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塚之魂之麟虎【修改版】 第二章 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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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腳用力地抬高他的下巴,腳趾頂著他的微微凸起的喉結,他咬死著嘴唇卻始終不曾吐露一個字。
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拚命噙著的淚終於還是掉了出來。
“你還是不願說麼?”
我瞧著他的模樣倒是幾分可憐相,又顧念他在轅欣身邊兩年也沒作出傷害轅欣的事情,心裏到底還是有些心疼這麼個美麗人兒跪在地上的,便擺了擺手示意他起來,可腦海裏也沒想起他和轅欣有過床上關係,一時想不通對著這麼個美人轅欣怎麼會不動心的呢?
“那日成人典禮之時你同我一起去吧。”我淡淡說了句便獨自走出了宮門,這異世大陸第一次來倒還是新鮮得很,可好看了好久心裏不免失望起來,這花花草草也和舊世界裏差不多嘛。
我喊紫鈺天一起是有原因的,因為記憶裏潛藏著這樣一個信息:大概意思是紫鈺天身份雖然明確心機卻尚未查明,為保不逾把他一起帶去也好一點,論功夫紫鈺天不及當時轅欣的二分之一,而現在對著個會跆拳道的轅欣紫鈺天更加難以招架。這樣一來,即便有刺客要行刺,在未清楚紫鈺天下落前,紫焰國派來的人也不敢亂來,說到底紫鈺天還是紫焰國的二皇子,他們如果連二皇子都甘願作為誘餌人質,那我又何必同轅欣一樣替他守身如玉呢,好歹典禮之前先做了他。不過還有一點必須防備的是,萬一行刺的人不是紫焰國派來的,那該如何是好。
我一個人在後花園走著,又覺得天氣燥熱,脫去了外套想找人拿著,才想起紫鈺天並沒有跟來,我隻好掛在一邊樹枝上,自己隨便逛了起來。
忽然見到一個大池塘,池塘不深,卻有細微的刀劍刺在裏麵將刀頭立了起來,又見另行木塊立去池麵,一想大概是轅欣練武的地方,不過按理來說輕功也不是這樣練法,想了想運氣的法子便深吸一口氣躍了過去。
這一躍才知道萬般凶險,這木塊薄如樹葉,看是很大實際隻有一點浮在水麵;而那立起來的劍刃更是會隨我踏入木塊的速度隨意遊走,我險些一腳踩空。
正當為這第一次就駕輕就熟的輕功欣喜時便來到了一座宮殿口,依文字可以看出是一座藏書的地方,又或者說是“書院”更加貼切,不過這書院裏鮮少有人,走了進去才看一人正在陽光下擺弄著什麼,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點點胡渣倒添了幾分味道。
我見著好奇便走了過去,他見我也並不驚訝,自顧自擺弄著,原來是一些發了黴的舊書典籍,又聽說道:“書院之書破爛已久,大多雜亂不複舊頁,大人若要借書還是去武丞相處借吧。”
武丞相?記憶裏他是轅欣即位前老皇帝的丞相,老皇帝駕鶴西去前命他為顧命大臣,然而他狼子野心,覺得轅欣年幼欲大權獨掌,又恐麟虎神的威名,尚不清楚麟虎神力是真是假不敢輕舉妄動,背離裏卻暗箱操作買通了大量官員,是個大大的巨奸。
“你是說武相司?”
我話一處那人便左看右看緊張起來,小聲說道:“你不要命了?你看你樣子像是新來的,丞相的名諱豈能亂叫?”
“名諱?亂叫?武相司、武富德、武鶴。。。。。。”我正準備把所謂武丞相祖宗十八代的名字全部說一遍給他聽。
“你!”他哼了一聲,一甩手似乎是生氣了,“你還是快些離去的好,若是被他人見了反倒連累我,這滿門抄斬的罪過我可受之不起啊,快些請吧。”
“你怕了?”看他一副星眸朗目的樣子,原以為是正人君子,竟也不過是貪生怕死之輩,也對,正人君子豈能不貪生怕死。
“你不怕?”他反問。
“我有何懼?不過一介武夫作丞相,又是個貪心不足的人,雖是老奸之徒卻未必是個巨猾之輩,想你也是謀臣賢士,深明韜晦,又飽受國恩,定是迫不得已才請命於此作個管舊理書文的閑人吧?”我隻自顧自說著,便翻看起晾曬著的書,大約是一些史料還有一些兵法什麼的。
“你。。。。。。”
“怎麼?你要和我惺惺相惜麼?”我笑說道,抬眼看他卻隻看到他緊皺的眉頭。
“你到底是何人?”他問道,心裏的疑惑逐漸表露在臉上。
“我嘛?同你一樣,閑人一個。今天也不早了,我得回去,我明日這個時候再來找你,聽聞皇宮西麵【圖書院】的司大人善於烹茶,明日定要叨擾幾杯。告辭!”正說著便像孫悟空翻跟鬥一樣躍上了對麵的樓閣,又轉了個身回到原來的地方,衣服還在,便穿上後悠哉悠哉地走回原來的宮裏,抬頭便見三個字【琴心閣】。
司國安臉上滿滿的疑惑被那人掉落的玉佩給稀釋了,那玉佩晶瑩剔透、光怪陸離,對著斜陽可見玉佩裏雕著一隻騰空而起的飛虎,飛虎兩側長著巨大的翅膀,一副氣勢淩人居高臨下的模樣。
司國安收起地上的書來到閣中將今年新采的茶找了出來,又倒騰了許久的舊時玲瓏箱子找到了那本記著武相司罪狀的書,卻始終決定不了明日該不該拿出來給轅欣。
我進門時並未看到紫鈺天,也不知道他跑哪裏去了,便見著桌上有高高堆起的文書想來定是這個世界裏的奏折吧,便翻閱起來,一看便開始頭疼,無非是官員吵架、西部旱災、酒肆起火、土匪打劫,還有張三家的母雞到李四家的母雞叢裏下了個蛋,李四說蛋是他的,張三拗不過便報官,地方官也分不出實在煩惱便來請示王上等等。
於舊世界而言,這些事情再好解決不過了,我也懶得去批,這裏的文字又是詰屈聱牙十分難懂更是難寫,看了一會兒便覺得困了,索性趴在上麵睡了一覺。
待我醒來是紫鈺天已經給我蓋上了毛毯,見我醒了便拿了一盞茶水來,說道:“王上,晚膳已經備好,不知今晚王上是自己用膳還是去哪位貴人處用膳?”
“貴人?我有幾個貴人?”這一點我是十分好奇的,都說帝王家三百宮五百院,我到底是沒有真正見識過。
“承賢宮的如珊貴人,春雨宮的宜香百裏居貴人,還有。。。。。。”紫鈺天一個個伸著手指數著。
“罷了,我今晚隻和你吃。”
沒容得他拒絕我便命人上菜,菜齊後便遣散了所有人,待兩人坐好我便假裝嚴肅地問他:“關於武相司,你知道多少?”怕他吱吱唔唔猶豫不決說不清楚便又補上一句:“如實說來,倘若有一個字欺瞞或和我知道的不相符,便脫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