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協議的開始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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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張白白的紙平鋪在茶幾上,紙張最頂端的“婚姻協議”幾個字是他的筆跡,一筆一捺之中透著那一份冷硬堅決,一如當初他滿臉平靜的在離婚協議上簽下裔曉兩個字時的冷漠。
    他的手,不管曾經還是現在,都透著冷然,執筆之時不帶一絲情感,筆鋒狠狠的滑落,在那著腳拐彎處狠狠的捺上去,一如他的性格明明狠絕明明殘酷卻總是隱隱的透著一份情深,情深,確實如此吧,她想。
    “你有什麼要求?”
    半晌,不見她有回應,不耐抬頭,隻看到她呆呆的呆呆的望著桌麵,眼中閃過一絲不確信的,一絲渺茫,一絲堅定…
    筆“啪”的一下放在桌麵,聲音也不是很響卻是一下把她驚到了,有些茫然“什麼?你決定就好。”
    嗬~他冷笑,你決定就好?!
    也不予理會,一下就抓起筆杆,筆鋒迅走間,狠狠的畫出一道道痕跡,最後結尾落筆的“裔曉”二字深深的似要破紙而出的淩厲。
    該是怎麼樣的不甘,不願啊。
    不消片刻便起身離開,空留她望著那張依舊潔白的紙張發愣,傻傻的做不了什麼。
    是的,紙張依舊潔白,那股白——太過,顯示出執筆之人的不耐,是不耐煩。顯示出執筆之人之人的不在,是不在乎。
    簡單數筆,幾句帶過,他——果然不想跟她再有任何瓜葛,如果可以的話。
    輕輕抓起紙張的時候,手微微顫抖著,看了一眼,手上的那點疼痛麻麻的鼓著水泡,輕輕的吹出一口氣,竟帶出了一點歎息的味道。
    打開筆蓋子,在裔曉的後麵一筆一劃的寫上自己的名字。就這樣“戚靜”緊緊的跟在裔曉後麵,密密的挨著,曉字的最後那一筆勾畫牽起了戚向他延伸過去的一瞥。
    有種牽手的甜蜜感了,在那一張殘忍刻薄的可以的婚姻協議書上。
    “嗚嗚,嗚嗚~~”手機一下一下的震動著。
    手抓起手機,緊緊的,不忍打開,是不是周漫,是不是,是的話,他現在打來,還要說什麼…自己又該如何讓回答?
    噠的一下打開翻蓋,電話已經接通“喂。”
    對方安靜了片刻,而後才小心翼翼的問“聽衛寒說,你和裔曉複婚了?!”
    是何茶茶,這次她的話語裏不是欣慰,不是激動,隱隱的探索外加一點不可置信。
    “嗯。”戚靜想要說什麼,最後卻隻是簡單的嗯了一聲,也隻能簡單的嗯一聲。
    你真的要這樣做?!你不是剛和周漫好麼?裔曉不是剛和易慧定了婚的麼,怎麼回事兒,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兒?有那麼多話要質疑,有那麼為什麼要問。
    “你考慮清楚了。”何茶茶說的甚至不疑問句,簡明扼要的的話加上一個沒有什麼語氣詞的句號。
    “嗯”出了嗯,戚靜也不知道怎麼回答,解釋在有些時候也變成了一件極其困難的事兒。
    “戚靜。”
    “嗯?”
    “哦,沒什麼。”
    “那我掛了啊。”
    “嗯。”簡單的單音卻帶著千言萬語。
    “要好好的。”
    戚靜微怔,然後果斷的按下掛機鍵。最後再看了眼手裏的紙張,對於自己失而複得的婚姻它簡潔明了的詮釋的很好——男女雙方互不幹涉,時間暫定一年,此間二人夫妻關係嚴守保密。
    戚靜笑了,是一年期限的互不幹涉麼?自己可以自欺欺人到這個地步?!
    他上麵多一個字都不想提及現有的婚姻,他是勉強的吧,勉強的給她一個想要欺騙自己的緣由也找不到,自己當初的答應,到底為的是什麼?!
    戚靜自己也找不到理由了。突然就想到了以前看的古代電視連續劇,很經典的一幕就是休書上的那句,以後男婚女嫁互不相幹。多麼決絕的休書,多麼決絕的婚姻協議…
    一眼便又望見了被遺落在茶幾邊角的綠色藥膏,食指般粗細,很小的一隻,以前她每次用的時候都很小心,就怕一下子擠多了下次就沒得用了。
    很省,是真的很省,在算計著房租欠了幾個月的時候,暖氣又停了幾天,一包方便麵幾乎就是一天食量的時候,那隻藥膏一下就變得彌足珍貴起來了。因為,沒錢去醫院看,她手上的那點燙傷就依靠著那一點點算計著來的藥膏塗抹。
    她的生活經濟來源是靠在廚房打工幫忙的賺來的,也可以算是真真正正的辛苦錢,任何的一點開支都是靠一點一點的積攢來的。
    每次在洗著滿滿的一水池一水池碗的時候,被油濺到的地方,也是泛著水泡,泡在水裏,她卻覺得那是相濡以沫的情感了。
    她自己不能理解這是怎麼樣的一種思維想法,也許是最好的一種自我安慰的方式了。回去的時候,塗上藥膏就好了。第二天就可以跟沒事人一樣了。
    蹲在地上,她總也一邊洗著碗,一邊這麼想著。然後恨恨的埋怨自己,明明就不是嬌貴的人,明明從小就無父無母,為什麼自己的手,自己的皮膚就這麼容易就傷痕累累呢?!
    一邊想著一邊想著,洗碗池裏的細密細密的泡沫,便被砸出一個不大的坑,不仔細看,幾乎就尋找著方向的小小位置,然後一下變又被其他翻湧過來的沫沫蓋住了,蓋的嚴嚴實實的,再也尋不到蹤跡。
    “Areyouok?”邊上的大嬸滿臉憐惜的,看向她。
    眨眨眼,她笑的勉強“Justalittlepain。”真的,隻有一點疼,說不上是手上,還是心裏。
    扭開綠色的藥膏蓋子,一點點清涼隨即淡淡散開,是熟悉的味道,擠出一點細細的透明膏體,不多,隻有那砸在泡沫中的一點小坑般大小——一樣舍不得多塗,這次隻為買藥膏的人,是他。
    “簽好字沒事兒的話就去醫院陪媽,利用一下你僅存的剩餘價值吧。”不知何時,裔曉又出現在她身後,一手搭著西服,一手拿著公文包。看著她,他皺著眉這麼說著,滿眼的厭惡感。
    “晚點可以嗎,我要去周漫那一下。”她的包落在那了,她甚至沒有換洗的衣物,她也不覺得自己又多餘的錢去買,也不認為他會給自己去添置。他很忙,忙著工作,忙著照顧母親,忙著陪著易慧——他的未婚妻…
    他冷哼一聲,轉身開門出去。
    在一隻腳已然踏出屋門的時候冷冷的道“雖然互不相幹,但我還是希望在媽麵前你可以裝的賢良一點,收起你這張裝作楚楚可憐卻依舊不可抑製的由內而外散發的蕩。婦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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