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塚之魂之麟虎【修改版】 第十三章 破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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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個時候我是不會動司國安的,至於什麼時候動,我也不知道,看心情吧。
當我再次跟司國安說我要出去的時候,司國安硬是要跟著我一起走,好在要緊關頭遲忠瑞突然出現,“王,長竹嶺出事了,天河部隊和蒙亦部隊的人打起來了,大火都燒了大半個營帳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實在是喜出望外,看過無數遍孫子兵法,沒想到聲東擊西還能這麼用,當然我臉上並沒有直接表露出喜悅,反而是有些擔憂,便罵道:“娘的,天河和蒙亦在搞什麼?老子明天還有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們居然打起來?都願意看著老子被武相司這個老狐狸活活逼死是不?”
看出我的焦慮,遲忠瑞說道:“王如果怕,就從正陽門走吧,領班的是我兄弟的弟弟。。。。。。”
“怕?要是怕老子早跑了,留在這破地方幹什麼吃,隻不過不忍心看著大好河山跟武姓,瞧他那模樣,肚子挺得比馬桶還大,他有什麼能耐統治這個國家,到時候有多少百姓要遭罪!”我說道,說得還是蠻正經的。
不料卻引來司國安一陣笑意,“哈哈哈,肚子跟馬桶,比得好,喻得好,妙哉!”
我自然聽得出司國安的笑點,馬桶和肚子都有屎嘛,但是司國安這麼一笑便讓遲忠瑞聽出這琴心閣裏除我之外還有一人,這讓我不免警惕起來,如果遲忠瑞還有一點動作,我保證三步之內解決了了他。
然而我估計錯誤,遲忠瑞似乎早就知道這地方不止我一人,沉默良久,慢慢靠近我說道:“臣聽聞圖書院司國安大人見多識廣足智多謀,他一定有良策。”說完,遲忠瑞,退後兩步便離開了。
我見他步態平衡,也不像是心裏有鬼的人,也就暫且放心讓他,其實等到外頭有風聲時我再做了他也不遲,隻不過我還是對我殺人的手法有些不放心而已。
“告訴我,笑什麼呢?”我拉過在一邊司國安,從身後抱住他問道。也不知道怎的,和司國安在一起,總讓我覺得特別安心。
“其實王知道,何必再來問我。”司國安轉身,對上我的眼眸,羞澀地閃躲開來。
“我自然知道,要不然怎麼會這麼輕易被你聽到呢?不過我也有不知道的東西,現在想請教你一下,不知道你願不願幫我一下?”
“王別客氣,請說便是。”
見我語氣嚴肅起來,司國安也不敢懈慢,立刻正襟危坐。
“曆代王朝建都建房,所有秘密圖紙均保留兩份或多份,你可知道元仙樓的圖紙有幾份?”我問道。
“元仙樓是曆代麟虎王即位時必經之地,是擒劫手安住的地方,建造布局很複雜,臣隻知道在內殿保密格有一份,不過由機關控製,除了麟虎王本人,別人都取不到;其他的樣本應該也有,一時間想不起來。”司國安抓了抓腦袋,一臉躊躇。
“是啊,除了麟虎王本人,誰都取不到;可是現在是這個‘誰都取不到’的圖紙,被人偷走了。”我遺憾地說道。
“怎麼可能?那機關依照麟虎神諭的口訣才能開啟,除了麟虎王,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口訣!除非。。。。。。”司國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除非什麼?”我問道。
“除非擒劫手已經被別的法器奪走靈魂,以靈魂之路作為麟虎神諭的回路,迫使機關誤認為是麟虎神的口訣。。。。。。”司國安站了起來,一臉驚魂失措,手中茶盞不慎掉落。
“娘的!還真被說中了?誒你說,這催魂鈴難道真能攝人心魄不成?老子信了你的邪!”我咒罵道,插著腰看著緊閉的大門,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過。
正當我一籌莫展時一陣奇怪的鈴聲從耳邊想過,斷斷續續,咿咿呀呀,初聽屎像孩童在哭,再聽說時像怨靈在笑,乍然聽時像戲子入戲一臉荒唐相,聽得我好不煩心。可是看司國安的表情,他似乎是沒聽到一般。
“好奇怪的鈴聲,那不成是催魂鈴?”我說道。
“沒有鈴聲啊?王上你怎麼了?”司國安認真的說道,怕我不信,又補充說道:“真沒有啊,王。”
“不可能,這鈴聲誇張得很,像一口濃痰卡在喉嚨裏吐不出來一樣。”我比喻道。
“王,你能不惡心我嗎?”司國安一臉嫌棄的表情,不過現在也不是我管他表情的時候,現在的情況是如果隻有我一人聽得到,那麼天河和蒙亦就是徒勞一場,他們就可能因為盲目尋找而暴露自己的行蹤,我唯一的籌碼就可能就此輸掉。
“王,臣遲忠瑞有要是稟奏。”外頭有人說到。
“進來進來。”我說道。
司國安一臉疑惑,又忙著閃躲,我最後隻好把他往我懷裏拽,一句“再動老子現在就吃了你”才止住了他。
“武丞相派人來傳話,說長竹嶺的叛兵已經逃走,正在派人追拿,請王不必擔心;另外請王沐浴更衣,於今夜子時移駕元仙樓。”遲忠瑞說完連頭也沒抬便出去了,關門的時候在內屋門把守處插了個紙條,我見了便急著取來,隻見上麵寫著:元仙樓禁閉,非王不可入,武急狗跳牆。
我見了不免笑出聲來,司國安不解便搶去了看,實在想不出笑點在哪兒,便來問我。
“我說國安呐,這世間上很多東西,屬於你的別人永遠搶不走,不屬於你的搶來也沒用。這元仙樓既然是根據麟虎神諭建造自然有它不同之處,武相司即便想借擒劫手之靈,怕是沒有我,擒劫手也是牆外壕豬進不得牆內。”我摟過司國安,卻不料他的衣襟滑落,露出暖暖的美人香,也隨之掉露出一張羊皮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我撿起來問道。
“不知道啊,自打王讓我換上您的衣服後,這張東西就一直藏著,王自己也不知道麼?”司國安看了看,沒看出花樣便還給了我。
“似乎從哪裏見過。”我想著,但是大腦被這催命一般的鈴聲折騰到幾乎爆炸,根本想不出這個是這麼東西。
“我心煩,國安,我們去睡一覺好嗎?”我說道。
“不行,今晚王不能睡,明日清晨便是王即位大典,大典之後王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司國安一本正經地說道。
好吧,不能睡,可是我的眼皮已經開始打架,盡管心裏萬般揪心著天河和蒙亦,還有他們地下那一票不知緣由白白打一架的弟兄們,最重要的是紫鈺天,你可不能再胡來了。
那幾個時辰裏,我和司國安都沒有說話,我隻是靜靜看著破了窗戶的天窗,明月高照,和舊世界裏沒有什麼不同,這樣的情景讓我不由得想起李白的《靜夜思》了。
可是我不想家,家對我來說是個極其奢侈的東西,我從出生起就不曾擁有,那個奢華和龐大的獨棟別墅,那不是我的家;我想陳浩海了。
“王,擒劫手已在門外等候,請王移駕元仙樓。”遲忠瑞在門外說道,我徑直走了出去,像被勾了魂,完全沒有聽到司國安在跟我說話。
腳步很輕,全身沒力氣。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然而我沒掙紮,除了耳旁該死的鈴聲,聽不到任何話語,二十名擒劫手就像二十四名幽靈,攏長的黑色長袍將他們全身包裹,像是有誰在給我們帶著路。
我漸漸意識到,這催魂鈴不但能控製擒劫手,還能控製我的心欲。我心口開始泛濫地疼痛,巨大的麻痹和壓抑慢上胸口,在靠近元仙樓的一刹那,樓門應聲而開,而在進入元仙樓的一刹那,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我看到了天河和蒙亦在元仙樓的房頂上潛伏,他們詫異而驚慌的表情讓我今生都難忘記,還有那充滿了恐懼的臉龐在黑暗裏顯得格外頹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