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璧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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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璧奕
“喂……”唐戚胡亂套了衣衫,把頭伸出虛開的門縫。璧奕站在小屋前的草地裏,纖細而高挑的背影讓她心神一漾。糜絮、璧芽、璧奕,這三人都是美的。璧芽的美是那種甜甜可愛清新,璧奕的美令人驚豔,糜絮的美無疑是毒殺人心的良藥。唐戚不否認被他們吸引,可是,他們身上有太多秘密,而她也有她的秘密,所以,他們注定有緣無分擦肩而過了,唉……
“唉!”
“你準備好了?”
“啊?唔!”唐戚還在神遊,被突然靠近的璧奕嚇了一跳,縮頭碰到房門,一屁股跌坐在地。璧奕掃了她一眼。
“你不會係腰帶?”唐戚扯過散開的衣衫,一臉緋紅。還真是被他說對了,她還真是不會係腰帶,汗!
“恩。”唐戚沒好氣地爬起來,難得坦誠。璧奕不說話,撿起掉在地上的腰帶,二話不說快速幫她係上。
“走吧。”唐戚還沒從他的行動中緩過神來,璧奕已走了一段,見沒人跟上來,冷聲道,“快點。”
唐戚不敢做聲,不知為何,此時的璧奕周身散發出一種令她不安的氣來。她跟在璧奕身後亦步亦趨,保持著兩米左右的距離。
“到了。”不知走了多久,璧奕停了下來。
“到了?”唐戚不明白,眼前就一塊大石頭。雖然看上去很光滑啦…“你不會是反悔了吧?”唐戚猛地退後一步,還來不及擺出防衛姿勢就被欺身上來的璧奕一把扯住,狠狠地往那塊巨石上撞去。身後傳來糜絮不真實的聲音。
唐戚緊閉著眼睛,她覺得至少會被撞個頭破血流什麼的,可事實上她隻是撲空了一下,然後和璧奕滾在了一起…咳!應該是兩人一起滾出好遠才停下來。
“咳咳…喂,喂…你很重耶,快起來。”唐戚推了推壓住她的璧奕,努力撐起他的身子,手一軟璧奕的身子又重重的壓了下來。
“噝——”嘴裏冒出鐵鏽味,唐戚狠狠捶了璧奕兩拳,“痛死了。嘴都被你磕列了。”她一邊抱怨繼續推著身上的人。
“喂…你怎麼了?喂……”唐戚覺得不對勁了,一點一點地挪開璧奕,然後檢查昏迷的人,她摸摸璧奕的額頭,一點溫度都沒有,嚇得她一愣一愣的,像青蛙一樣彈開老遠。
不會被她壓死了吧…不對啊,好像她才是被壓的那個吧…不對不對,他會不會現出原形…妖怪哪有這麼就掛掉的嘛,一定有陰謀。唐戚心裏想著,就遠遠地盯著一動不動的璧奕。
“小姐,嗚嗚……”秋喜突然衝唐戚身後出現,抱著她就哭起。唐戚被她嚇個半死。糾結。短短時間內,她被嚇了多少次,再多細胞也禁不住這樣玩的!
“小姐,你不要秋喜了嗎?”唐戚把黏在她身上的秋喜拉開,“我有說過不要你的話嗎?”唐戚忍不住翻個白眼,神經兮兮地拉過秋喜的手,指著璧奕說道,“你看到了什麼?”
“小姐說的什麼?”秋喜睜大無辜的眼睛。
“原來看不見。”
“看不見什麼?”
“……沒什麼,走吧。”既然秋喜看不見,那…我就忽略你的存在吧,唐戚抿了抿唇,又讓她擠出血來。
“小姐。”秋喜拉了她的衣角,眨了眨她的眼,一臉疑惑,“不救他麼?”
“……”
“小姐,那裏躺了個人。”秋喜見自家小姐瞪大了眼,才小心地伸出指頭朝璧奕躺的方向迅速一指,眼裏有說不出的期待。
“……你不是看不到嗎?”唐戚磨了磨牙,惡聲惡氣。這丫頭是存心氣她不是。
“可那裏真的躺了一個人。”見秋喜一臉委屈,唐戚挫敗。“而且還是個美人。”秋喜不怕死地繼續發表,“我爹說,見死不救是——”
“閉嘴。”這下,唐戚殺人的心都有了。她橫了秋喜一眼,有些煩躁地跺到璧奕身邊。“你真的看得到他?”秋喜不敢說話,猛猛地點頭。
“那你瞧瞧他死了沒有。”唐戚故作姿態地站到一旁,頗有讓賢的樣子。
“哦。”秋喜小丫頭那裏知道她家小姐的心思,屁顛屁顛地遵命行事。唐戚用餘光見秋喜把璧奕扶正躺好,然後探了探他的鼻息。見秋喜要轉身,立刻收回視線。
“小姐,他還活著。”
“哦。”原來沒死,嚇得她心髒病都快出來了。“你、你臉紅做什麼?”
“小姐,他…他是男子。”秋喜呐呐開口,臉又紅了幾分。是男子怎麼了?唐戚想不通,再瞧瞧臉色蒼白的璧奕,順著往下看去,他的衣領不知是不是被我扯開了,露出雪白的胸膛,不過也隻是一點點,隻能看到一個暗紅的牙印,呃……我用指頭截了截那個牙印,秋喜一聲驚叫嚇得我縮手。
“你要嚇死我才甘心是吧?”
“小姐,他是…是男子,你怎麼可以、可以……”我伸手把璧奕的衣領拉好,秋喜瞪得那叫一個狠。“咳。”我忘了這裏是古代,男女有別,授受不親。
“那,我們走吧。”我作勢起身就走,頭也不回。秋喜遲疑了下,跟了上來。
“那個…小姐,我們真的不救他嗎?”秋喜有些擔憂地回頭望了一眼。
“男女授受不親,還是讓他躺在那吧…他若運氣好,過個三五天,也許就遇到能救他的人了。”
“啊!那他…小姐,秋喜不說了,小姐救他吧,這荒山野嶺的,什麼時候才會有人經過啊。”
“那人是你讓救的咯。”
“恩恩。”
“……好吧,救他。”秋喜喜形於色,拉了我快速跑回璧奕身邊,然後我們合力把璧奕攙扶起來。
“對了,秋喜,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還有,你這兩天都去哪了?”
“小姐,我都找你半月了。”
“半月!”唐戚一驚,差點把璧奕抖下山坡。
“小姐當心。”秋喜扶了扶璧奕前傾的身子,繼續道,“那日跟小姐失散後,高管家就找到了我,還在我身上找到一張紙條,說小姐到他家做客去了,不必擔心…高管家說小姐是遇到綁匪了,就帶著秋喜先進了城…秋喜擔心小姐,可高管家把秋喜看得緊,說小姐有他們找,官府也通知了,不用我擔心。後來,秋喜趁他們不注意偷偷跑了出來,路上遇到一個蒙麵人,是他告訴我小姐在這的,我等了兩日,總算是等到小姐了。”秋喜哽咽著,我安慰她。
“那黑衣人還跟你說了什麼?”
“沒了……小姐,你怎麼能騙我高管家死了呢?”
“我沒騙你呀,誰叫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當然以為他死了。”唐戚當然知道他們沒死,要不然一路尾隨他們的難道是鬼不成。不過,這些她不打算給缺心眼的秋喜講。隻是,這樣一來,璧奕璧芽,糜絮的身份就更讓她頭暈了。
“有馬車!小姐,我去看看。”
“恩。”扶著璧奕坐下,唐戚看看靠在他懷裏的璧奕,抬頭看向湛藍的天空,她有些迷茫了。這是祭冥祭洛安排好的嗎?真的隻是讓她以衛姵蘇的身份好好活下去?這還是她原本人生麼?毒殺。遇刺。黑衣人。一點一點的出乎意料。糜絮他們是人嗎?唐戚又把目光轉向懷裏那張蒼白卻不失美麗的臉。
“你到底是誰呢?”唐戚伏在璧芽的耳邊,輕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