洋向來一個人住,從不招呼客人,所以把多餘的房間都拆了,合成一個大大的套房,滿室以白色配合淡紫色的設計,把舒適、浪漫、典雅、時尚共冶一爐。
踢去腳上的高跟鞋,隨手把白色小禮物放在門口的高腳幾上,小洋對著上方掛著的古銅鏡揉了揉臉,這裏才是她最自由自在的地方。
再看看那白色小禮物,剛才給它不經意地打斷了思緒,小洋反而感覺自己恢複了常態,而那片白色透著銀色花紋的包裝紙的確很吸引她,她把它拿起來反複細看,沒有名片或賀卡之類的東西,便小心翼翼地把它拆了開來。
果然是一隻CD。
CD封麵是橙褐色的半邊人臉,Josh。Groban深邃的右眼像是有看穿靈魂的魔力;反過背麵,灰色的天空下一列的歌曲名稱,有一個她熟悉的標題:My。Confession。
那不是表演的那首歌嗎?
她急急地打開匣子,銀色磨沙設計的CD奪目耀眼,左麵的歌詞錄則是在一片藍色中印上歌手的另一半張臉;歌詞錄微微隆起,似乎內裏還夾進了什麼。
小洋已經不敢思考,抽出歌詞錄一翻,一張褶疊整齊的信紙出現在她眼前,夾住它的正是“My。Confession”的那一頁。
純白的紙上沒有多餘的顏色,卻有洋洋灑灑的幾個段落:
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小洋,
我想,我的字跡你不會覺得陌生了吧?或許,聰明的你,現在已經猜到你的新鄰居是我了。
沒錯,是我。
一直在你身邊的是我,一直在等你的也是我。
你我之間,有很多事情好像很清楚,又好像很不清楚,可能,一直以來,我都欠你一個鄭重的剖白,才使你一直不能放心去接受我。
小洋,這首“My。Confession”,你每一次聽的時候,會否和我一樣,也很有感覺?
我想,歌詞裏包含了我的心聲,也有你的心聲吧?
我們都繞了太多的圈子了,今晚,就讓我一次過清楚地告訴你:
從第一天遇見你開始,你已經紮根在我的生命裏,你就是我的一部分,你一直擔心你的病是我們之間的障礙,傻瓜,你會因為你自己病了而離開自己嗎?不會!所以,既然你是我的一部分,那就等於是我自己病了,我不會離開我自己,更不可能離開你。
昨晚,我在你門口坐了很久,久得我都沒看時間。當你告訴我你的病的時候,我的確是有那麼一刻難以接受,就像如果我知道自己會有重病一樣難以接受,我到底應該怎麼麵對這樣的事情?以後會出現什麼狀況?應該怎去解決?
我想了很多很多,越想越苦惱;後來,我想起那年拍"甲乙丙丁"的事,因為你,我衝破自己的心結,是你讓我明白,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隻有不願意解決問題的人。
其實,一切問題都很簡單,我愛的是你,不管是五歲的你還是二十八歲的你,也是你,我都一樣的愛,深深的愛,而且,我要一直愛到底。
小洋,可能,以後我還會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但你要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是愛你的!我不會放棄!你也不要放棄,好嗎?
讓我在你身邊照顧你、疼你、愛你,好嗎?
如果你願意接受我,現在就打開你的心靈,打開你的大門,讓我進來吧。
卓曦
8/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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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這是真的嗎?
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嗎?
小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那醒目的CD和耀眼的白紙,還有那一大片整整齊齊幹幹淨淨的字,分明在告訴她這是真的!全都是真的!真的!!
她撫上那些字跡,重頭到尾再看一遍,心髒重重地跳著,幾乎要從胸口蹦出來,當手指停在“打開你的心靈,打開你的大門”的時候,她才猛然驚醒過來。。。。
大門!他在門口!!
她把信紙按在胸口上搓。揉了幾下,用力吸了幾口氣,走到門前的時候,還用手背抹了抹濕透的臉,戰戰兢兢地握上把手,擰開,大門慢慢地移到一旁。
啊~~~~~~~~~~~~~~~!
人呢??
透過鐵閘的鏤花,小洋隻看見外麵空蕩蕩的電梯間。
“難道他是騙我的?”“不要這樣想!”腦海裏有兩種聲音在爭持。
小洋擰開大閘,把它推到一邊去。
啊~~~~~~~~~~~~!
突然,一道白色的牆擋在她前麵,這道牆還向左右伸開,抓住門框的兩邊。
白色牆的上方,是一張很欠扁的笑臉。
啊~~~~~~~~~~~~~!
豈有此理!
小洋踮起赤著的雙足,兩手把那張很欠扁的笑臉抓了下來,就著那笑得很欠扁的唇,抬頭狠狠地吻了上去!
嗯!狠狠地!哼!
小洋很用力地抓住卓曦的頭,很用力地壓迫著他的唇,仿佛要把積累了一世紀的力氣,全都用到這上麵去。卓曦隻好也很用力地抓緊門框,不然兩個人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過了很久很久,久得兩個人都開始喘氣,緊貼的嘴巴還是舍不得分開。
卓曦一直是笑著的,笑得很得意,笑得讓小洋恨得牙癢癢,於是。。。
啊!痛!
小洋忍不住一口咬緊他的下唇,這樣才解恨啊!可是又舍不得傷他,隻是嘴上用了點力壓了一壓,卻又不肯離開。卓曦還是笑著沒有躲避,隻是任由她的貝齒掛在自己的唇上。
如果要他這樣掛上一輩子,他很樂意的。嘿嘿。
於是,兩張貼得很近的臉上,有四隻放大的眼睛瞪來瞪去。
卓曦的笑意越來越濃,小洋卻有委屈在眼裏漸漸發紅。
她放開他的唇,放下踮起的腳,用手捶他結實的胸膛,卓曦放開門框,把她緊緊擁進懷裏。
“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懷裏的人兒在嬌聲嗔嗲,輕聲低泣。
“對,我是故意的。”卓曦把手收得更緊,摟著小洋輕輕地搖著。
“你這壞人。。。。。。。。”
“要不這樣,你怎麼會知道你這麼在乎我呢?”
“你這壞人。。。。”小洋不捶他了,隻像隻小貓咪一樣窩在他的壞裏。
“這兩天我也不好過了,你都不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卓曦伸手撫上她的發,淡淡的發香飄蕩在他們的鼻息間。
“你活該!。。。。。。我的心,這兩天都在坐過山車了。。。。”小洋說得很輕,就像一般小情人的囈語。
“你才坐了兩天,我都坐了四年了!”卓曦也說得很輕,不過更像是深深的感慨。
啊~~~~~~~~~!
對,若即若離這玩兒,不是林卓曦首創的。
小洋一下子才驚覺,這四年以來,卓曦是怎麼熬過來的呢?轉念至此,她心裏泛起深深的歉意,她從他的懷裏抬起頭,依依地看著他的臉,伸手撫上他的耳邊,認真地說:“卓曦,對不起。。。。。”
怎料卓曦也很認真地說:“那你要還給我!”
“好!那我還你四萬年。”既然決定要掉進去了,那就徹底點吧,小洋突然覺得自己變得很勇敢。
“No。。。。”卓曦竟然搖頭。小洋有點失望地看著他。隻見卓曦假裝仰頭想了想,複又盯著她看似很認真其實很戲謔地道:“我是高利貸!我要四萬個四萬年!”
這一夜,在大大小小的歡聲笑語和深深淺淺的纏綿擁吻中過去,白色和淡紫色碰撞了銀亮的月,滲滿枕邊被間,留下屬於兩個人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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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又有話要說:
掙紮了很久,咱還是不敢寫那場醞釀了幾個月的JQ戲了,於是這門口擁吻便取而代之,感覺也不錯了,各位小色女,暫時收貨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