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情之一字,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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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的兩天來我閉門不出,一門心思的鑽進工作中,隻有這樣我才不會讓自己胡思亂想。果然效果很好,這兩天裏不僅完成了任務,更是沒有讓自己有想任何人的空閑。
休養了兩天,腳上的上也不是很嚴重了,勉強可以走,隻要不急,應該不成問題的。第三天我乘了車去報社,把稿子交給餘姐,餘姐拿著稿子看完,表揚了我一頓,並說著要繼續努力之類的話。我一一應了,便退了出來。
手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便也銷了假,投入到工作當中。我盡量讓自己處在工作的狀態當中,不去想那些人那些事。下了班,我們準備回去,卻被一輛銀色跑車給攔下了。我隻好讓影軒先回去,影軒離開時用擔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影軒最近好奇怪,不管了,現在眼前這個人才是更重要的事。我
我搭著行雲的車,讓他把我載到郊外一處略偏的地方。該和他闡明了!
行雲也不說話,隻懶懶的靠著車沿,看我的眼神有一種說不出的受傷。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與其提防著翟宛清的算計,內疚著行雲的心意,然後大家一起受傷,不如現在挑明了更好。長痛,不如短痛。
“行雲,”我打破了我們之間的沉默,“你知道翟宛清喜歡你嗎?”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提起翟宛清,略帶疑問的望著我,“我知道!”
“或許翟宛清不是喜歡你,她應該是愛你的吧,或者比我想的更愛你,你知道嗎?”我直截了當的說。
行雲仍是疑惑的望著我,並未回答。
“你隻告訴我,知,還是不知?”
“我隻知道宛清喜歡我,可是你說的我並不知。可是,你為什麼跟我說這些?”他仍是不解。
“行雲,有句話說,滿目山河空望遠,不如憐取眼前人。你應該珍惜宛清對你的愛。她,會是一個很好的女孩。”說到最後一句,我已不敢去看行雲那漸漸深黑的眼眸,那裏仿佛埋藏著狂風暴雨,似將我吞沒。
“你就隻是想跟我說這些嗎?”他受傷的反問我。
“行雲,對不起,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我低低的說,轉身離開。
可是行雲已經跑到我麵前攔住了我的去路。他睜著滿是怒氣的雙眸,怒不可揭的看著我。甚至抓住我的雙肩,那麼緊,隱隱的痛。
“我不要你說這些,前一次你已經和我說過對不起了。你說這些都已經晚了,既然我們可以再相遇,那就證明我們之間緣分不淺不是嗎?你不可以說對不起,我已經愛上你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已經愛你愛的那麼深。”他突然把我擁入懷中,觸到他的胸膛,那是一種不同於行風的熱烈,熱的竟似要融化了一樣。我用力的睜開他的懷抱,他的力道卻加緊一分。緊的要讓我透不過氣般。
隻聽他嘴裏喃喃著“不要離開我”,我使勁了全身的力氣掙開他,他竟突然瘋了似的俯下唇貼上了我的。
我呆了!睜大眼睛看著他迷離的神情,我用力掙,竟沒有半點鬆動。他的吻那麼熾烈,似乎要燃燒了我。我用力的咬了他的嘴唇,隻聽他一聲悶哼,鬆開了我。
“啪!”看著他臉上的紅印,還有嘴裏血腥的味道,我真是氣瘋了。行雲捂著臉上我打過的地方,用極度受傷的眼神看著我,竟讓我有些愧疚。我頭也不回的跑開。
“桑淺夏!”身後是被距離吞噬的一聲長嘯,還有一聲低不可聞的“小言”。
我一直向前跑,隻想跑開這個地方。行雲,從一開始我告訴你我叫沫言,這場相逢便是一次錯,錯的離譜。如果知道當時的錯會讓你受那麼大的傷害,也讓我受傷,我寧願我錯過了那次麵試,也不願驚擾那個仍在睡夢中的你。或許,沒有遇到我,你的生活是充滿愜意與陽光的。
走到半路,雨傾盆而下。我失了魂般的攔下的士,竟差點讓司機把我趕下車。我無奈的笑笑,我這應該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倚在窗前,漫天雨幕一陣一陣敲在窗上,那麼響,那麼絕望。我固執的拒絕了影軒的安慰,隻一個人站著。
行雲,你可還站在那冰涼的雨中?我無奈的笑笑,若是依你的性子,你一定倔強的不肯走吧!
“淺夏,你真的沒事嗎?”影軒試探似的問我。
我別過頭看著她,撲到她懷中,哽咽的說著那連不成句的話。“影軒,我是——壞人,對不對——我傷害了他——也傷害了自己——”
影軒什麼也沒說,隻是輕輕的拍著我的背,喃喃的說著“對不起”。我不懂她為什麼和我說對不起,也沒有心思去想,隻是趴在她肩上啜泣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影軒的輕拍下,我竟睡著了。
“桑淺夏!”
當翟宛清充斥著怒氣的聲音響徹耳邊時,離那天和行雲的分開已是三天之後。我極度厭煩的轉過頭,一臉怒不可揭的翟宛清已在我的身後站定。
“我已經和行雲說清楚了,你可以滿意並且放過我的嗎?”我壓抑的內心的惱怒,一臉平淡的麵對翟宛清。
“說清楚了?你就是這樣說清楚的嗎?”她怒視著我,咄咄逼人,“是你!都是你!是你把行雲害成那副樣子的!”她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竟低了下去。並傳來一陣輕微的抽泣聲。
沒想到,在我麵前永遠強勢臨人的翟宛清竟流下了淚。“行雲他,他都快死了!”
如一陣響雷在我腦袋炸開,我驚立在原地。行雲,他到底怎麼了?
翟宛清忽地收了眼角的淚珠,眸中又換上了一如剛開始的怒氣,“你是罪魁禍首!”她一字一字的盯著我,好似要生吞活剝了一般。我隻看著她,還在咀嚼著剛才的話。忽然她舉起右手,一巴掌向我扇來。
極快的抓住她潔白的手腕,我不可能讓同一個人再次給我一個耳光!
“翟宛清,你還想打我嗎?你以為你做的事沒有人知道嗎?”我憤怒的盯著她滿是驚訝的美目。我用力的摔下她的手,又恢複平靜,“行雲,行雲他到底怎麼了?什麼叫快要死了?”我有點害怕她的答案。
她冷冷的看著我,忽又有些泄氣般,“行雲他,淋了雨感冒了,可是卻不吃藥,連飯都不吃,現在——”她低下的高貴的頭顱,用手拭了拭眼睛,怕是有流淚了吧!隻有牽涉到行雲的事,她才會在我麵前表露她脆弱的一麵。
突然間,心裏像被誰用針刺了般,疼痛起來。眼淚悄然落下,我著了魔般的朝行雲家的方向跑去。我到底怎麼了?不是對他沒有感覺嗎?可為什麼我的心會痛,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分離了般。
耳邊呼嘯而過的是這個秋天的寒風刺骨,眼淚在風中冰凍了般,冷的直達心底。行雲,你不可以有事!
這樣一個信念竟漸漸在心裏清晰明朗起來,我跑到路中央攔下的士,直奔郊外。心裏的忐忑漸漸濃稠起來,我茫然的望著窗外呼嘯而過的風景,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