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她慢慢走到了音姬的身邊。
    “稍等一下就可以修好了……”女孩站在音姬身邊，看著那張沒有了無生趣的臉龐，自言自語一般但其間像是無意漂過言燁的眼神卻有種不寒而栗的冰冷。
    眼前的一切太過於震驚，言燁這裏已經完全亂掉了，現在，他徹底地失去了這件事和流音的聯係，隻是自暴自棄地想著先搞清楚眼前在發生著什麼。
    “她不是死了嗎？”眼睛離不開人偶一般的音姬，盡管怎麼看都像個落魄的，不知道被拋棄了多久的可憐人偶，但是，明明自己看見她倒下的，明明她從自己眼前消失，這個出現意味著什麼？
    女孩冷冷地斜望了他一眼，說：“他什麼都沒有告訴你嗎？是啊，他讓你們來，因為他也有無法預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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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在手上的玻璃杯落在地上，黎輝恍然自己犯了什麼錯。果然，這一次自己低估了，也莽撞了。
    “該死的！”他握拳重錘下桌麵，沒想到這種東西真的存在，或者說，就其存在性的猜測本來就是個錯誤。隻是，一切都晚了，流音他帶不回來，而言燁也將要步上後塵。
    不過，也不是完全的絕望。望著玻璃窗外的風景，黎輝目前有三件事可以支撐全勝的可能：
    1既然以流音的身份醒了過來，那麼煌不可能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也就是說，流音不會輕易陷入深淵；
    2雖然沒有見過“無”的存在，但是，死亡並沒有站在“無”的這邊，或者說，一開始，隻是由於流音造成的誤區將它當做了死亡；
    3煌至今都沒有給出任何關於她的訊息，證明，現在還不是需要擔心的時候
    綜合來說，自己還不需要親自去解決，事情也沒有到那個地步。看了看地麵上水中映著點點光的玻璃渣，黎輝輕吐口氣，還是等他們回來讓他們來打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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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女孩，言燁有種被欺騙感，而且，形式變得更加混亂了。現在他腦中的線索斷開，隻剩下，流音在這裏失蹤，這裏的人在歌姬到來後失蹤，歌姬莫名其妙的死亡和複活，唯一應該知道事情真相但是卻明顯不會合作的至少不是活人的女孩。
    “你殺了她？”盯著女孩淡茶色的，或者說有些泛著金色的眼睛，言燁越來越覺得這裏他確實是多餘的。
    “她死了很久了，是我，讓她複活，滿足她的願望，但是相對而言，她必須得在靈魂耗盡之前為我工作，我和她之間的交易。”女孩一字一頓地說，“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是我的東西了，不管身心還是靈魂，但是最近，她開始思考了。”
    “所以隻能讓她死一次然後重來？”就是這種感覺，當言燁一開始思考為什麼不夜城會有人失蹤的時候，出現了一種感覺，讓他無比相信這種感覺的源頭就是那些人歸去的原因，很明顯，再一次被證實，眼前這個讓人一團迷霧的女孩就是原因。
    女孩沒有回答，相反一直看著言燁，這讓言燁有種不好的預感。
    過去的人偶壞掉了，過去的人偶壞掉了，過去的人偶壞掉了……音姬那僵硬呆板的臉進入自己的腦海中，也就是說……我需要新的人偶。
    這種感覺很不好，好像自己體內的什麼東西被強扯出來然後仔細觀看，不難想象這個女孩想做什麼，而且更糟糕的是，她好像已經看透了自己在想些什麼。
    為什麼需要音姬而她自己不能做什麼？想到這裏，言燁快步向前，抽出別在後腰上哦匕首一把刺入了音姬的心髒。一瞬間，血像被砸壞的水管裏的水一樣噴出，漸到了音姬慘白的臉上，也漸到了言燁的衣服上，以及，那個女孩的手上。
    死血？好像血嗆進了自己的嘴巴，這個味道不怎麼好。
    壞掉了，人偶壞掉了。回過神來看了看女孩的表情，他讀到了一些事情，但是，要命的是，不管是音姬還是這個女孩都沒有倒下，相反，因為這樣無聊的猜想被實驗掉的音姬顯得尤其可憐。她的胸口還插著言燁的匕首，血將要湧出又被刀身卡住，她必須張嘴唱歌，可是一張口就有鮮血噴出，將身上白色的連衣裙弄得汙穢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